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不知道客人有没有相熟的客人,我们可以领你去见他。”
在李青开门之后,当即有侍者上前问寻服务,态度看起来不错,可是眼光之中闪烁着的看食物一样的寒光,破坏了他恭敬的神情。
“有,你们的大佐,我很熟,今天我来是送他去地狱沉沦的。”
李青话音一落,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整个大厅立马静了下来,正在欢饮的众鬼都将目光盯向了刚刚出言不逊的李青,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敢说这种话找死。
“客人,说笑了吧,大佐是这里身份最高贵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认识大佐呢?祸从口出,客人可要注意啊!”
“注意,确实,我是得注意一点,人与兽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一群倭奴罢了,杀干净不就行了。”
李青的话登时就如同一滴水飞溅进了热油锅,使得整个大厅的鬼祟炸了毛。
“支那猪,你是在找死,宪兵给我抓住他,我要将他剥皮。”
话音刚落,就有数个身着军装的猛鬼飞扑向了李青,狰狞的面容看的就在中环警局外的三人胆战心惊,跟别提那些扒在电视机前的普通观众了。
“一群倭鬼,不知死活,天地风雷——叱。”
立身不动,李青只是唇嘴开合,一声“叱”音之下,向着李青飞扑而去的猛鬼,立时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跌倒在地化作一滩焦糊的鬼灰。
“言出法随!不可能?就虽是当代张天师都没有这般本事?一定别有蹊跷,来人,在给我上。”
一个身着阴阳师服装的老鬼站在大厅的二楼之上,看着李青一声呵斥就灭杀了数个猛鬼,脸色顿时一片青紫。
不性邪的他连忙指挥大厅中的诸多鬼物,向李青杀将而去,他到要看看这个青年到底有何底气,敢闯他创立的鬼蜮。
大厅中的诸鬼本来因为李青一音灭数鬼的凶悍,而不敢轻举妄动,但在听到阴阳师着装的鬼魂所下的命令之后,尽皆向着李青杀将而来。
重重叠叠的鬼影几乎淹没了李青笔挺如松的身形,忽的,一阵浪涛声传进了诸鬼耳中,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这鬼蜮那来的水流在激荡,随之而来的灼热气血就将他们烧灼的跪地求饶。
“啊,好烫啊,救我!救我!我是三井冈山,三井家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我不能死在这。”
“八嘎,该死的支那猪,有本事公平一战,我小田平一朗一定能用武士刀割下你的头颅当夜壶。”
“不要啊,大师我求求你,是日本人逼着我来当舞妓的,我不想死。”
“天皇板载!”
…………
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吵的李青有些嫌烦,看到整个大厅的鬼祟都快被他的磅礴气血烧死了,却依旧没有别的鬼怪前来支援,他放弃了围点打援的想法。
“吒。”
一声闷喝压尽了大厅之中的嘈杂,所有的鬼祟在“吒”字音之后,全都陷入了僵化,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定住了一般。
啪啪啪……
“好手段,以精神意志驾驭现世的游离的灵煞之气,依附在声波音震这样的攻击手段中,造成言出法随的假象,一把吓住了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聪明人,可惜,还是没能瞒过我这双眼睛,我决定了,你的脑浆我会和殿下申请赏赐给我的,在我钻研阴阳术陷入瓶颈的时候,喝上一口你的脑浆,应该会启发我的灵感吧!”
看着哔哔叨叨的日本鬼子,李青有些无语了,这老鬼也太他娘的给自己强行加戏了吧,他刚刚不过是为了实验一下自己新得的音震法门,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冒牌的言出法随了?
“怎么,你不情愿,我可是土御门家族的家老,安倍晴明的子孙,身上流淌着神魔的血……”
不等这位身份高贵的阴阳师继续彰显自己的血统与身份,李青在立身鬼蜮大门良久之后,终于动了。
身似猛虎一扑一绞,叽叽歪歪的土御门家的家老就被李青摘了头颅,掌间发力,气血喷涌,瞬间李青的血气就将这颗死人头烧成了灰烬。
失了头颅的鬼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脖,还好,还在,向上探了探手,嗯,怎么是空的。
难道?
咚的一声,土御门家的家老就直直的倒在地上化作鬼灰了。
没了哔哔叨叨惹人烦的拦路狗之后,李青再次动身,向着日军军人俱乐部深处走去。
就在李青离开大厅之后,一阵黑色的旋风开始在大厅之中旋转,无尽的鬼灰在旋风的带动下漂扬,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数之不清的鬼灰中重新出现,正是刚刚被李青摘了头颅的土御门家的家老。
这一幕看的场外的三人惊恐万分,也让电视机前的诸多普罗大众愣了眼,这是怎么毛回事?
“咳咳,该死的支那猪,刚刚要不是大阴式神的替身术,我就真的被彻底毁灭了,不行,殿下还在带着八尺勾玉在沉眠,我一人可不是那个支那猪的对手,看来只能先离了这方鬼蜮,回到日本在召集人马杀死这只支那猪为殿下报仇了。”
喃喃自语的土御门家老,下定决心抛弃自己效忠的殿下之后,立马就转身向着鬼蜮的大门冲去。
这大门本来只有身怀八尺勾玉的日军大佐,能够借助天时地利以及神器的威能自由进出。
可今天,在外界的血煞怨气的冲击之下,鬼蜮的大门已经阻挡不了外界的生人误进了。
刚刚那个支那猪斩杀了所有鬼众之后,在大厅蕴涵的无穷鬼气的冲击下,鬼蜮的大门也阻挡不了里面的鬼出去了。
而他——土御门晋三,将在今天将彻底脱困,走向新的起点。
看着快速向着大门口冲来的阴阳师老鬼,即使何琼三人胆识远超常人,此刻也不由得有些腿软,毕竟那可是真正的厉鬼。
就算是一直躲在电视机后面的普通观众此时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土御门晋三搭在大门上的手,他们只感觉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正在从尾巴骨升起直冲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