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生平(1/1)

“你们俩都在啊!”高狗子突然出现在门口。我是因为轮休才得以如此休闲,但他没有,因此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三楼值守的。

“狗子哥,什么事?”我和王寅异口同声的问道。

“冯欣又来了,这次他看上去心情挺好的!”高狗子嬉笑着说道。

“明天就该轮到他哭了,不对,他应该是没命哭了!狗子哥,你就是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王寅大大咧咧的接话道。

我扭头白了王寅一眼,心中暗骂:大笨蛋!高狗子会那么无聊的因为这点小事来找我们?真是白比我多活九年了!

我刚转回头来就迎上了高狗子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丝丝赞许。我的小心思又被他发现了?饶是我屡次见过高狗子细致冷酷的一面,此时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冯欣来否确实与咱们无关,但经过樊前辈分辨,他身边仍旧带着的那两个人却来头不小!”

“就是上次跟我过招的那两个家伙?”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上次还没分出胜负就匆匆收手,这让我很不过瘾。

“嗯!他们就是柬缙侯府四大家将之中的蒋经纬和韩良臣!我来就是问问你是否有兴趣摸摸那两个人的底,毕竟明天咱们一定会和他们交手的!”高狗子斜倚着门笑道。

“好啊!我这就去!……咦?你为什么不亲自出手试探他们呢?”

“嘿嘿,我怕我一出手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毕竟在这小小的翠红坊里出现了我这么一位大高手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一刻,是我自打认识他以来最觉得他讨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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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们俩!哼!”我端着酒菜来到三楼早梅的房间前,故意板着脸说道。

“小子!今个是真不能放你进去了!你自己瞧!”那个子较矮的“猪獾”明显是认出我了,他冲我一努嘴,便抱着胳膊不理我了。

我冲他身后一看,可不是不能进去嘛,人家连灯烛都灭了,我进去干嘛!

许乙啊许乙,你也不知道先探听好消息再来,高狗子和任重白教你那么多了!这下没辙了吧,回去等着被王寅笑话吧!

我暗骂了自己一句,便低着头转身欲走。

“等等!”我刚跨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喝止我的声音。这声音低沉浑厚,与“猪獾”的破锣般的嗓音截然不同,我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佩着腰刀的侍卫。

“官爷,你有什么事?”我表面上没精打采的问道,心里却是兴奋无比,我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探听冯欣的消息,而是试探这护卫俩的深浅,只要他让我留下,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这菜拿回去怎么处理?”这佩刀护卫高傲的问道,但是他的眼睛却不时地朝酒菜上面瞟。

我还没回话,那“猪獾”就抢话道:“老蒋,馋病又犯了吗?嘿嘿,别再吃了,再吃就吃成我这体型了!还是让我代劳了吧!”听得出,最后这一句才是“猪獾”发话的初衷。

我这时候也分清了这俩人究竟谁是谁——佩刀的是蒋、沈、韩、杨“四大家将”之首的蒋经纬,那“猪獾”就是韩良臣了!

蒋经纬瞪了韩良臣一眼,冷哼道:“你也不怕吃死!休把我当做你这般吃货!这几日为了追捕杨昭延那白眼狼,我把腿都跑细了!你说这白眼狼带着姘头跑去逍遥自在了,却连累咱们哥几个替他担待,这叫什么事啊!我今日刚在邻县发完海捕文书,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跑来保护‘二老爷’了,又怎会不饿?!”

“二老爷”想必就是析乡侯冯欣了……我该怎么跟他们打起来呢?

我一面思索着,嘴上一面回话道:“回两位官爷的话,这菜拿回去也不能再端给客人了,一般就是我们这些跑堂和灶上的大师傅一起收拾了,免得浪费!官爷若是需要尽管拿去吃,反正我今天是吃饱了……”因为目的又有了实现的机会,我的态度也立马软了下去。

似乎是不满我最后一句话,蒋经纬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勉强冲我颔首致谢道:“小伙子,多谢了!好好干,我让你们老板娘给你涨工钱!”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接过了我手中的托盘。

“嘿嘿,你接着吹!你上次偷偷来这耍子,结果忘带荷包,还不是灰溜溜的逃回去!要是你真和那朱夫人有交情,她至于不让你赊账?白请你都不为过吧!”韩良臣抱着胳膊毫不留情的揭着蒋经纬的短儿,丝毫不躲避蒋经纬的噬人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用我出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太莫名其妙了!

终于蒋经纬受不住韩良臣的嘲讽,从一碟五花肉中抓起两块又肥又大的肉片塞进韩良臣嘴中,低声喝骂道:“让你多嘴!这下老实了?!”

韩良臣虽然受到呵斥,却是低眉顺眼的不住点头,他那肥壮的躯体另加上这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让我看得好一阵反胃。

韩良臣也好养活,几口吞掉肉片便不再理会大快朵颐着的蒋经纬,反而拿他那双小得都快成一条缝了的眼睛上下打量起我来,看得我一阵发毛。

“小子,我记得你身手不错,为什么当跑堂的呢?”他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我暴露了?

我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一想法,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向腰间摸去,只为能在紧要关头有反击、脱困之力。

但我转念又一想,这俩人一副轻松的样子还真不像假装出来的。况且,要是我真的暴露了,也该归阳夏县令遣人缉拿,干柬缙侯府何事?退一步讲,即便柬缙侯府要参与抓“贼”也不至于就出动两个人吧!

想到这儿,我抬起的手立刻在胸前抱拳道:“回官爷的话,小人刚应聘到坊里的时候是一名跑堂,后来夫人见我会点功夫就升我做护卫。但后来因为我和权贵起了争执,夫人怕我惹事,就又把我降回为跑堂了。”我的事柬缙侯府的人想查自然能查到,因此我没必要说谎骗他,那样更显得做“贼”心虚!但我也没全部老实交代,至少我没告诉他,我前不久又被升成护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