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的裙摆已经被撩起来,白嫩的双腿赫然入目,粉色的小露出鲜艳的一角——

郑颖无力地推挡着梁滨海的肩膀,用她仅有的力气抵抗着——

然而,一只绵软的小羊羔如何抵挡得主老狼的攻势呢?

梁滨海疯狂得竟然没看见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我,他的“猪蹄”在郑颖圆润的大腿上游走,乱抓乱摸,然后陡然一挺,那粗厚的手掌已经覆在她双腿之间,五指用力抓了下去——

郑颖“啊”地一声惊叫,她的身子分明剧烈地抖颤了一下——

我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脑子所有的顾虑瞬间消逝,我感觉自己身在一场大火中,而且正屹立正在大火的最中央——

“我操你妈的!——”

这句脏话破口而出时,我已经冲了上去,飞起一脚踹在梁滨海的臂膀上,紧接着又是一记前蹬腿猛地踹向他胸口,梁滨海跌跌撞撞得滚下沙发——

郑颖吓傻了,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我——

梁滨海坐倒在地上,迷迷瞪瞪得盯着我,一张胖脸绛红绛红的,一看就知道桌上那瓶剩下还不到三分之的洋酒都是他一个人干掉的!

然后,他竟然眯眼看着我笑了。

他喘着粗气,仰脸看着我支吾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踹、踹我?………”

“我操!老子踹的就是你这个人模人样的东西!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伸手指着他破口大骂道。

梁滨海依然看着我笑,是那种喝高了的傻笑,他也伸手指我道:“顾、徐铭!………你、你喜欢颖儿是吧?………是男人都喜欢对吧?………你来这里是想、是想带她走吗?………没、没门!我、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她、她今晚是我的!………”

我余怒未消,冲上前,一把将他的秃脑袋按在沙发上,抓起桌上的洋酒往他头上浇去,扔掉酒瓶,又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往他胖脸上、肥脖上一通浇灌——

梁滨海挣扎着,像猪一样“哼哼唧唧”道:“你、你想喂我喝酒?………”

“MB的!老子让你喝个够!”我一边浇,一边骂,“我操!我让你老牛啃嫩草!我让你心术不正!你这个老家伙!——”

“你想带、带颖儿走?………你以、以为你是谁………”梁滨海嘴里依然“哼哼唧唧”的。

我扔掉酒瓶子,见他摇摇晃晃坐起来,我飞起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我俯身,凑上前盯着他道:“我以为我超人!睁开你的狗眼看着我,你要再敢打颖儿的鬼主意,我就打爆你的猪头!打爆你的猪头!王八蛋!——”

我回头看郑颖,她已经把衣裙整理好了,面色苍白,像个年轻的贫血患者,眼中依然满含着惊恐,怔怔地看着我——

“还好吗?——”我蹲下身,摇摇她的肩膀。

她惊醒似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哥!——”她大叫一声,扑过来抱住了我,将脸蛋拱进我怀里,“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我伸出双臂揽住她,安慰她说:“好了好了!乖!别哭,别哭了,哥带你回家!咱们这就回家!——”

我安慰似地用力揽了揽她,抬手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像绝望之际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泪水泉水般汩汩往外涌着——

“有哥在!别怕!哥这就带你回家!”我道。

我搀扶起她,紧紧搂着她,向包厢门口走去。

“好、好小子!………你、你给我站住!………”

梁滨海突然从地上拱起他肥胖的身躯,仰脸看着我,扯着沙哑的粗嗓门吼道。

我顿住脚步,郑颖吓得绕到我身后,双臂像藤蔓一样紧箍住我的腰。

我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

梁滨海手撑地面,困难地再次爬起来坐在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胖脸上的酒水,伸手指着我大声道:“姓顾的!………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盯着他道:“打你算轻的了!没废掉你算你走运!”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酒液,踢了一脚面前的桌子腿,怒视着我道:“你有种!你敢跟我作对!你别忘记了——”

看来我那一通浇灌,把他的酒意都浇醒了!

“别忘记了我是你的下属对吧?”我紧盯着他道,“想跟我小鞋穿对吧?我告诉你!梁滨海!颖儿是我认的妹!你以后休想欺负她!不信你就试试看!我会让你知道代价是什么!”

“臭小子!………你、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跟我玩这套,你会死得很惨!………”他瞪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怒视着我,“现在把颖儿留下,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想睡她,等老子睡完了再说!——”

“去你妈的!”我冷笑一声道,“赶紧滚回家去!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上炕滚被窝呢!不要老脸的东西!”

我不想再搭理他,转身揽着郑颖,大步走到包厢门口,我的手已经搭上了包厢门把手——

“姓顾的!你给我站住!你、你去死吧!——”

梁滨海像条疯狗一样在身后咆哮一声,在我把包厢的门拉开一半时,我感觉身后的响动变得异样——

我猛回头看向梁滨海,只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地上那只洋酒瓶子,见我回头看他,他扬手“咔嚓”一声把酒瓶磕在桌子角上——

郑颖惊得“啊”地叫出声来——

我一把将郑颖拉到身后,冷笑一声,就你这架势和速度还想跟我练?

“放马过来!——”我盯紧着他道。{m}

梁滨海“啊”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得扑向我,手持着带锋芒的酒瓶直刺我胸口——

我不躲不闪,一脚踢飞他手中的酒瓶,紧接就是一记重拳直取他面门——

梁滨海惨嚎一声,肥胖的身躯跌跌撞撞又退回去,脚下一绊,再次重重跌倒在沙发上——

“还想试一次吗?”我看着他,冷笑一声道。

他紧捂住鼻子,“哎呦”惨叫着,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移开捂鼻子的手掌,凑到眼前细看,满手掌都是鲜红的血——

他又怒又怕地看着我:“你、你小子有种!………咱、咱们走着瞧!——走着瞧!………”

我冷哼一声,冷眼盯着他道:“这次我让你出血,再有下次,我就放你的臭血!”说着我往地上啐了一口。

用力拉开门,揽着郑颖走出包厢。

“是她自愿的!………”梁滨海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咆哮着,“姓顾的!你凭什么打我?是她自愿的!我跟你没完!………”

郑颖情绪不稳定,我不放心,我打电话给包厢里的郝建,我说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m}

郝建大概以为我喝多了,或者以为出了别的什么紧急状况,他很快就从包厢里奔了出来。他看见了郑颖的凌乱不堪,没多问,只说让我们路上小心一点儿。

当我和郑颖走到电梯间时,郝建又追了上来,将我拉到一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低声说:“哥们,这卡里有一千块,你先拿去用。”

我没有拒绝,也没跟他客气,将卡塞进兜里,只朝他挥挥手道:“你进去吧,别管我们了,周经理在等你呢!——”

“行,那我们改天再聚!”郝建笑笑道。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又朝郑颖挥挥手,才转身向包厢方向奔去。

我扶着郑颖出了“欢乐谷”KTV的大门,还没等我们走到街边,一辆捷达出租车就窜过来,在我们面前“嘎吱”一声停下——

我直接奔过去,拉开车门,将郑颖让进车里,我自己紧跟着也坐了进去,坐在她身边。

出租车驶入街道,加大马力,向远处疾驰而去——

郑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我伸手紧紧揽住了她,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偎在我胸前——

在车上,我轻声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她情绪逐渐好转起来——

最后郑颖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她是受了梁滨海的威胁,才被迫答应陪他来这里唱歌的,那老秃驴灌了她很多酒,有洋酒,也有啤酒,她原以为只是陪他喝喝酒,唱唱歌,他就会放了她,谁知道酒后的梁滨海愈发放肆,直接将她扑倒在迷你包厢里的沙发上——

梁滨海自有他的筹码,他逮住了郑颖在工作上犯的一个比较大的错误,并以此对她进行威胁,他威胁郑颖说如果她不乖乖听话,就炒她鱿鱼!

万不得已之下,郑颖才同意跟梁滨海来这种地方,陪他喝酒,陪他唱歌,谁知那老秃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他的意图在于她青春活力的身子,在于她身子的山水之间!

我听了郑颖断断续续的讲述,内心很是气愤,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在工作上犯点错误,是在所难免的,梁滨海怎么可以逮住把柄不放?还以此胁迫郑颖就范?也不知道你老秃驴以前用这种卑劣手段让多少女员工屈从过他?今晚若不是凑巧,郑颖很可能就惨遭他的蹂躏!

整个儿一禽兽!

我知道一点郑颖的家庭情况,我知道自从他父亲患了尿毒症以后,她家的经济状况就每况愈下。平素她已经够节俭了,而且,她还做了两份工作,除了靓丽服饰的这份主要工作,她下班后还要赶做“牵牛花”工艺品店的手工活儿,目的就是想多攒点钱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