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我冷笑声,顿住脚步,回头看了那人两眼,实在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和我提良心两个字。
夏太太一张脸铁青,扭动着保持的完好的身材想要睁开那人的手掌。
可完全没用。
我看的好笑,往回走了两步:“夏俊国难道没有告诉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要把态度拿捏好么?”
夏太太被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下来,却被小左再次制住。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对我的脸情有独钟,我抬手摸了下还没好全的脸,活了二十多年,这张脸还能完好无缺,实在是奇迹。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要帮助你。”
我转身正打算走,夏太太急不可耐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夏悦你别想得美了,我儿子才不会帮你去找那劳什子遗嘱,说什么投资?你这种女儿我就当自己没生过!”
我脚步一滞,一张脸慢慢冷了下来。我明明在夏阳面前强调过,这件事不要告诉夏俊国和夏太太,他是真的觉得我傻好欺负?!
我的视线慢慢落在夏太太身上,嘴角微扬:“嗯,你也没有哪天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过。”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转身大步离开。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我坐上了车,打算直接回家。车子刚刚启动,电话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来电,是程严。
两分钟后,我挂断电话,嘱咐司机:“掉头,去江岸广场。”
司机没动,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小右保镖。我看的莫名想发笑,沉声:“你们是在等着我跟顾行止请示?”
那司机这才应声,在前面红路灯处掉头。我余光瞥见小右保镖拿着手机再给谁发短信,没吭声。想了想,还是自己给顾行止发了条短信,解释了下情况,保证两个保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到江岸广场,我径直下车按照程严给的地址找过去,两个保镖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后,招摇的紧,我只当做没看见。
S市新开一家娱乐城,程严约我过去玩。到了大厦十楼,我推门进包厢。包厢很大,里面的人都脱了平时矜持的外表。
好久没见,他约了不止一路人。或多或少我都认识,有些还是以前玩得好的,只是现在总感觉多了层隔阂,只有和程严生不出来陌生感。
程严正在和人说话,见我立即走了过来,眼神有些玩味。
“嘿我说,你这带的是什么?thereway?”
他说话流里流气的,没正行,我抬手要打,他才求饶,视线朝角落那里扫了眼:“今天唐宜那两口子也来了,我真没叫,估计是听见有你,就凑来的。”
我斜睨了一眼,不太在意的点点头:“没事,我一会儿就走。”
程严立刻不开心了:“嗨你被扫兴啊,平时见你一面跟难上天似的,现在刚来就说要走!”说着,他朝中间那堆闹腾的人拍了拍手,“嗳,你们悦姐可来了,好好招待着。”
虽然生疏了,可这些都是会来事的,笑嘻嘻的场面话谁都能瞎掰扯两句。
我微微颔首,转眼正要对程严说什么,余光忽然扫见一个熟悉的侧脸,身子猛地一震,转眼又重新看过去。
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我伸手拽着程严,压着嗓子:“苏澈怎么来了?”
程严立马紧张了起来,往身后退了两步,笑得谄媚:“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哥们是觉得你辛苦知道不,要给真爱一个机会!”
“机会你妹!”我抬脚要踹他,程严直接一跳躲远了,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这家伙简直帮倒忙。以前我追苏澈的时候,他就总是在旁边冷嘲热讽,现在我都结婚了,他想起来撮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苏澈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边,我眉头紧皱,也不想再多呆,转身要出门。目光随即落在了堵在入口处的唐宜,头皮发麻。
真不清楚,这群人怎么就这么记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记一辈子,不累么?
我也不管堵在门口的那两人,朝小左使了个眼神,脚下不停的往外走。
果然被拦下,唐宜手里拿着一瓶鸡尾酒,目光从始至终都带着打量。她风情万种的笑笑:“顾太太出门穿的真朴素。”
“和你有关系?”真是闲的蛋疼。
唐宜被我一噎,脸色变了变,笑容绷不住了,嘴角紧抿。她朝身边的男人怀里倚的紧了些,仰着下巴:“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没有物质,是不是太惨了些?”
懒得和一个张嘴瞎扯的人浪费时间,我斜睨她一眼,朝小左使了个眼神。
小左一把拽着男人的手,往旁边拉。两人猝不及防被拉开,脸上挂不住,张嘴就要骂,我瞥了下嘴角,快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以后程严要是再接着这种借口约我,我打死都不来。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在这种圈子里待下去的
电梯停在十五楼,耳边有脚步声,余光瞥见有人正靠近,我皱眉又摁了摁下行键。
感觉到苏澈站在身后,我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更加浓了。电梯到了,我提步走了进去。可他到底没自觉,提步跟了进来,目光扫过我的脸,一脸的欲言又止,我只当做没看见。
电梯到了底楼,我提步往外走,苏澈直接拦在了我面前。
“悦悦,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聊?我皱眉,话都不想说一句,绕过他直接往前走,苏澈却像是一头拉不回的牛,三两步又堵在我面前。
“关于徐柔柔的事。”
他这么一提,我就想起了好几天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晚,一颗心更加烦躁了,皱眉看他:“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想谈徐柔柔,自己去找她。”
“不是。”苏澈头上带了一个鸭舌帽,他伸手压了压,眼神沉重,“我听说了,徐柔柔做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你请马上就滚,谢谢。”
“如果我说我不在意你三年前被……”
“苏澈!”这家伙是不是没脑子!身边两个保镖他看不见?!
苏澈顿了顿,眼神虽然不强硬,可若有似无的威胁横亘在那里,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越发的讨厌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