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琛瞥了眼窃笑的员工,清了清嗓子说:“我刚才外连设备。”
“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他们全听见了?”
“嗯,五十多名员工全听见了。”
“……”温四叶窘迫,还好不在现场,低声道:“沐倾雪来家里了,回来解决一下。”
说完,温四叶不等他回应挂了电话。
南司琛蹙眉,把收尾工作交给吉六,丢下一众员工赶回家。
与此同时,温四叶摸着火烧火燎的脸,决定近期不去NG集团了,太TM的尴尬。
温四叶走进客厅,迎上沐倾雪期待的眼神。
她十分不喜欢自家男人被人觊觎的感觉,语气淡漠道:“南司琛回来了,你稍微等会儿。”
“嗯,谢谢温小姐。”
沐倾雪用力的点头,喜悦的表情溢于言表。
要不是看在沐倾雪救南司琛的份上,她早把人赶出去了。
温四叶坐在客厅,肆无忌惮的打量沐倾雪。
沐倾雪不自然的低下头,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说话,安静的针落可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南司琛回来了。
沐倾雪看到南司琛的瞬间,双眸大放光彩,激动的起身,“南司琛,你回来了!”
温四叶见状,不开心的瘪嘴。
南司琛与她对立而站,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冲着沐倾雪淡漠的点头,径直走向温四叶,用还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别生气,给我点面子。好歹沐倾雪救过我。”
“不是看在她救你的份上,我早把人丢出去了。赶紧解决。”温四叶不想辣手摧花,这等残忍的事就交给南司琛做。
两人的窃窃私语落在沐倾雪眼中就是耳鬓厮磨,心揪着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南司琛看向沐倾雪,问道:“沐小姐,听四叶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沐倾雪看了眼南司琛旁边的温四叶。
温四叶接触到她的视线,没有一点闪躲的意思。
南司琛安抚性的拍了拍温四叶的肩膀,沉吟,“沐小姐,四叶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沐倾雪咬唇,犹豫的出声,“我是离家出走的,想在你这住一个月。”
“不行!”
温四叶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们可以帮你开酒店,但是住在枫树湾,绝对不行!”
沐倾雪搅着手指,脸色微白,继续说:“但是,南司琛亲口应允我一个要求的。这个要求不伤天害理也不会违背伦理,为什么不行?”
哟呵,这是叫板上了吗?
温四叶撸起袖子,准备一争高下。
南司琛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分毫,“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沐小姐为什么离家出走?”比起温四叶的激动,南司琛显得淡定许多。
沐倾雪脑袋埋的很低,“如果我说,因为范妤良的事我想要换个心情,你信吗?”
她再次期待的看向南司琛。
南司琛回应,“我信。”
沐倾雪开心的笑了,没注意到南司琛英气的剑眉紧皱。
暗中,温四叶狠狠掐着南司琛腰部,一百八十度旋转,一点都不留情。
“嘭——”
温四叶用力的摔上门,门框都随之颤动几下。
南司琛吃了闭门羹。
他拍这门,细声细语的哄道:“小四叶,你别生气,这又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
“怎么不过分!你忘了凌安橙的事了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温四叶心有余悸的说:“当初凌安橙也是借住,结果呢?害的我们差点结束了。”
每每想到之前的经历,温四叶一阵后怕,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南司琛了解温四叶的心情,郑重其事的说道:“四叶,我跟你保证,沐倾雪跟凌安橙不同,一定不会再出现之前的事的。”
“南司琛,我问你,我重要还是沐倾雪重要。”
“当然你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尊重我的意见!”
“四叶……”
“滚,我不想再听到你帮沐倾雪说话。”
许久,屋外没有任何声音。
温四叶上前,趴在门上,听到南司琛无奈的叹息声,紧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温四叶气得一掌拍在门上,“南司琛你混蛋!”
眼泪瞬间如同断线的珠子往下落,怎么也忍不住。
只感觉委屈极了。
“奇怪,我干嘛要哭。”
温四叶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她抬手擦眼泪,可不管怎么擦都止不住。
……
南司琛下楼,沐倾雪就站在楼梯口处,看到他下楼,担忧的问:“温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去睡觉。”
这理由很牵强,连他都不信更何况沐倾雪呢。
沐倾雪再三保证,“南司琛我绝对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住满一个月就走!”
“嗯,我信你。不过你真不跟沐总说一声吗?”
“不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好,我先让佣人帮你打扫房间。”南司琛离开。
沐倾雪淡淡的惆怅,她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见见南司琛。
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时间到了,一定要离开!
当然,她也有私心,除了多见南司琛之外,还想多了解一下温四叶。
想知道父亲都大为夸赞的女生是有多么的优秀。
夜半三更。
温四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摸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整颗心也跟着空了,牵挂着他怎么都不能安然入睡。
“混蛋南司琛,叫你滚还真滚!”
温四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摸出手机给南司琛打电话。
刚响了一声,手机就被接通了。
她骂骂咧咧的说:“南司琛,限你一分钟之内回房。不然以后都别想进屋!”
“好嘞!”
刚挂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
温四叶惊了一下,不确定的喊道:“南司琛是你吗?”
“是我。”
温四叶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人,唇上一软,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笼罩着她。
四唇相贴,温四叶的脑袋有着片刻的空白,男人的吻像罂粟,能叫人忘乎所以。她早就有体验,也早就有所体会。
紧紧的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旋转间,齐齐倒在床上。
衣服散落一地,彼此间的距离密不可分。
窗外的夜风缱倦缠绵的吹起白色纱帘的一角,夜风袭入,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