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珂,你小心点,千万别伤着了孩子,要不然我真是不走也得走了。”乔静柔费劲的想将蓝珂扶到一边的休息椅上坐。

蓝珂却又转回来,重新询问刚才那位说话的服务员。“那请问我现在能够上去吗?”

两个前台服务员相视一眼,很无奈地对蓝珂摇摇头。“抱歉,我们不顺便让外人进入。而且你没有预约,这你就被为难我们了。”

“可丁颖恩为什么能上去?”蓝珂不肯放弃的追问,琥珀色的瞳孔再次闪现出她的那份坚定。

“这不一样,丁小姐跟总裁直接通过话。”服务员脸上还是维持着礼貌和微笑。

“那麻烦你也给你们总裁打一个电话,就说蓝珂有事找他,我相信他会愿意见我的。”蓝珂拧着秀眉凝视着面前的两位服务员,从他们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做法来看,她想上去基本上没戏。

果然,她就听到其中一个服务员回答:“总裁在接到那位丁小姐的电话之后就说今天不再见任何外人,可能要麻烦你多跑了这一趟。”

蓝珂在听到这话时,心中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丁颖恩跟立仲豪谈论的话题,即使她现在不在当场,她也稍微能够猜到一点。

“蓝珂,我们还是先去一边等着,我相信宫少很快就会赶过来。”乔静柔坚持要扶着蓝珂去一边的休息厅休息,蓝珂也拗不过,于是就跟了过去,但当所以的希望被推.翻的时候,她现在的心情也早已经跟来时截然不同。

蓝珂倚靠在长椅上,脑中开始百转千回。

而正如蓝珂所想,此时的丁颖恩坐在最高楼层的总裁室内,眼神冰冷而又讥诮的望着面前,称得上是完全陌生的一个男人。

可正是这样一个男人,将她这一辈子的生活都彻底推.翻,唯一算不上失望的就是墨墨的存在。

就这样,丁颖恩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立仲豪那张英俊的脸。她放在双膝上的手暗暗攥成拳头,牙齿也在口腔中轻轻磨着,像是在为后面的事情做着准备。

“这位丁小姐,你究竟来这找我是什么事?”立仲豪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丁颖恩,眼神中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

“为了一个人。”丁颖恩一双怨恨的眼睛,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雷打不动地盯在立仲豪身上。这样长时间的盯梢,就连立仲豪也几乎要招架不住。

立仲豪笑了笑,随意地拿起一本书,似是想转移一下丁颖恩那种放在自己身上的可怕眼神。“丁小姐的大名我曾经也是如雷贯耳,今天登门拜访也深感荣幸。如果丁小姐能够把话说得透彻,那就更好了。”

“透彻?”丁颖恩讽刺的一声冷笑,转而看着立仲豪的眼神也是越发鄙夷。“我怕我要是真全部说出来,某人可就要倒大霉了。”

“是丁小姐在电话里面的胡言乱语的一些话吗?”

“胡言乱语?你认为我在胡言乱语!”丁颖恩听到这样的回答,气得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丁小姐说些什么。说实话,像我这样的男人,有太多的女人以各种理由想要爬上我的床,我听说丁小姐之前宣布了退出娱乐圈,你现在找我是想复出了吗?”立仲豪悠闲的一笑,而这样的笑容之下,丁颖恩却看到了他眼中明显的精光。

“别装蒜了,或许我不该叫你立先生,而是叫你宫先生。”丁颖恩愤怒地握紧双拳,美丽大方的脸上腾起一丝怒意。

立仲豪原本还若无其事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因为丁颖恩的一句话,也嗦的停了下来。但随即,他便又恢复了那种笑容。“丁小姐真爱开玩笑,众所周知,我叫立仲豪。宫这个姓不多见,你这么说可是无中生有。”

“是不是无中生有你最清楚不过,宫亚翰先生——”丁颖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从怨恨变成了杀意。

立仲豪脸上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带着一点残酷的冷漠。“丁小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否考虑过,我会因为你的话而产生很大的影响?”

“八年前,你在一个晚上,是不是强.暴了一个女人?”丁颖恩对立仲豪的淡漠态度忽略不见,而是郑重其事的发问。如果不是她现在努力克制,那她很想上去就把立仲豪活扁他一顿。

立仲豪脸色彻底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是整容了,可是没整记忆也没整心,他只需要稍微的思索一下便能想起那件事。毕竟那件事,不单单是对那个女人,就连他自己也是深受其中。

“丁小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要是再这么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我会让保安现在就把你赶出去,希望你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立仲豪语气带着一点警告的威胁,表情也变得暴虐,连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残忍,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倒吸几口凉气。

丁颖恩也被他这个模样吓得脸色苍白,但内心多年的羞愧让她鼓起了勇气,她原谅不了那个改变她生活的男人。尽管宫亚爵一直算是在为宫亚翰赎罪,但这种事在她心中是替代不了的。

丁颖恩的愤怒也战胜了她的恐惧,在听到立仲豪说出这种话的生活,她激动地站起来。“你说我无中生有!”

女性独有的尖锐嗓音划破整个办公室的寂静,立仲豪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我从小在国外生活没有回到明城,而且我没来明城之前对丁小姐也是一无所知。你说这些话纯属诽谤,没有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罪,但我念在丁小姐一时糊涂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立仲豪这样的态度彻底激发了丁颖恩的女性基因,她气得浑身颤抖。“你说我没有证据,我就是当事人。就算是你现在发誓说自己没有做过,也绝不可能!”

“那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我吗?”立仲豪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脸好笑的看着丁颖恩。

“我……”丁颖恩指着立仲豪一时哑然,又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是说不出什么话。

“丁小姐连人都没看清,现在却指着我鼻子说我强暴你。不知道你是谁找来栽赃我的,但我这么多年一直做慈善。想必你也是手头上有点紧才会来找我,这样吧,你要多少我开给你,一百万怎么样?”

立仲豪说话时,手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开始快速落款,俨然一副我是救世主的虚伪模样。丁颖恩浑身颤抖的厉害,立仲豪将支票塞到了她手中,安抚道:“丁小姐可以拿着这些先救急,要是不够可以再跟我说。”

“立先生好大的手笔。”丁颖恩看着上面的一个个零,脸色苍白如纸,就像一个完全失去生命的人。

“这只是小事,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立仲豪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得人牙根痒痒。

丁颖恩举着那张支票,恨恨地瞪着立仲豪。“我跟你一样,就是不缺钱。”

说着,她将支票三两下撕了个粉碎。碎片被她抛入空中,白色的纸片如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落在地板上,风一吹就能消失不见。

立仲豪丝毫不生气,而是坐下又在支票本上写了起来。“我可以赞助丁小姐更多的钱,但丁小姐总得给我一个准数,你究竟要多少?太多的话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不多,我就要你一个人。”丁颖恩一把揪住立仲豪的衣领,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丁小姐,你似乎太冥顽不灵了。”立仲豪黑下了脸,冰冷的声音连带着周围的空气温度也在跟着下降。

“冥顽不灵的人是你!我一定会上法庭告你,我要让你一无所有,出门被所有人的唾弃,我更要让所有人看清你这条披着羊皮的狼!”丁颖恩说到这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呈轻微的巅峰状态。

立仲豪当即拍案站起。“你这个疯女人!”

当立仲豪正要叫人把丁颖恩拉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这时候被人急促地敲响,一个秘书装扮的男人衣冠楚楚的走了进来。“老板,宫少来了,说是要见你。”

“宫亚爵……”立仲豪嘴里碎碎念,在看到丁颖恩那张脸的是,心中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难怪你想搞我,我跟宫亚爵不和是整个明城众所周知的事。”

“你别再颠倒是非,我跟宫亚爵不是你想的那样!”丁颖恩愤怒地想要冲上去,却被立仲豪身边的那个秘书给拦住。

“那是哪样?连孩子都有了。我再声明一次,我是立仲豪,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宫亚翰。”

“老板,宫亚爵就在外面。”秘书看到这么纠缠不放的俩个人,在立仲豪耳边忍不住再催促了一下。放眼整个明城,谁敢让宫亚爵等人。

立仲豪冷哼一声,指着秘书怀里的疯女人,道:“把她嘴封起来,绑起来之后丢进我的休息室里!”

他的话音刚落,秘书就用一块手帕要塞进丁颖恩的嘴里。这样的情况让丁颖恩意识到危险,她后知后觉的想要喊救命,但是呼叫几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那张手帕塞住了嘴。然后她看到那个秘书拽着她进了总裁专用休息室,因为没有绳子,所以就随便用衣服打了几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