唐宁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人拔了利爪的猫,谁心情不好了,就把她拎过去,蹂躏几下。

反抗不得,她只能默默承受。

没吵没闹,唐宁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位上,任由手腕上精瘦有力的手指将她手腕;勒出圈圈红痕。

凭着以往的经验,唐宁就算是性格强硬,不讨饶,也会挣扎跟他互怼。

但顾云琛想错了,他犀利的眼尾的余光注意到她越咬越紧的贝齿,去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丁点儿声音。

才短短几日不见,她就已经厌恶他到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地步,跟他冷战到底了?

脑海中浮现那日他在车上的主动,顾云琛心头燃烧正炙的怒火,好似被人随手丢了捆涂满汽油的柴火,通红的火苗瞬间窜天而起。

顾云琛一用力,唐宁的身子侧倒进顾云琛的怀中,头枕在他裹在西装裤中的笔直双腿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危险,右手被顾云琛紧握住,唐宁只得快速用吃不了多少力的左手撑起身子。

只是不等她坐直身子顾云琛抬起右手在她的胸口稍一用力按了下,唐宁的胳膊一弯,身子再次跌了回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

顾云琛可恶的手并未立即从唐宁的左胸口的高耸上拿开,反倒是得寸进尺的揉/捏了两下。被他如此轻薄,唐宁恼怒不已,怒斥着,抬手甩向顾云琛的脸颊。

“是,我的手是很脏,你这里被那么多人摸过,也算不上干净,我的脏手陪你刚好,你说我说的对吗?”

顾云琛面色黑沉阴寒,钳制住唐宁甩他巴掌的手后,快速扯掉他脖间深蓝色领带,快速将唐宁的两只手捆绑在一起。薄唇边勾起抹邪恶的笑,沁凉的手从她圆领的毛衣领口探入她的bar中,灵巧的手指在顶端轻轻捻动下。

遮挡帘没放下来,田拓正在两人前面的驾驶座上开车,只要稍微转头抬眼,就能从后视镜中看到车后座上发生的一切。

顾云琛既然已经当着全陶城的市民承认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就应该明白他与她已经只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再对她动手动脚已经不合适,且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根本就没有半分情/欲,他这般做根本就是有意在羞辱她。

唐宁心底不断在弥漫的酥软战栗被一盆北极寒冰般冷水悉数破灭,她气的浑身微微颤抖,胸前不断快速起伏着。

“这么快就动情了?看来是姓白的这些天没能满足你啊。”

顾云琛低着头,低沉好听的声音如淬了毒般,一点点传进唐宁的耳中,漫进她的心肺,五脏六腑疼的一抽抽的,她怒瞪着顾云琛的眼中又多几分愤怒,爆了声粗口,“顾云琛你特么的眼睛瞎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情了?”

“没有吗?嗯?”

顾云琛故意折磨唐宁,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很慢,在她胸前把玩的手指一点点游移到唐宁的牛仔裤边缘,轻轻摸索着,凉薄的唇瓣轻蹭着她的耳边,清冷无双的黑眸中冷意不断外溢,“你的意思是是,他在床上跟你很合拍?”

顾云琛的话令她羞愤交加,小脸上因气而生出的红晕,一点点褪去,变成粉白后,慢慢又变成了没有血色的惨白。

唐宁本来想再次破口大骂,但不知怎的,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是很合拍,比跟你合拍百倍千倍,你现在满意了吧。”

“你再说一次!”

闻言,顾云琛的眼前闪现白卓与唐宁交缠的身体,心似被利戟狠狠刺了下,清眸中漫上层清淡的红色。他清冷的音色一利,快速抽出已探进她长裤边缘的手,用力掐住她纤细瓷白的脖子。

“再说一百遍又怎样?你顾云琛在床上不过只会逞凶,只顾着自己享受,而白卓……”

唐宁的唇一张一翕,字字诛心,顾云琛只觉得浑身的气血翻涌,低吼道:“别说了!”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怎么听不得别人的批评了?”目睹他从气定闲游,到眼下的气急败坏,唐宁的人脸上漫上笑意,不顾脖子上好似随时都能扭断他脖子的大手胁迫,嘴巴不曾闲着,“是不是跟林夕床底间不和谐到我这来讨经验了?”

“唐宁你真么的贱!”

“我就算是贱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忘了我跟你已经……”

“离婚协议书一天没有送到你的手中,你就还是我顾云琛的妻子!”

“你当时法院判/决书呢!不拿到手中判/决结果就不生效!”

分明就是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推离身边,现在是哪根筋抽了来为难她?!莫不是……

“顾云琛卧室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你跟林夕感情不顺时,随手拿过来泄愤的玩偶。若你以后再对我这样,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样不放过我!”顾云琛缓缓松开掐着唐宁脖子的手,就在唐宁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顾云琛手用力扯住她的毛衣,低头准确的咬在他的锁骨处,讥讽道:“让白卓报复我吗?我刚好有一笔账要跟他算,不介意加上这一笔!”

语落,手一抬放下遮挡帘,双手一用力,唐宁身上的毛衣瞬间碎成两半。

不……

虽然她跟顾云琛又数次肌/肤之亲,但那是在婚内,现在她只想跟他撇清关系。

唐宁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顾云琛的触碰,抬腿朝顾云琛希踢去。

碍于她此时的姿势,腿刚抬到半空中就被车内狭小的空间限制住,唐宁青白着一张脸,动了动身子,几次想咬上顾云琛垫在她头下的腿,都没有成功。

顾云琛撕碎她的衣服后,并未急着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寒着脸,紧抿着薄唇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唐宁折腾的身疲力竭,粗喘时,他避开她的唇,像一头困兽般,在她脖间疯狂的撕咬啃噬着。

“顾少,杜墨打电话说,小少爷找到了,毫发无损。”

火山间碰撞产生的火星四溅,田拓虽稳住心神,聚精会神的开车,不敢向后面偷看一眼,但还是将狭窄空间中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自从白卓在护城河将少夫人带走之后,就觉得顾少不正常。他曾暗自猜测是因为少夫人,却一直得不到印证。

今天亲眼所见,连日来死气沉沉的老板的情绪终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感情经历欠缺的田拓,难得灵敏一次嗅到陈年老醋的气息。

知道车后面,肯定是令人鼻血喷张的一幕,田拓不禁暗自替老板捏了把冷汗,老板你不知道女人要哄的吗?

你这样毫不怜香惜玉的,以少夫人的性子,必定会恨你入骨,没有小少爷那层关系,以后你若是反悔,想追回少夫人,难了!

就在他暗暗心急,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帮老板一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赶忙接起,还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急忙侧头朝着链子后顾云琛高喊声。

“让杜墨把乐晨送到郊区别墅,交给韩嫂。”顾云琛的唇并未离开唐宁的脖子,低声吩咐田拓:“去龙潭。”

“顾……顾少,现在是白天,你跟少夫人去龙潭有不妥。”

“你还给她叫一声少夫人,就没什么不妥!”

唐宁一听盛世,瞬间瞪大眼睛,该死的顾云琛这是想彻底毁了她,让她成为陶城人人唾骂的荡/妇!唐宁的脸色白了又白,面上出现丝惊恐,不断地轻快速摇着头,“不要……”

“那在车里?”

顾云琛抬起头,笑的残忍,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眼尾,缓缓滑到她的骇的惨白的唇瓣上,“我挺怀念那天你在车中主动贴到我怀中时热情奔放。”

“你这样就不怕林夕知道后,不原谅你吗?”

“这是我该担心的事,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提到林夕,顾云琛眼神一黯,“两个选择,去龙潭,二在车里。”

龙潭是陶城的星级酒店,入住率高,她与顾云琛在陶城的知名度很高,难免会碰上几个认识她们的人,若是传了出去……

人言可畏,唐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

她心知顾云琛这样说了,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用力咬着下唇,缓缓闭上眼睛,数秒过后,两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顾少,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孩子丢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就算是死,我也应该跟他死在一块。现在他没事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求人有闭着眼睛的吗?”

被她的眼泪搅的心烦意乱,顾云琛粗鲁的抹掉她眼角的眼泪。

以为事情有转机,唐宁猛地睁开染上点点泪意的眼睛,“我求你……”

“我们认识多年,你应该清楚我做下的决定很少有临时改变的。”

顾云琛笑容凉薄,冷入唐宁的骨髓,她的心一寸寸陷进绝望中,“再问你一遍,酒店还是车上。”

“随便。”

唐宁有种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面如死灰,根本就没什么兴致的顾云琛彻底沦为愤怒奴隶,让田拓把车停进商业街后面的巷子中,田拓自觉下车。

想起她与他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定格在她跳下护城河时的一幕,这几日他时常会想唐宁跟他在一起有几分真情实意。

顾云琛明知林夕平安归来,两人间又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尽快把林夕娶回家,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自己却庸人自扰的钻牛角尖,脑海中总有唐宁的身影盘旋,令他迟迟下不了跟林家提亲的决定。

不得不说,他今天听到林玉山的提议,他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动摇了。

但当听到唐宁的决定时顾云琛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忽的一疼,那一刻,他当真觉得自己那么多年始终没有看透唐宁这个人。

不知她是怎样做到心如磐石,决定到前几日还为了他要死要活,再见就对他绝情抵触到底的。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顾云琛扯掉唐宁的裤子,解开皮带,没有任何前戏的一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