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我和焦念桃被关进了警察局的小黑屋。
“放我们出去,我们冤枉!”焦念桃激动得大喊着,使劲地推着被锁得牢牢的小门。
无济于事。
“你说我们当时是为了什么,要接徐天的那份合同!”焦念桃忿忿地说着,攥着拳头,捶在了墙上。
我走过去,拽住了她的手,“桃子你别着急,我们只是被误会了。”
“可是很多人都是被误会了最后被误杀了呀!”焦念桃说着,忍住不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儿子还在学校呢,这让我怎么办啊?”
焦念桃的哭声,让我想起了自己也身在异乡,原本想这几天回家看看呢,结果家没回程,却出现了这样的事。
我的心也沮丧透顶了。
我看着焦念桃,抱着双膝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牢房吧?
我看着这个又黑又暗,阴暗潮湿的小屋,这种地方,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见过,如果,我和焦念桃也被关起来了。
焦念桃哭闹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去特么的,有什么算什么吧,我们俩来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念桃说着,抱着双膝,也坐在了我的身旁。
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心理紧张,所以妆画得不如瓶是精致,当时她开着车,我便感觉出她化的妆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也是,遇到了这种事,谁还能静下心来化妆。
现在,由于刚才的哭闹,烟熏妆已经开始在她的眼睛周围一圈一圈的晕散开来,看起来像一只脏脏的大熊猫。
焦念桃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她是一个特别注重自己容颜的女人,哪怕再伤心的事,让她伤心欲绝,她哭过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脸,重新化妆。
现在,我看着焦念桃大熊猫一样的脸庞,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过。
“桃子,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我看着焦念桃,不禁流下了眼泪。
“谁说不是呢,妈蛋!”焦念桃愤愤地说着,使劲地摇着头,她伸出手指来,一个一个地数着,“你说静怡不会害死她亲叔叔吧?”
我摇了摇头,“虽然静怡为人阴毒,但是她毕竟是从小跟着江义成长大的,并且江义成待她视若己出,你想想,为了帮助徐轶的公司,江义成拿出了2500万,还不是为了静怡,最后导致自己的公司资金短缺,才跟徐天作抵押借款吗?”
“嗯。”焦念桃点点头,“江义成对静怡那么好,静怡没有理由谋害她的叔叔,那你说那几个女人呢?”
焦念桃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跟我分析着,“江义成那么多女人,不会是那些女人为了金钱,而产生了谋害之心吧?”
“不会。”我想了想江义成和女人相处时的情景,摇了摇头,“江义成对女人那么大方,并且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宠爱,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但是这种事也不好说,毕竟,女人太多了。”焦念桃看着我摇了摇头。
“昨天那些女人明明都被他的司机从走了。”我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
“徐天他奶奶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屁事,我们也不至于去他那里……”焦念桃想起徐天,气又是不打一处来,“你说徐天特么的就是我们的克星,为什么每一次遇见他,我们都要倒霉!
这一次,他说我们在江氏集团可以发现自己先找的东西,我们听信了他才来的,是的,我们是发现了那辆车,可是有什么用,江义成签合同的时候,已经再三要求我们,不要和静怡作对,放过静怡……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出了这件事。”
我和焦念桃说着,渐渐地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两个人抱着双膝,可怜巴巴地在地上坐着。
吃午饭的时候,有人从小窗口送进来两个窝头,一晚咸菜。
无心吃饭,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如果天黑之前不放我们出去,我真的不知道在这样的小黑屋如何过夜……”焦念桃看着阴暗潮湿的小屋,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绝望。
“静怡就至于那么歹毒,一心想要我们死吗?”我看着焦念桃,内心迷茫地仿佛一团迷雾。
“怎么不至于,我们死了,就没人跟她情敌了,就没人跟她做对了,刚才我就看出,她恨不得把我们管一百年呢。”焦念桃悻悻地说着。
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套了,在这个环境里,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就是一天,也会让人要命的。
我抱着膝盖,把头低了下来,感觉自己仿佛被团成了一个球,躲在了最阴暗的角落,无人知晓。
“焦念桃,林丹烟!”就在我抱着双膝,感觉自己进入了半迷幻状态的时候,警察的声音把我震醒了。
监狱里原本特别安静,被警察突如其来的喊声一喊,我顿时吓得打了个机灵。
“你们出来,有人来看你们!”警察说着,打开了小门的大锁,我和焦念桃钻狗洞一样从小门里钻了出来,跟着警察出去了。
在探监室内,我和焦念桃看见了徐轶。
“丹烟?桃子!”徐轶看见我们,眼睛红红的。
“徐轶,你赶紧想办法放我们出去!”我看见徐轶,禁不住激动起来。
一直以来,我很少这样激动,可是现在,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看见徐轶,就像是看见了大救星一样,恨不得他现在立马把我带回去。
“徐轶,我们没有杀人,我发誓,谁要是杀人天打五雷轰,前世今生祖祖辈辈不得好死行不行?徐轶,你赶紧想办法,我们在这里会疯掉的!”焦念桃看着徐轶,可不禁激动起来。
徐轶的眼睛里渐渐噙满了泪水,他看着我们,嘴唇嚅嗫着,“现在,静怡也非常激动,寻死觅活的,她认定了是你们杀害的他叔叔,我想取保候审带你们出去,可是她……”
徐轶说着,说不下去了。
他哽咽了一会儿,告诉我们,静怡由于激动,吞了一把安眠药,现在刚刚抢救过来。
“她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们一下,你们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我帮你们想办法。”徐轶看着我们,无奈而焦急地说着。
静怡那些所作所为,堆积在我的心里,可是此时此刻,那些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听明白了,她就是不想让我们出去,甚至吃了安眠药来威胁徐轶。
徐轶担心出人命,更担心他母亲会犯心脏病,可是,我和焦念桃,可怎么办呢?
徐轶告诉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做静怡的工作,同时积极地查找证据,一旦静怡情绪稳定下来,他会立马采取措施,想尽一切办法救我们出去。
徐轶来了,又走了。
我的心,就在刚才以前,还升腾起了强烈的希望,可是,这一切就像美丽的海市蜃楼,随着徐轶身影的消息,所有的希冀全都不复存在了。
我和焦念桃在监狱里度过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可以说是漫长得恍若三年。
这三天三夜,真的可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那样的环境,那样的饭菜,那样糟糕的心情,是的我和焦念桃无一例外地眼窝深陷着。
三天里,警察提审了我们若干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们拎过去提审一次,不管白天黑夜。
夜,原本就漫长的无边无际,可是那些警察,轮流着提审我们。
那些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问得我们都回答得近乎麻木了。
第三天的夜里,我和焦念桃被提审回来的路上,有两个押送我们的警察,在身后嘀咕了一会儿,把焦念桃单独带走了。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焦念桃红着眼睛回来了,小声地骂着,“奶奶的,简直不是人!”
我刚想问为什么,有两个戴口罩的警察又进来,不由分说把我带走了。
焦念桃着急地在后面喊了一嗓子,可是警察不由分说,踢了她一脚,迅速地锁上了牢门。
我被他们带去的地方不是审讯室,也不是探监室,而是一件类似于宿舍的地方。
那两个警察始终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拿出电棒,冲着我捅了一下,我痛得“哎呀!”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一个警察拎着电棒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着,“你反正也要成为死刑犯了,我哥儿俩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今晚就陪哥儿俩快活快活!”
“不要——!”我拼命地喊着,那两个人早把我摁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举起了电棒,冲我狠狠的说着,“再喊就电死你!”
我被另外一个人捂着嘴,吓得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个警察看看我,嘿嘿笑了两声,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嘴里说着,“妞儿,看你长的挺漂亮的,我们哥儿俩才想让你快活快活,否则你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那些活鬼,也还不是一样地把你轮了,来听话。”
男人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来,开始解我的衣襟。
狗日的!我和你们拼了!
我使劲地踢着腿,挣扎着,可是男人拿起电棒,冲着我的腿就是一下,“哎呀!”我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手搭在了我的裤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