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菱王遇难,咱们不去帮一把么?”格列看着离去的轩辕墨瑾说道。

“呵,现在帮忙他不会领情的,在等几天,他会自己上门来求我。”赫连殷淼眼中布满了笑意。

“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别问了,去把账结了,顺便打听一下埠顺那边怎么样了。”

“是。”

格列下去之后,赫连殷淼独自一人喝完了面前的酒。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轩辕墨菱不安的走在街上,他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除了身上流着的血液,根本想不起还有什么是跟宫里有关系的,只是心中的不甘让他眼中流露出的恨意愈加浓烈。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一夜之间就被父皇剥夺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赫连殷淼了,就算他是头披着人皮的狼又怎么样?至少现在只有他可以保证自己的衣食无忧。

想到这里,他移步去了驿馆,可驿馆的人却告诉他,那人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轩辕墨菱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口等着,驿馆门口人来人往,都用好奇的目光的打量着轩辕墨菱,可这些轩辕墨菱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怎样才能把昔日的风光重新夺回来,怎样让轩辕墨瑾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还要让莫颖把自己伺候舒服了才算完。哼,早知道当初就不下那个命令了,要不然,莫颖现在还是自己的人。

就在轩辕墨菱后悔无比的时候,赫连殷淼出现了,轩辕墨菱就算是很像投靠他,但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激动,只是平静的走过去:“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菱王有事?快请进吧。”

赫连殷淼狐狸般的笑容让轩辕墨菱很不安,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进去了。

赫连殷淼这次比以往都要客气,请在护着他坐下之后还到了茶水,轩辕墨菱微皱着眉看着热情的赫连殷淼:“大皇子似乎很开心?”

“不,本皇子是非常开心,因为你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的与我合作了。”

“合作?你以为我手中的那几个死士还能做什么?现在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那不要紧,有了你,可比拥有金鳞的那些千军万马来的好。”

赫连殷淼见轩辕墨菱不相信自己,想了想说道:“你若是与本皇子合作,那本皇子可以帮你除掉轩辕墨瑾。”

轩辕墨菱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又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才答应:“好,不过,前些日子我让你照顾的人呢?”

赫连殷淼波澜不惊的说道:“你的管家昨日听到你被废的消息自尽了。”

轩辕墨菱皱着眉,似乎很不相信他的话,正要开口,就被他打断了:“你别不信,你的管家为了你可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吗?你与其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把这笔账算在他们的头上。”

轩辕墨菱想了想,也对,只是自己该如何利用眼前的人报仇而又能够全身而退,这是个问题,不过心中再怎么计较,脸上还是挂了一丝笑容:“那以后就仰仗大皇子的帮忙了。”

“好,我在金鳞的城东办了一处别院,咱们可以搬到那里去。”

这人,原来在金鳞已经置办了房产,可为什么还要住在驿馆呢?掩人耳目么?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两日方嬷嬷几乎是不合眼的照顾我,我好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方嬷嬷不愿让我下去,说是地上凉。在这上面,绿意和方嬷嬷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我翻着白眼看着外面的天空,阳光照着树叶上的白霜闪闪发光,就像钻石一样,轩辕墨瑾一身锦袍,面带笑容的进来了:“怎么又醒了?”

“景家,是没了么?”

“是,只是轩辕墨菱还是逃过了一劫,被放逐出宫了。”

“你在担心他会不会跟赫连殷淼勾结?”

“嗯,毕竟他的性子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要是真的逼急了,他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来。”轩辕墨瑾脸上的笑容没了。

这时,门外的陶靳渊很骚包的穿了一件很华丽的白袍进来:“别担心了,昨天我就让人盯着他们了。”

“结果呢?”轩辕墨瑾并没有转身,而是为我掖了被角。

陶靳渊笑了笑:“今日一大早他们就凑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不过我的人查出来,赫连殷淼用轩辕墨菱的名义在城东购置了一处很大的,呃,别院。”

“别院?他买房子做什么?难道在这里常住?”

“不会的,他这次孤身来到金鳞,估计埠顺的人也不知道吧。”陶靳渊搬了把椅子坐在轩辕墨瑾身边。

轩辕墨瑾瞥了他一眼:“嗯,既然不知道,那通知一下也应该算是我们的义务吧。”

“不用你说,我已经让那边的人报信了,估摸着再过十来天,就会有人把他请回去了。”

“为什么是请回去?”我疑惑不解。

“你以为赫连殷淼在埠顺的日子好过?要不是仗着老皇帝留下那道圣旨,他早就被新皇找借口弄死了。”

“啊?难怪他会与菱王联手呢,也真是找不到人了,不过还好,父皇没有把兵权交给菱王,要不然就难办了。”

“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再过几天就是我和暖荷的婚礼了,你打算怎么办?”陶靳渊挑着眉说道。

“到时候爹爹和艳娘都会去,我就怕会有人借机生事,大闹婚礼,所以我想……”

“要去可以,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嗯嗯,瑾,还是你最好了,这要是方嬷嬷,早就拒绝了。”我一把抱住轩辕墨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陶靳渊眼红的看着我:“你们太过分了,哼,我不跟你们在一起了,我去找暖荷去。”

“喂,成亲的前十天是不可以见面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那我就去牢里发泄一下!”

“牢里?还有谁么?”

“崔玉恒啊。”

“我也想起来了,走,咱们一起过去,好好陪他玩玩,既然父皇都把他遗忘了,咱们怎么能忘记他呢?”

“瑾,你要做什么?”

“在五福山的时候居然联合贵妃来诬陷颖儿,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轩辕墨瑾周身笼罩了一阵寒意。

我吞了口口水之后,就看着他们离开了。

崔玉恒在牢里蹲了这么多天,之前的伤口早就腐烂发炎了,狱卒们也不去搭理他,由着他躺在地上的草堆里。轩辕墨瑾和陶靳渊二人进来之后,狱卒们就很识相的出去了。

陶靳渊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已经半死不活的崔玉恒:“呦,还有气儿呢?”

崔玉恒听到声音之后,吃力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并没说话,陶靳渊对于他这种态度很是不爽,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喂,你知道吗?你的景黎已经被杀了。”

“什么?我,我不信!那狗皇帝不是很喜欢黎儿的么?怎么会杀了她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崔玉恒的声音很虚弱。

轩辕墨瑾听到他这样说自己的父皇,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了,本来还不想对他下手的,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父皇喜欢她又怎么样?那也是以前,可现在呢?你以为残害皇子皇孙,下药毒害父皇,还有淫乱后宫这几项罪名下来,她还有的活命么?先前的巫蛊事件能够让她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是她自己不珍惜的,怪不得别人。”

说完之后,就一把提起崔玉恒,正要动手,却被陶靳渊拦住:“何必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呢?来人!”

在陶靳渊的呼唤下,从牢房顶端落下了两个黑衣人:“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怎么残怎么弄,本教主会亲自看着,要是不让本教主满意了,那你们就跟他一起走。”

那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不过之后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因为折磨人有什么不会的,再说了,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陶靳渊和轩辕墨瑾坐在了椅子上,就这桌上的茶壶倒了水,然后悠哉悠哉的喝着。那两个人则是就地取材,拿了一桶辣椒水,和一桶盐水,直接就浇在了崔玉恒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崔玉恒,他通的跳起来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怎么能够跑得过两个健全的杀手呢?

崔玉恒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抓回来了,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柱子上,那两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左右开弓扎在了崔玉恒的手腕上,鲜血顺着匕首上的凹槽留下。

“救命啊!来人啊!”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唤都不会有人理他的,毕竟那几个狱卒是不会为了一个死囚犯得罪了眼前的辰王大人,而且就算不是死囚,辰王想他死,谁也不会管的。

“呵,学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这种手段么?”陶靳渊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说道。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已经很浓重了,但这并不影响轩辕墨瑾喝茶,谁让他是从沙场上下来的呢,战场上的尸体可比眼前的惨多了。

那两个黑衣人一听自己的主子不满意,心中打了个冷颤,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抽出匕首,鲜红的伤口还在滴血,当然,赤血教特意打造的匕首怎么会是用来看的呢?自然是要发挥一些作用的。

匕首又重新扎进了大腿,剧烈的疼痛使得周围的肉都突突的跳着,崔玉恒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虽说有功夫底子,可是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毕竟人家还是个官家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