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靳渊捂着胸口说道:“素慈,别冲动,我过会儿就没事了,你先下去熬药吧。”

“是。”素瓷带着众人退下后,只留下陶靳渊和暖荷在大殿之上,素瓷邪魅一笑:“姐妹们,既然有人伤了咱们的主子,你们说该怎么办?”

“不打死她吓唬吓唬也好。”其中一个黑衣女子说道。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了是谁干的了?”素瓷眯着眼看向那人。

“是辰王刚纳的夫人,景碧霄。”

素瓷抱胸道:“我当是谁呢,那女人从小就一直刁钻,现在终于可以找到个借口来治治她了。细鳞,你去找些东西来,今晚我就行动。”

那个叫细鳞的有些犹豫:“护法,那,主子这边怎么办?”

“不要紧,有那丫头照顾就行,再说了有你们帮我掩护,我还怕什么。”接下来,素瓷又在细鳞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细鳞点了一下头后退下了。

大殿上,暖荷急得头上直冒汗:“陶,陶公子,你怎么了?”

陶靳渊闭着眼,盘腿打坐:“不要紧,老毛病了,从小只要食用银耳,我就不舒服。”

“那,那我再帮你去做些东西吃好不好?”

“好。”

暖荷出了门之后瞎转悠着,老半天都没有找到厨房,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婢女,她问了之后才知道方向。大殿上的陶靳渊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暖荷,不禁有些疑惑:这丫头不会是迷路了吧?万一要是擅闯了迷阵可怎么办?我还是去看看在说吧。

陶靳渊想着不放心,就去了院子寻找暖荷,问了婢女之后才知道,暖荷已经去了厨房,陶靳渊有转身去了厨房,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但是比刚才可好了许多。

刚进厨房,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像是点心,却又没有普通点心的那种油腻味,他好奇的倚在门框上看着暖荷忙碌的身影。

暖荷此时坐在灶前用蒲扇扇着风,好让火大一些,笼屉上冒出的白烟聚集在房顶上,衬得忙碌的暖荷似仙人般。

“主子,您怎么在这里?”细鳞见到自己的主子倚在门框上呆呆的看着厨房内,有些奇怪。

“咳咳,你有事么?”

“没,属下告退。”

“陶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在忙碌的暖荷听到门外有声音,好奇的抬了一下头,见到陶靳渊在门外有些惊讶。

陶靳渊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走进了厨房坐下:“我见你许久都没有去,以为你迷路了,就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暖荷添了一把柴火:“陶公子,我做了一些佛手酥。和花饼。”

“嗯?佛手酥?是不是上次颖儿做过的?”陶靳渊歪着头说道。

“是,已经好了,来,您尝尝。”暖荷隔着湿布将两碟点心端到陶靳渊面前,陶靳渊用筷子将佛手酥送到了嘴里,嚼了一会儿后,笑道:“比起你颖儿还是差了些。”

“是,我怎么能跟小姐比呢?这佛手酥还是小姐做的时候我偷学的。”暖荷心中一阵失落。

陶靳渊见了有些不忍,又吃了一块花饼:“这花饼做的可比你家小姐好多了。”

“陶公子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个是什么味道的。那个,我,我先回去伺候小姐了。”

暖荷说着就要走,陶靳渊一把拉住,却不想没有掌控好力道,暖荷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去,陶靳渊没办大只好将她拖入怀中,瞬时间,温香满怀,陶靳渊看着怀中的暖荷粉嫩的唇瓣像占了露珠的荷花一般,于是就神不知鬼不觉得吻了上去。

舌头还伸进去挑起暖荷的舌头共舞了一番后才罢休,暖荷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推开了陶靳渊后跑出去了。

溢香园中,冰莲扯着花瓣在撒气,我见了不禁好笑道:“冰莲,你拿着花撒什么气?再这样下去,咱们院子里可就见不到花了。”

冰莲丢掉手中光秃秃的花梗:“小姐,王爷都被那女人勾走了,您一点都不着急么?”

我笑了笑,刚想开口,便看到一黑衣女子从天而降,我吓了一跳,小家伙也从地上跳起来,站在我面前,防备的看着那女人,那女人一身夜行衣,腰带上腰间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清秀的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你就是莫颖?”她清润的嗓子让人听了格外的舒服。

“是啊,你是哪位?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有事找你谈谈,走,我们进去说。”

那黑衣女人拉着我就往里面走,冰莲被吓到了,想跑出去喊人,我制止道:“别喊,她是我朋友。你在外面守着。”

冰莲见我向着那黑衣女人,也没办,只好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

我们刚把门关上,那女人就笑着说:“你这样帮我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么?”

“姑娘,难道你杀人的时候习惯被一个包袱么?还有,连面都没有蒙上,摆明了只是来找我的。”我指了指她背后的包袱说道。

她亲昵的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哥哥说的果然没错,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哥哥是谁?”我有些疑惑。

“我叫陶素慈。”

“呃,难道你的哥哥是陶靳渊?”

“对啊,很少有人知道的,所以你还是别告诉别人了。”

“陶靳渊现在好些了没?”我还是有些担心陶靳渊的,毕竟谁没事会吐成那个样子?

陶素慈瘪了瘪嘴:“好多了,你的丫鬟在伺候着呢,不过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的。”

我见她将包袱打开后,顿时就愣住了:那包袱里是两件白衣,还有两付獠牙,我指着那些东西问道:“呃,你要做什么?”

“哥哥身边的暗卫说是景碧霄那个女人做的好事对不对?”

“呃,陶靳渊只是吃了几口景碧霄做的银耳莲子羹,你不至于去吓唬她吧?”

她邪魅一笑:“哼,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明知道我哥哥不能吃银耳,还故意让他吃,看我不整死那女人。”

陶素慈龇牙咧嘴地样子有些恐怖,我吞了口口水:“你要整死她,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来找你帮忙啊,刚刚我去了隔壁,看到辰王也在里面,所以想让你把他骗出来,我好行动。”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我怎么骗啊?我又不是傻子。”

“你把这个吃了,装病。”他递了一粒绿色的药丸给我。

“那万一要是轩辕墨瑾不上当呢?或者是穿帮了,那不就完了么?”

“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出来的。”

“好吧,那我试试。”

其实我私心里还是希望轩辕墨瑾可以出来的,毕竟我不想他跟景碧霄共处一室。在我思量间,陶素慈已经换好了衣服,把头发全部散下来,我翻出胭脂给她上了一些颜色,又让绿意去厨房找了一些鸡血洒在她身上,冰莲看到陶素慈这副样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陶素慈只是皱了皱眉:“小丫头,快去请你家王爷,就说你家小姐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快点啊。”

“呃,是。”

冰莲出去之后,我兑着水服下了那个药丸,然后身体开始有些发热了,难道是吃了可以发烧的药物?

再说兰馨阁,景碧霄跟轩辕墨瑾进了房间后,景碧霄将外面的轻纱褪去,大跳艳舞,轩辕墨瑾只是淡淡的看着,时不时的笑一下,这让景碧霄更加卖力了,她跳着跳着就贴到轩辕墨瑾的身上来了,轩辕墨瑾无奈之下只好顺势搂着她,景碧霄修长的手臂环住轩辕墨瑾,亲吻着轩辕墨瑾的脖子,轩辕墨瑾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王爷,不好了,王妃娘娘发了高烧,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王妃发烧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不会是故意的吧?”景碧霄皱着眉,不悦道。

“碧儿别胡说,颖儿的伤势才刚好没多久,我怕她旧伤复发,先去看看再说,你早些休息。”轩辕墨瑾起身后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就出门了,景碧霄依依不舍的送到了门口,直到轩辕墨瑾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罢休。

“该死的莫颖!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碧霄指着一个丫鬟说道。

那丫鬟应了一声之后就出门了,刚开门就见一白衣女鬼悬浮在院子的上房,那丫鬟吓得失神惊叫,连滚带爬的回了屋子,景碧霄在她开门的一瞬间,也似乎看到一个白影,只是故作镇定的怒吼:“你是怎么回事?别在本王妃的院子里胡说八道,给本王妃滚出去!”

景碧霄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丫鬟早已吓得晕了过去,忽然,屋内的蜡烛被一阵阴风吹灭,整个屋内瞬间就被黑暗笼罩了,雕花木门被吹的吱呀作响,景碧霄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尽量缩小自己活动的范围,然后想借机会跑出去。

整个房间除了能够借着月光看到门之外,其余的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不过这种情况下已经很好了,景碧霄蹑手蹑脚的移动到门口,眼看着就要出去了,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凌乱的长发散着,隐约可以看到黑洞洞的眼眶,嘴角处延伸出来两颗阴森森的獠牙,上面还沾着血迹,景碧霄顿时就吓傻了,忘记了惊叫,只是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下了,那女鬼撩开搭在眼睛上的头发,冷笑了一下后,飞身走了。

溢香园中,我躺在床上喘息着,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轩辕墨瑾的声音:“颖儿发烧了?是不是伤口未痊愈导致的?”

“王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可是从书房回来之后王妃就一直说不舒服,本想着睡一觉就能好的,可是刚才我端茶水进去就发现王妃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身体烫得吓人,所以只好找王爷来帮忙。”冰莲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