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不想去!”
黄天歌生硬的语气,冷漠的态度,这无不是利剑狠狠~插在了白宗仙的心头上,白宗仙从未想过黄天歌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想到平日里自己的付出,再想到黄天歌对自己的态度,他感觉非常的委屈。
“……”
白宗仙调整了自己的尴尬,尤其是还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这让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遭受了极不公平的对待。
他手插在兜里,轻轻攥了攥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去要求黄天歌,他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仅此而已。
哪怕是她的父亲,极力想要她嫁给自己,那也只是她父亲的意愿,不能代表她的本意。是自己太像爱护她了,所以才会这么急切。
“咱们能不能不在厕所门口聊天,这俊男靓女的,很容易造成交通堵塞的,难道你们想要被围观吗?”叶辰枫脸上也挂着一抹尴尬,三个人在厕所门口尬聊,这是多么痛的一种经历,便开口道。
“是我的错。”白宗仙更为尴尬地说,他性子一向细腻,却没想到这次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当真是关心则乱。
黄天歌没有任何回答,她的手轻轻落进了自己的手包里,抓~住了那一世梳香,抓猪它的时候,她才是宁静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这一世梳香已经成为她安全感的来源。
来到大厅一侧,黄天歌脸色突然一暗,看着他们两个男人,轻启红唇,语气中带着一抹决然,缓缓说:“对不起,我要回去,这里环境太乱了,我想静静。”
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却不容置喙,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坚凝!
“我送你!”
叶辰枫和白宗仙异口同声地说,根本没有顾及对方的存在是否合理,他们两个人只是都想关心她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家,谢谢你们!”
黄天歌心里酸楚和复杂无比,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场大醉,想要让自己忘记一切烦恼。
“……”
两个男人同时一愣,就这样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们两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两个人都望而却步了。
一个因为关系不到而却步,一个因为关系复杂而不能去做!
两个人真是没谁了。
可是就在黄天歌想要离开的时候,白宗正夫妇竟然抬着步子走了进来,麻云旖第一眼就看到了叶辰枫,这个让她痛苦不堪,连孩子和本命蛊都失去的男人!
她眼神中的恨意毫不掩饰,直接落在叶辰枫的身上,她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想吞噬了叶辰枫的血肉,来缓解她的心头之恨!
白宗正也是如此,当日若不是他小姑制止,他早就与叶辰枫拔刀相向了,因为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现在看到叶辰枫,可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到黄天歌,麻云旖眼神中的毒辣之色也是不停翻涌,她的男人是白家长子,按理说他才是继承人。可是有了白二公子,她的男人已经被排挤到一个角落了。若不是自己爹爹,现在白宗正都不知道沦落到何种地步了。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白宗仙的老婆,那也就是将来白家的家主夫人。她绝不允许别人压她一头,这会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看这黄天歌比自己漂亮的脸蛋儿,麻云旖心头的恨意便更为浓郁了:
“哎呦,这白家的二少奶奶这是要离开吗?这样不合适吧,作为白家将来的家主夫人,你就算是死撑也要撑到结束。”
麻云旖阴阳怪气地声音直接发出,薄薄的嘴唇撅起,如同刀锋一般锋利,任谁一看都知道她一脸刻薄。
“白夫人,白先生。”
黄天歌亮晶晶的眼眸一眨,闪过一丝厌恶,有些不咸不淡地打了一声招呼,若是说黄天歌在白家最不愿意见到谁,就非他们两夫妻莫属了。
“白夫人?白先生?”
麻云旖嘴角翘得更加高了,向前踏了一步,没事故意挑茬,“叫得这么生分,我看你是没有一点长幼秩序,没教养的野丫头!”
“大哥,嫂子!”
白宗仙语气有些不善,这针对自己他忍下便没有什么,大家得过且过,但是针对黄天歌,他就有点受不了了,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小猫。
“怎么,心疼了?!”
麻云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对白宗仙讽刺道,“我只是说出一个实情罢了,你看看她连一声大哥大嫂都不叫,将来到了家里怎么持家有道,我只是提前教教她规矩而已。”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黄天歌眼神中的暗淡之色更为浓郁,她真的懒得去争吵,所以她道歉了,虽然非常委屈,但是她就是不想纠缠。
“怎么说你一两句就不高兴了,你这种脾气怎么够资格做白家的儿媳妇,你还差得远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麻云旖曝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扯着嗓子看着黄天歌道,“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你要是不懂,就回家去问问你母亲。”
“算了,能这么失败的教出一个女儿,你母亲也成功不到什么地方。叫一声大嫂,我勉为其难的教你这些礼仪。”麻云旖继续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就是在羞辱黄天歌。
“你……”
黄天歌生气了,母亲在她的眼中可是她心中一切的源泉,甚至是她生活的希望,如今被人辱骂母亲,她真的委屈到不能委屈了,眼球里顿时充满了泪珠儿!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嫂子跟你说话,教你如何做人,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就这样回应我?”麻云旖破口大吼,哪里有一点嫂子的样子,简直就是仇人。
“嫂子,你够了!”
白宗仙看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想让黄天歌受到丝毫委屈。
“不够!”
麻云旖脸色一黑,以一种长嫂如母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