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知府服了,吴狄动不动就要把他杀了让下任知府来,候知府真是挺不住了。

吴狄拿起火凤剑站起,上前几步拍了拍候知府的肩膀,手劲不大却把候知府拍的一栽歪。

“候知府,你可记住刚刚说的话。你要是光说不办,晚上睡觉留心点,别等我的剑抹了你的脖子,你才知道后悔。”

“不会的!就算砸锅卖铁,我也把三十万两银子拿出来,去救济风铃镇的百姓。”

吴狄说的这番话,候知府听的脖子都冒凉气,紧忙对着吴狄连连恭拜,可当他抬起头时,已然没有了吴狄的踪影。

“我地妈呀!可算是走了。”

候知府顿时瘫坐在了地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老脸苍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过去了好一阵才平复了心里中的恐惧。

“你们三个臭娘们,就知道看看看,看出事来了吧?妈的!你仨还在床上装死?倒是过来搀扶我一把啊?我的腿都吓软了……。”

过去了几分钟,帘子后面探出了三个头。那三个女人往外瞄了瞄,瞧见候知府还坐在地上,紧忙出来想搀扶他。

可到了桌旁,三人见到贾晓吉的头一霎那,吓得妈呀怪叫一声,转身又跑进了里屋。

“次奥!你们三个臭娘们……。”

候知府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找把刀,把三位小妾都捅死。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快来人啊……。”

“老爷您别喊了,之前您不是让下人都撤出后院了嘛。没有一个时辰,丫鬟仆人是不会来的。”里屋,传出了一个女人的颤音。

“啊?啊……。”

候知府想了想,傻眼了。

从县衙翻墙跳出来,吴狄的心情大好。背手持剑顺着巷子绕到了府衙大门口,瞧了一眼上面刻着‘风铃府衙’四个字的匾额,吴狄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镇内不可一日无主,真想一剑取了这狗官的性命。”

这乱世,国君皇主昏无道,荒淫无德造残暴。今天杀了候知府容易,吴狄却猜不道下一任知府会何时来,又是否会有知府来?

若无知府,这小小的风铃镇必定动乱,烧杀抢夺指日可破。那样,他之举不是救了镇上的百姓,而是将会有大半的百姓,因他之举丧了命。

再次轻叹,吴狄将目光望向了街上两侧的乞丐,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但愿这位候知府,今后会善待尔等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候知府的骨子里就带着贪劲,所以吴狄也不敢肯定,日后这位候知府会不会为百姓造福。

深吸了一口气,吴狄抛除了此等乱心之事,定了定饭馆的方向,迈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吴狄走的不快,半个时辰后才到饭馆前,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饭馆内,布置的并不奢华,不过却很是干净。在这里吃饭,心里倒是也舒坦。

“吴狄!你干嘛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还打算出去找你呢。”

吴狄刚进饭馆,上官雪就迎了上来。

“还找?您可别找了,我真是被你坑怕了。”吴狄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

上官雪自然知道吴狄的话里意思,嘿嘿浅笑,抬手冷不丁的掐了吴狄一下。

“我怎么坑你了?要不是你失言,我会去那个破地方?”

“你这是不讲理,难道我不想早点脱身么?”

“那怎么我一到你就能脱身了呢?别解释,我早就看出来了,我要是不去找你,你还会赖在那不走。”

……

“二位恩人,怎么还吵起来了呢?快来吃饭吧!”

就在二人斗的不可开交时,霍家三口都从后厨走了出来。

店老板霍云双手托着餐盘,餐盘之上鱼肉尽有。

霍云身后的张氏,手里也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馒头米饭。

小萱萱怀里捧着碗筷,从后厨出来就冲着吴狄和上官雪笑,笑得吴狄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想到了啥。

别看吴狄和上官雪斗的凶,可见到霍家三口走了出来,二人也不吵了,围坐在餐桌边,就像是刚刚没有斗嘴过似得。

霍云和媳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霍云转身走向了柜台,而媳妇张氏接过萱萱手里的碗筷,摆放之时笑着对吴狄和上官雪开了口。

“二位恩人,这小饭馆能失而复得,多亏了您二位的帮忙。这些小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一会可要多吃点。”

“少侠!之前酒窖里,倒是有几坛珍藏十几年的酒,可惜……摊上了这个事,刚刚我去酒窖看了一眼,那几坛酒也没了,八成是送去了贾府被那万恶的贾晓吉喝了。”

霍云的声音有些沙哑,想必这些时日,在贾府的柴房里没少求救。

“霍大哥客气了,其实小弟也不会品酒。你要真拿来十余年的藏酒,我也喝不出个酒香味,反倒是这普普通通的酒最好。”

“哈哈!听得出来,少侠是个爽快人。我开饭馆数年,见过修武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之多。傲慢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实话真是让人心生反感。不过在少侠身上,我却没这种感觉,你能称呼我这等小老百姓一声大哥,我断定少侠的前途不可限量。”

霍云打开了一坛酒,一边往碗里倒,边夸赞着吴狄的秉性。

“霍大哥!你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当时在贾府,你没见到贾晓吉缺了什么东西?他啊,心倒是不坏,可是杀起人来,那也是相当残忍的主。”

吴狄正美着呢,好嘛!上官雪嘚吧嘚,把他的老底都说出去了。

“嘿!我说你这个死丫头,不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你一天天就不能学点好?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我怎么就不学好了?”上官雪上来了倔劲,瞪着吴狄****了一句。

“你学啥好了?你看嫂子做的这道红烧鲤鱼,看着鱼嫩、闻着蘑香味美,你会咋地?再说这道炸排骨吧,往盘中一放块块不连、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外酥里嫩,定是不软不硬香甜适口,你又会做咋地?”

“我……哼!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