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思冥想着,直到艾林和那个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曾在我们和艾林吃过饭以后,开着车来接过他,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
我想着艾林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那些动作和行为,真的什么也代表不了,他有自己的女朋友,甚或是未婚妻,我,当真只是一个和他的初恋女友长得很像的一个女人。
或许,这也是一个有钱的新加坡总裁,寂寞时找一个女人说说话已而。
“丹烟,我想去找艾林,看看他的剧中有没有我适合演的角色,我想客串一下,过过演员的瘾。”刁玉敏这时已经接电话回来了,她说着话,情不自禁地用胳膊碰碰我的手肘。
“那你就跟他联系吧。”我不置可否地回答着。
“现在恐怕不行,他的女朋友在。”刁玉敏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不行,你又不是想做他的女朋友,不过是想找个角色,他的女朋友在有什么关系。”我淡淡地说着。
“你不懂。女人对漂亮女人天生有抵触,等他女朋友不在身边的时候吧。”刁玉敏说着,揽着我的胳膊走了。
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反复修改着那些策划方案,不知不觉累得头发晕,无意中打开抽屉,看到汪涵送我的那包养胃的食品,看上去包装特别漂亮。
拿出一袋打开,品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但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榴莲味道,好在我对榴莲的味道并不反感,以前汪哲昕在新加坡读过大学,他喜欢吃榴莲,经常买到家里来,渐渐地我也习惯了。
林丹阑打来了电话,“丹烟你干嘛呢?”声音懒懒的。
“在单位上班呢。”我小声地回答着。
“你说有咱妈这样的吗,给你介绍的那个赵老板,你不同意,她觉得这是快肥肉,非得让我跟他谈,你说她这是干嘛呢……”林丹阑的唠叨让我不知不觉想起了昨天相亲的事,想起赵老板亲口对我说,“我不喜欢你这种那个类型,倒是更喜欢你姐那种类型。”
“反正姚玉德也不靠谱,那你就跟赵老板谈呗,人家不是说了吗,喜欢你这样的。”我淡淡地说着,不知可否。
“你说的倒是轻巧,哪就那么简单,姚玉德虽然离了婚,但是他女儿死活不同意他跟我,寻死觅活的,这还真是个事儿。”林丹阑有些沮丧地说着。
我琢磨着林丹阑的话,渐渐地明白了,她这个电话是告诉我,她想跟赵老板谈了。
反正林丹阑的婚姻还有她的感情,早已被她自己折腾得一塌糊涂,这样也好,应了母亲的心愿,赵老板这大块肥肉,算是让林丹阑叼上了,我也正好解脱了。
“丹烟,汪总打电话来,说中午一起吃饭。”刁玉敏推开我的办公室门,小声地告诉着我。
“哦,是什么事啊?”我问着刁玉敏,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汪涵又安排一起吃饭。
“不知道。”刁玉敏摇摇头,退了出去。
原本不想去,但是想到自己刚来金碧林工作,还有就是回到家,肯定是大姐那一摊子事儿等着,不回家也好,顺其自然吧。
中午的时候,刁玉敏叫上我,坐在了汪涵的车上。
“汪总,今天是什么事啊?”坐上车,刁玉敏就急不可待地问了起来。
“没事,张总请客,特意让叫上你们俩。”汪涵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哦。”我点了点头,明白了是地中海请客,肯定和焦念桃一起了。
我想起地中海和焦念桃的关系,心中有些不快。
毕竟焦念桃是我幼年时期的朋友,一路走过来这么多年,这些年虽然生活得不易,但是总比跟地中海在一起不明不白地好啊。
我想劝说焦念桃,但是自己的事总是理不清,所以还没抽出时间来劝劝焦念桃。
汪涵和刁玉敏心里也是清楚地中海和焦念桃的关系,只不过地中海是金碧林的大客户,汪涵不说什么罢了。
这次地中海挑选的是一家云南特色的餐馆,我们到的时候,地中海和焦念桃已经等在那里了。
落座后,地中海告诉我们,今天是焦念桃的生日,叫我们几个过来,是一起给焦念桃庆贺生日。
我看着焦念桃,在心里琢磨着,焦念桃的生日明明是九月份,而现在还是四月份,怎么就会到了焦念桃的生日呢?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焦念桃,焦念桃使劲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心里明白了,这是焦念桃故意地骗地中海的。
我不变说破,于是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地中海送给焦念桃一枚钻戒,守着我们几个人的面,给焦念桃戴在了手上,并当着我们的面宣布,他心里最爱的人是焦念桃,他跟他老婆只不过是在维持婚姻,毕竟儿大女也大了,焦念桃还年轻,否则的话,他一定要离婚娶焦念桃的。
焦念桃一脸幸福的模样。
我看着地中海,想着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他跟焦念桃耍流氓的行为,想着自己拿着啤酒瓶子砸他的情形,不禁在心中哑然失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地中海那老婆,我明明看见地中海对他老婆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样子,他的老婆绝对是夜叉,可是就是这样,地中海还是在外面“偷吃”。
焦念桃似乎并不理会这些,热情地和我们喝着酒。
母亲来电话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悄悄起身,拿着电话出去接了。
“你大姐夫赌钱被抓了,必须得拿钱赎人了,否则就要扣押半个月了……”母亲的话,卸了闸门的洪水一般从电话的另一头涌了进来。
“妈,你是不是又想管我要钱,我存折上已经没钱了,你是知道的,汪哲昕每月给我打五万元钱,有三万我是要还给人家的,现在我已经欠了人家十八万,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我忿忿地说着。
为什么娘家总有解决不完的事情?以前汪哲昕帮他们解决习惯了,现在但凡有事,他们总是会最先想到我。
关键是我和汪哲昕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每月给我的五万元钱,其中有三万是抚养孩子的钱,如今孩子早就没影了,我凭什么花人家的钱?
想起生病期间的花销,现在还欠着汪哲昕十八万,我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泛堵,现在那些钱还没有着落,母亲又开始管我要钱了。
“丹烟你别着急,你想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面子吗,你大姐夫这要是赎不回来,不但六六,就是咱们家脸上也无光啊,你想想曾经那么风光,现在……”母亲一叠声地跟我讲着道理,“赵老板跟你二姐刚谈,我总不好意思找人家借对吧,你暂时先借你大姐一万,汪哲昕的钱估摸着他也不会要了。”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他要不要是他的事,这钱我必须得还,凭什么我没生出孩子来,却要花人家的抚育儿女的钱,咱还讲不讲理?”我忿忿地说着,由于心里气愤,不由得声音加大,语气也越来越不平稳。
“林丹烟我还是你妈不?!我就问你一句,我还是不是你妈?!”母亲的声音也骤然加大,我明白,母亲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开始用她是我母亲的身份这一点来要挟我。
“我给不给钱你都是我妈,这一点我们怎么生气也不能否认,但是刘保利那一万元钱,我高低不能给出,因为我没有。”我气呼呼地说完了自后一句,挂断了电话。
由于生气,我甚至直呼其名,连大姐夫都没叫,直接就叫了刘保利。
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看着电话上显示着“妈”的字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看着电话,伸出手指挂了电话。
母亲的电话还在执拗地打进来,没有办法,我关了手机。
虽然我知道,晚上回到家里,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以前汪哲昕是这个家的提款机,现在,我没有那样的实力,所以我不能继续当这个“提款机”。
关了电话,我感觉自己的从内到外的愤怒,我站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一下情绪。
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热烈地亲吻着,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愈演愈烈,男人干脆撩开了女人的衣襟,抱着那一对忘我地亲吻起来。
他们在的那个角落虽然比较黑暗,但还是有灯光,借着微弱的灯光,那一对雪白一颤一颤的格外显眼。
而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别人可以看到他们,还趴在女人的身上虫子一般地乱拱着,女人扭动着身子,完全是一副欲拒还迎的动作。
男人或许是感觉出了女人的态度,干脆直接把女人抱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大胯上……
“林经理没有什么事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艾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我当时眼睛还看着那一对男女,艾林很自然地顺着我目光望了过去,那一对雪白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颤一颤的格外显眼,我的脸“噌”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