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鱼小满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对这两个字这么敏感,她其实其实就想说他现在身体不太好,并不适合那什么……
反正她很快就后悔了。
简律辰稍稍一使劲,她就觉得身上更沉,前面简律辰压着她还只是止乎制止她乱动,现在这力量,开始体现“侵略性”三个字了。
“我说,我说你身体健康状况不行!嗯,现在应该还不能……”剧烈运动。
鱼小满两手合在胸前,吞了一口唾沫。
“又不是动过刀子的切口伤,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简律辰注视着鱼小满脸蛋从白皙变成粉红的完整进程,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唇瓣上。
鱼小满很快将唇瓣一收咬回牙齿,瞪着他,用鼻子含糊不清地警醒他道:
“你现在真的不行!”
……而对方只回了她一个不为所动又有些妖孽的笑。
他拇指在她下巴上一捏,她的嘴巴就被迫张开,唇瓣那里被她自己咬了一口,颜色变得更加红润可口,他俯头吻上去,一点间隙也不留。
哎……
为什么完全不理会她为他着想的良苦用心呢?
鱼小满被堵住了声息,无比悲凉地想。
只是鱼小满不是一阵风吹就熄的蜡烛,谁知道简律辰也不是什么烧起来就省油的灯。
她离他太近了,每一次的耳鬓厮磨都是对他的考验。
简律辰很快发现自己不能自持,在她甜蜜的味道里面泥足深陷。
鱼小满真的没有多余的心神继续往下面进行腐女的幻想了——他捧着她的脸,温凉的指腹犹如羽毛一样刮砂着她的脸颊,又似染色的颜料笔,每一笔下来,她的脸就要再染一分绯色。
……鱼小满觉得他好像在玩,那种逗着她的舔弄亲吻。
吻一个人次数多了,技巧都会提升不少,而简律辰明显又是学习进阶这方面的佼佼者,舌尖挑拨逗弄,深入浅出,鱼小满睁着眼,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中间简律辰松开了一下,鱼小满很快抓紧机会,慌不择路地抓着床沿往旁边移:
“律辰你还没吃晚饭,是不是觉得饿了,而且嘴巴里好苦?我去给你买点甜的粥……”
“不用。”
简律辰一把将她捞回来,准确地重新吻上去。食指点着那两片水嫩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很甜了。”
……
“不饿那你……”
干嘛松开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他第二次松开她的时候,鱼小满简直像发了高烧,眼前发黑。
“只是让你换口气。”
他体贴地说。
到她接吻的时候不要忘记呼吸为止。
……
然后又开始了。
这个吻悠长悠长又寂寥,简律辰是比较卖力的一方,却一点都不吝啬——不遗余力地把嘴里的苦药味道,全都涂抹在她的舌尖味蕾,齿隙壁腔。
做这种事情好像有点恶意的味道。
他白天一整天不停地吊药水,嘴里舌胎,早就麻得只剩一片食不甘味的清苦。于是把苦味叫鱼小满也尝尝,谁知道后面……越来越甜。
简律辰的碰触像是软筋散蒙汗药,从呼吸里蹿进浑身的筋流血管,让人近乎摒弃神识。
鱼小满从小心翼翼满面通红慢慢变得气息沉醉灵魂离体,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以了……只是本能地,两条藕臂像是藤蔓一样,怯怯攀上了他的脖子。
甚至她自己的扣子什么时候被简律辰解开了……都不知道。
医院晚上早就安静了,听不见白天窗户外边草坪上传来的嘈杂,也没有需要换药抽针的护士时不时过来。病房里就他们两个,而鱼小满好好地躺在他怀里。
——这一切好像都在暗示下面会发生些什么:
鱼小满的一句无言之说成了挑衅男同胞们自尊心万年问万年伤的导火索。而简律辰一时兴起逗她玩,逗着逗着也丢了意志,有些收不住势头地……要把鱼小满就地正法了。
如果那天真的是浓情蜜意→情到深处→水深火热→难以自拔→水乳交融的节奏,鱼小满一定相信天下所有小说里美好的爱情故事。
至少在男女主很大程度上即将要滚床单的时候,不该打上“此处省略几千字”或者分隔符,或者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总之南霜出现得很不是时候。
然后她推开门的时候,自己也很快意识到这点,眼望着病床上霸气压制的简先生和衣衫不整的鱼小满,目瞪口呆后剧烈地咳嗽。
鱼小满尖叫一声,飞快地推开简律辰拢上衣服。
简律辰被推开,背部撞回床上,“嘶”地一声,摔得有点痛苦难耐。
南霜看着目光似乎有些幽怨地射过来的简律辰,面红耳赤地僵硬在原地:
“要不然我出去,你们继续……”
简律辰认命地叹气,丢给南霜一记眼皮,颇为无解地看着窘得不行,整个人熟成虾米的鱼小满。
伸手将被单盖在了她身上,摸摸她的头,让她扣好衣服。
“穿好了衣服,去给我买点粥。”
一动真格,鱼小满厚比城墙的脸就变得堪比纸薄,这点简律辰表示很无奈……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鱼小满逃荒似地离开了,南霜一脸愧疚地看向简律辰:“我真的很抱歉。”
“……算了,没事。”简律辰内心在叹气。
他在想就算南霜不来,鱼小满会不会一个激动,又采取什么激进手段,把他给关键时刻撂倒卡带了。
反正总有状况==
然而简律辰内心更深处已经开始质疑幽怨了:
为什么恋爱里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这么的千难万阻?
他揉揉眉心,这才正色地把手伸向南霜手里拿的文件:
“还是很棘手吗?”
……
鱼小满回来的时候,南霜已经走了,她把粥往桌上一顿,撅着嘴道:
“都怪你。”
现在节操在都丢完了。
怎么能都怪他,根本就是鱼小满先开始的吧?
简律辰觉得自己比较冤屈,于是务实地似笑非笑望着她:“鱼小姐,我想我没有义务要是个瓜田李下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鱼小满更加郁闷,合着来说,只要有人撩,这错就不在他了?
“可是这离我的想象里差太远太远啦!”
鱼小满悲惨地嘟囔,把粥盖子揭开,配菜,筷子和勺子摆好。“在我想象里,律辰你就该是个瓜田不整鞋,李下不脱帽,坐怀不乱的禁欲系男主。”
“想多了。”
简律辰简短地拿过勺子,又问:“……禁欲系是什么?”
“额……”
腐女鱼小满推了推碗,转着眼睛说:“你先吃,明天告诉你。”
神神经经。
简律辰埋头吃了一口,“冷了。”
“啊?”
鱼小满拿过勺子尝了尝,“是冷了,是我排队排太久了?”
“简浔白天给我买粥,我记得他说那边的排队的人很少。”简律辰说。
“是啊!”
鱼小满猛翻白眼,“排队的人少,不排队的人多。”
由此,简律辰又可以自由联想,白天里简浔人堆里风风火火一手钳开一个的场景了。
……
简浔在海瑟薇的苦笑里有点沉默,麻烦事一堆,所以没法回学校,但是,总会解决的吧?
“我等你。”简浔说。
海瑟薇原本黯然的目光抬起,诧异地看他一眼,拢了拢耳边的长发,弯起嘴巴笑:
“不会吧,这么想上我的课?”
其实她课上教的都是些基础的东西啊,平凡无奇的。
但是被人期待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像是一直有人记挂一样。海瑟薇于是高兴了,拉过简浔:
“简浔同学,鉴于你这么欣赏我,本老师决定开小灶,教你一些比计算机基础C语言之外的东西。”
她拉过笔记本,盘起双腿往沙发角简浔那边挪了挪,神神秘秘地问:
“要不要学点更有意思的东西?”
简浔身体后挪一寸,无言地:“老师你别装,我知道你是个黑客。”
“……”
好吧,海瑟薇于是挑眉,光明正大地打算,带着一个孩子误入歧途了:“那你学不学吧?”
“学.”
简浔某根追求刺激的神经蠢蠢欲动。
简直是拿准了简浔会对这个感兴趣——基于简浔一个爱打架的,对枪如此感兴趣,对某天晚上危险的玩命追截有点莫名冷静和兴奋的特质,海瑟薇觉得简浔是FBI那一类型特质的人。
“OK.”海瑟薇搓搓手,也有些兴奋,“let’s start(那开始吧).”
然后海瑟薇让简浔靠过来,非常兴奋地开始了她人生中收的第一个黑客学生的教学之旅。
……
“刚才给你讲了一下简单的模块和定义,然后在学习这门技术之前,你需要选择一种语言作为你以后的黑客的主攻语言,Java,Python,java,C,SAS,VB,PL……你想学哪一种?”
“哪一种最好?”简浔问。
“严格来说,各有千秋。”
“我记得曾经在哪儿看到过……说PHP是最好的语言。”简浔努力回忆。
“……那是程序猿们圈子里广为流传的经典笑话谢谢。”海瑟薇很无语,“你没发现我的推荐列表里,都没有出现PHP这个词儿么?”
“……好吧,那你帮我选一个。”简浔说。
“VB吧,这个很有前景的。不容易,不过对你这种脑子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海瑟薇直接敲定。
“好。”
海瑟薇刚洗完澡,做完面膜,整个人屋子里还散发着化妆品护肤品淡淡的香味,一个成熟女人待的地方,总透着股女人特有的气息。
当然,女人味这种东西不算气质,但是那些年轻青涩的女生不会有。
……
“然后先从基本函数学起?”
“好。”
距离太近,简浔有点心不在焉。
那些女生不管打扮得多么成熟性感,也散发不出来这么一种自然而然的独特韵味。
可能是阅历,也可能风姿,可能是故事,也可能是另一些其它的东西。
……总之要么是药,要么是毒。
“然后……”海瑟薇继续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淡淡的气息萦绕如蛊。
“老师,我突然不想学了!”
简浔豁然起身。
在海瑟薇的一脸茫然下,简浔快步地转身开门,离开了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