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东郭俊生还在呼呼大睡,陈玄无奈一笑,困意再次袭来,哪怕他再次咬破舌尖也是丝毫无法阻止潮水一般的困意,眼皮越来越重,哪怕意志力坚强如他,也是困倦万分,意识开始迷糊起来。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觉困意如潮水一般褪去了,脑袋再次变得清明起来。身旁的东郭俊生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意思,脸上露出婴儿般的笑容。也不去叫醒他,四下里看了一眼。
黑暗中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他来说却是没有什么,毕竟他能够夜视,之所以拿出夜明珠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漆黑如墨的眼眸明亮无比,将黑暗都看穿,可以很轻易的看透黑暗里面的情形。
陈玄感到此刻的自己大脑非常的清醒,寂静的墓穴里面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墓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一动,一道模糊不清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远远传来,如同梦呓一般,却偏偏听不清说的什么。
呢喃一般的梦呓声在耳边轻轻回荡,如梦似幻,从远处飘来。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魔力,仿佛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陈玄本想不想动的,可是听到梦呓一般的声音之后,不知为何,竟是不由自主的循着声音走去,想看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沿着通道转弯抹角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缥缈无端。
渐渐地来到了一间墓室面前,还没有等他开启机关,便看见墓门悄无声息的开启,露出里面的轮廓。只见里面摆放着石桌石凳石床之类一些简单的设施,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只古朴的茶壶还有几只茶杯。
茶壶古朴无比,色泽暗沉,光滑油亮,看起来做工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凡物,其他几只茶杯也是如此,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并没有多看桌子上的茶壶茶杯一眼,径自走了进去,梦呓的话语不绝于耳,声音飘飘忽忽,墓室之内却是没有什么人,听声音的方向却是从石床那边传来的。石床上却是空空余也,他的好奇心大起,向着石床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卡擦擦的声响,他回头看去,只见石桌在徐徐转动,可是石桌边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想不明白石桌怎么会自己转动的。石桌顺时针旋转了三圈便是停止了,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目光再次落在石床上。
只见石床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移动开了,就连他也没有丝毫察觉,露出下面一个幽深黑暗的洞口。声音便是从洞口之下传来的,这时候的声音变得更紧了一些,梦呓一般的话语也变得清晰了一些,可是还是没有听清楚到底说的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的,竟然想也不想就钻了下去,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或许是好奇那声音的来源,或许是感觉到那道声音没有恶意,又或许……
沿着洞口的石阶一路向下,中间盘旋曲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走到下面,发觉下面是一个非常空旷的溶洞。四周一看,只见溶洞四通八达,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里面黑沉沉一片。借着夜视的能力,他可以看到溶洞的美丽,上面还倒挂着一根根钟乳石,雄奇瑰丽。
可惜这里的美丽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梦呓一般的话语变的更近了,也变得更清晰了,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可是他还是感觉到非常的模糊,恍恍惚惚,听不真切。这种感觉令他抓耳挠腮,难受得不得了。
循着声音走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可是里面的话语他却一个字也不明白。走着走着,当他以为就要接近声音的来源的时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声音不再响起,似乎消失了。他呆了呆,忽然一阵清风吹来。
“哪儿来的风?”他呢喃了一句,眼睛忽然一亮,露出一抹笑容。既然有风那就一定有出口,细细感受清风吹来的方向,便是沿着清风走了下去。
走了没多久,耳边传来了哗啦啦的响水声,他快步走上去,忽然看见一条河流在眼前流过。河水蜿蜒曲折,也不知道流向哪里,而风传来的方向就是从河水的一头吹来的,既然风从哪儿传来,那么出口就在那儿。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如同惊雷一般从心头响起,双耳响起了一阵嗡鸣声,什么也听不见。一时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模模糊糊间,周围的场景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梦幻一般。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团黑影纵掠而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他愣了一下,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原来的位置,身边呼呼大睡的东郭俊生也行了,正一脸惊骇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
“刚才有一团黑影来到我们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发出一声尖叫便是跑了!”东郭俊生回答。
“我怎么不知道?”
“你刚才已经睡着了。”
“我睡着了?”陈玄一愣,如果刚才他睡着了的话,那么他经历的一切岂不是南柯一梦。可是如果真是一场梦的话,为何有如此真实?他突然感到自己分辨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了,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再多想。
“我找到出去的道路了!”不知为何,之前的经历不断地缭绕心头,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要烙印在脑海里才会罢休。
“你找到出路了?”东郭俊生露出狐疑之色,感觉睡了一觉之后的陈玄变得有些不同了,可是具体哪儿不同,他又说不出。
“跟我走吧!”陈玄也不辩解,站起来率先走去,之前走过一次,此刻变得非常的熟悉。
来到那间墓室门前,开启了机关,映入眼帘的石桌石凳石床之类一些简单的设施,跟之前看到的并无二致。他松了一口气,上前转动着石桌,顺时针转了三圈,然后石床悄无声息的移开一边。
东郭俊生看的目瞪口呆:“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