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方府宴请

方荣看千璃和黄杰比试完,拉着三人回去府上。

一路顺着县里的大道走到城东,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府邸。

千璃心中暗道:“看来方荣家是这真定县中冠族,否则这么大的府邸,光凭一个县中贼曹,万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一路泥泞,一直到这方府门口,变成了整个青石砖横铺广场,彰显出方家在县中地位。

千璃的老丈人楚家在梨花乡里也算是小富之家,可是相比方府,差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想到这里,千璃对方荣说道:“方兄可否安排一人到我家里知会我未过门的娘子,今夜在贵府歇息,以免家里担心。”

方荣大笑:“好,好,千兄弟心系家人,我第一天就看上你这番性格,这就安排家里的护卫去通知一声。”

言罢进入方府,大门敞开,一个年方三十左右,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壮男子拱手道:“大人回来了。”

方荣给千璃介绍:“此乃我方府管家,方圆,和我同乡。”

千璃客气回到:“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方圆:“客气客气。”

方荣道:“方圆,你安排一个护卫去千璃兄弟家通报一声,说他今日在我府上喝酒食宴,就不回去了。”

方圆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千璃,点头称是,退下。

整个方府气势宏伟,格局极大,柱新檐光,内部地面全部以青石铺地,可见方家财大气粗。

一路方荣四处介绍,进入穿过长廊,进入后院。

一进门,遇见一位穿着绿色长裙,年岁不到三十,身段丰腴,长相端庄,头发高盘的妇人,见到黄海、黄杰,颔首微笑,然看到已经改变气质,容貌俊秀的千璃,露出好奇神色。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见到。”年轻女子声音低沉,别有一番风味。

方荣在旁,搭着千璃肩膀,笑道:“这位是我新认识刚刚结识的千璃兄弟,为人义气,是个极为难得的仗义儿郎。”

随后介绍给千璃道:“这位是在下内子,赵慧赵氏。”

双方介绍完之后,方荣倍为推崇的给赵慧讲着千璃为他未过门的妻子,不畏韩继权势,大闹婚场,挽救下自己未婚妻的事情。

赵慧脸上不动声色,但眼神却仍不免飘向千璃,心中讶然,对千璃生出微微特别的感觉。

确实在这个时代里,在女人心中,别说见到,听都没听说过还有为爱护女子而不畏强权的男人,自然是让她心之所向往,多看了几眼。

没有显贵的身世,大多数的普通女子也不过是男性的附属,就算是身世显贵的女子,在战争动乱之际也不过是弱势依附的群体罢了。

赵慧对千璃有所侧目,却也不敢表现太过特殊,点头,依旧淡漠,轻语:“千璃先生安好。”

说完优雅的压了一个福,转身往内室走去,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赵慧对方荣的疏离感。

千璃看着赵慧摇曳的丰—满臀胯,心中微动,想起未过门的妻子楚青衣那傲人完美的身材,和艳丽的容貌,不由的有点火热。

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黄海和黄杰两人,偷偷瞄赵慧,想看又不敢看的眼馋模样,淡淡一笑。

方荣看着赵慧离开,招呼千璃、黄海、黄杰三人进了堂厅,安排下人们准备餐点,笑着对千璃说着:“千璃兄弟,今日我给你介绍几位经常来我府上的兄弟朋友们,我们一起吃喝玩乐,不醉不休。”

说完,招呼门廊里的下人:“让林氏和周氏出来侍奉兄弟们吃酒。”

千璃想尽快了解一下当前的社会情况,看着下人们正在准备,跪坐在案前,和方荣聊着:“方兄,我有一事想请教方兄,我们现在身处真定县,不知距离巨鹿郡的广宗县有多远距离。”

千璃昨夜回忆许久,终于,当初张角起义的地点,或者最终覆灭的地方就是在那里,而巨鹿恐怕也是黄巾之乱最核心的地带了。

婢女们很快端着酒食上了案台,方荣听到千璃询问。

笑道:“千璃兄弟还未及冠,也没有游学,巨鹿郡就是我们常山国邻郡,从真定到巨鹿郡治巨鹿县,二百四五十里路吧,很近,官道快马也就两三个时辰就到了。”

千璃正举起凉汤,准备先降降暑,可听到方荣这番话,吓的浑身一麻,手一抖把酒杯直接扔到了地上。

方荣讶然,正在招呼人的黄海黄杰兄弟俩也听到声音一愣,后面进入堂里的两人也好奇看来。

千璃忍住心中巨震,干笑掩饰,“不好意思,刚才和黄杰兄弟对阵,胳膊还是有些损伤,竟没能端起一碗凉汤,实在汗颜。”

距离黄巾起义之主张角的地界,不过半天路程,那真定肯定也是黄巾起义的核心区域,千璃感觉一阵脑仁发疼,他现在刚重生,系统还未成长,而且就算系统已然成长,也不可能在万人面前无敌,更何况,他马上要有家室,有新的亲人,这该如何是好。

这简直就是悲催的存在,是要怎样,活个两三年,再死一次?这挨打系统能挨住拳头,恐怕想挨住刀子,不知道要升级到什么程度才行。

千璃心中苦笑啊,压迫感看来何时都是存在的,虽然重生,却并没有大富大贵,依然是底层,可是他拥有这样的系统和超越现在人的远见,千璃稳了稳神,决定要尽快抓紧时间想办法让他的生存率更高一些。

众人轻笑,随后进来一位年岁四十上下,下须及胸,面目清朗的男子,敞怀笑道:“这位恐就是刚才黄海黄杰兄弟俩推崇备至的千璃小友了,刚才黄杰说你二人对战,胜负不分,我本以为应是个天生神力的雄壮汉子,不曾想,却是一文秀少年,鄙人周舫,幸会幸会。”

千璃举拳,客气称谢:“周先生谬赞,千璃不敢当,不过是恰逢其会,略尽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周舫身后紧随一位三十多岁,身材短小粗壮,满面胡须峦扎,看起来比黄杰还要粗狂多的汉子。

声如洪钟,叫喊道:“我说方兄,我们有些时日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酒作乐,真是好生怀念。”

方荣大笑,伸手示意这粗壮男子坐下,“张猛兄弟,坐,前些日子,为方家先祖忌日,先祖受党锢之祸……唉,全家人都斋戒安静,不敢太过造次。”

周舫抚须肃然道:“党锢祸害,至今影响巨大,方荣大人先祖曾经是荀昱先生门下,荀昱先生与故司隶校尉李膺当年何其风华绝才,追随窦武大将军共除宦害,可不曾想,唉,事机泄露,宦害曹节、王甫等劫持灵帝、太后,诏令收捕窦武大将军,结果兵败窦武大将军自杀,荀昱先生被捕,八俊之首李膺先生大义凌然,不曾想第二次党锢之害又来,方荣大人先祖也受到牵连,不幸离世……”

听到这话,张猛黄杰并无变化,唯有方荣,周舫,黄海三人面色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