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尽管进门的时候急已经猜到纪兰舟可能回来了,然而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的时,还是被吓了一跳,“……嗯。”

“去哪里了?”

“就是随便逛逛。”

“是在躲我吧。”不同于罗云裳的敷衍,纪兰舟的话一阵见血。

罗云裳当然不敢承认,“没,没有的事。”

目光游移,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明显的是在撒谎。

可纪兰舟并没有戳穿罗云裳,他拿起酒瓶在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的葡萄酒,嗅着醇香的酒味,他漫不经心的道,“过来。”

尽管心中不愿意,但罗云裳还是不敢违背男人的话,她一步步的挪过。

在她走到纪兰舟触手可及的位置时,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天旋地转间,罗云裳已然被压在了沙发上。

“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呢?”纪兰舟握着酒杯,冰凉的水晶杯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地游移,手指灵活的解开罗云裳的衣扣,扯下她的上衣。

如果换了之前罗云裳还会挣扎几下,可是在白天的是亲眼目睹了这个男人的残忍,她不觉得祈求有用,她咬住下唇,扭过头不说话,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呵,还长脾气了。”纪兰舟轻笑一声,忽而手腕一翻,水晶杯的葡萄酒全部撒在罗云裳的身上。

突入起来的凉意,让罗云裳忍不住尖叫出声。

“记得我喜欢你的叫声。”说着纪兰舟便俯下头,用舌头开始舔罗云裳身上的红酒。

罗云裳从来不知道,zuo爱这种本来属于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除了可以买卖以外,还可以作为一种惩罚。

一晚上下来,纪兰舟没有如同之前一般真正的进入她的身体,可她越加的觉得羞愤。

沐浴在晨光之中,连翻身力气都没有的罗云裳,悄悄地握住双手,只有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忍一下,只要再忍耐一天她就自由了。

女佣一如既往的来送午餐的时候罗云裳正在收拾东西,她放下餐盘,立刻上前,“小姐,我帮您收拾吧。”

“不用。”罗云裳直接拒绝,她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身当时她去拍卖会穿的衣服之外,只剩余一下零碎的东西,一个小包就足以的装下。

“小姐,您这是要出远门的。”女佣看了一眼罗云裳不起眼的粉色小包,她认得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名牌奢侈品,

“是的。”在距离午夜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候罗云裳的出奇的兴奋,终于要自由了。

“那纪总知道吗?”

“你说呢?”

“那肯定是知道了。”女佣喃喃自语,她望着罗云裳开心的面容,心中却想到肯定是要跟英明伟大的纪总一起离开的,要不然罗小姐可不会这么开心。

罗云裳笑了笑没有说话,或许在很多女人心中纪兰舟是当之无愧的白马王子,是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是众女人一致想要拿下的目标,但是些女人里不包含着她,从一开始她想要的只有那一百八十万而已。

到了现在,她除了钱之外,就是想要离开,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然后永远不再想起这噩梦一般的七天。

这一天罗云裳并没有跟前一天出门闲逛,因为纪兰舟一大早就离开了,她没有躲避的必要,也就不用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受罪了。

这一天罗云裳只觉得坐立难安,因为她觉得房间里钟表,跟她的手机都坏掉了,要不然时间不会走的这样的慢。

事实上经过酒店员工的确认,钟表没有坏掉,坏掉的是她那份淡定跟耐性。

因为情绪太过于的紧绷,罗云裳晚餐并没有吃下去多少,就让女佣收了。

女佣眼见罗云裳食欲不佳忍不住问道,“小姐,是今天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吗?”

“不是。”罗云裳略有耳闻,这家酒店的厨师是以客人的满意度来觉得薪资待遇的,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无辜的人造成困扰。

她又道,“您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不舒服。”

“可是您今天的食量好小了。”中午的饭菜就剩下一大半,晚上的根本就跟没有动一样。

“嗯,胃口不是很好。”

两个人谈话间,房门处传来令一个女佣问好的声音,很快纪兰舟的身影就出现了。

“纪总晚上好。”女佣立即弯腰向纪兰舟问好。

看到男人那张冷漠的脸,罗云裳只觉得胃里一紧,顿时更加的紧张。

“嗯。”纪兰舟随意一点头,看到餐桌上的饭菜,冲着罗云裳道,“我也还没有吃。”

“我在帮您做几个小菜。”身为酒店至尊套房的女佣,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好厨艺,以备客人不时之需。

“不用了。”纪兰舟扬了扬下巴,“这样就可以了。”

“是。”女佣立即小跑着进了小厨房,拿出干净的碗筷出来,放在餐桌上,又殷勤的拧了温热的毛巾让纪兰舟擦手。

“吃饭。”

罗云裳看着拿起筷子大口吃饭的男人,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随意吃着。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抗议我虐待你吗?”

罗云裳被纪兰舟吓了一跳,好像跟了纪兰舟之后她经常被吓到,她很快的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只夹了一个土豆丝的筷子上,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里闪着不悦的光芒。

“我……”罗云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

纪兰舟以最严苛的目光打量半晌,瘦了。

这时纪兰舟得出来的第一结论。

其实很好理解,先不说罗云裳最近的食量怎么样,只说年仅十八岁的她初经家里变故心里多么慌张不多细说,单是她被纪兰舟夜夜折腾,寝食难安,不瘦才是神奇的事情。

对于纪兰舟这样的男人,他理所当然无视这浅显易见的道理。

他只觉得,这是罗云裳的抗议,如果是其他的抗议,比如说疯狂购物什么的,他也就无视了,可这涉及到他的福利,当然不能等闲视之,“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