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横出来两个女人,白团怔住。
带着慌张的眸子看了一眼那两个漂亮的女人,她勉强的笑了笑,便挪动脚步打算绕过她们。
可是她们却再次往她前面一挡。
白团抿唇,不得不抬头看她们。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人笑的温婉,可是眼底带的探究让白团忍不住发慌。
抿唇,她扯出笑容:
“我叫白团。”
“白山那个白家?我怎么没见过你,难不成你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黄色长裙的女人忽然插话,她的态度一点都不和善。
白团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嗫嚅:
“不是……麻烦你们让下路好吗……”
黄裙女人嗤笑,黑裙女人笑的微妙,带着探究问:“那你和厉觉什么关系?”
听到厉觉的名字,白团心底颤了颤。
这两个都是喜欢厉觉的女人吧?
她踌躇几下,刚才有些慌乱的心忽然就有了底气,只是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我是他女朋友。”
两个女人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黄裙女人直接焦躁起来,朝前一步,比白团高了将近半头:
“就你?是不是他在部队里面呆久了很长时间没见过女人,所以才看上你这样的货色?”
话音刚落下,黑裙女人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是白团脸色唰白。
她齿冷,努力的争辩:“你怎可以这样说话?”
这发颤的声音让两个女人更加无所畏惧,“本来就是啊,你瞧你长的不够漂亮就算了,胖的还跟母猪似的。”
“可能是厉觉山珍野味惯了,所以就换了她这么个野味,呵。”
白团气的脸色刷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黄裙女人却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脖子猛地痛了下,白团却睁大了眼睛,“你还给我!”
这是厉觉送给她的。
“你配不上这么好的项链。”女人直接把项链扔进了最近的马桶里面。
也不顾得脏,白团惊慌失措的去捡,可是女人已经却先一步的把项链冲走。
她浑身僵硬,又急又气愤。
两个女人却很是得意,“别站在厉觉那丢人现眼了,母猪!”
“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白团愤怒,转头要争辩,可是黄裙女人竟然直接把她推到了地上。
脑袋重重的装了墙壁一下,她有些晕,紧紧的拧着眉头撑着地面想要起来。
可是她还没离开地面,黄裙女人又推了她一把。
重重跌坐,白团觉得身上都是疼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黑裙女人竟然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往她的手上踩。
脑袋胀痛中她怔了下以后便惊慌失措的想要躲开,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无法隐忍的尖叫,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可能是她的尖叫声太大,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女人怔了下,想要关上这间门离开,可是白团却忍着疼痛站起来抵住门。
“快点把她锁里面,有人要来了!”
“死胖子力气真大!”
“……”
——
卫生间外面的长廊上,穿着月牙色长裙的女人脸色酡红,嘴上的口红被人啃掉了大半。
顾盼拎着小包包,含羞带怒的瞪了一眼那站在不远处心情极好的男人,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去卫生间补妆。
可是她却听到了一声尖叫,她顿了下,蹙眉,脚步加快。
一直灼灼看她的男人看到她身子猛然一顿,然后露出的异样,拧眉跟了上来。
——
“你们在干什么?”看似柔和却清冷的声音让三个人都怔住。
两个女人先是慌了下便淡定了下来,看到是顾盼的时候心底咯噔,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的:
“这里这么多间,可是她非要和我们抢这一个,厉太太您给我们评评理。”
顾盼细软的眉头微蹙,视线从那两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身上移开,看向那凌乱又狼狈的白团。
虽然顾盼没有怎么接触过白团,可是厉梨却每每说她好。
现在这情形,顾盼一目了然,笑的微妙:
“听你们两个这么说,看来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喜欢两个人在一间……”
她没说下去,一副复杂的表情。
两个女人脸色微变,“厉太太您可不能乱说,我们……”
“行了。”顾盼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看向那脸色苍白垂着眼帘的白团。
她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很多,只是看到她肩头和手上红肿的明显,眼睛暗了暗,笑着轻声问:
“你没事吧?”
两个女人不禁担心,生怕白团告状。
而此刻白团心底难受,不但是因为别人欺负她,也因为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被顾盼看见。
她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两个女人便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瞧人家都不领您的情。”
顾盼蹙眉,觉得这两个女人厌烦,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白团呼吸絮乱,抬头努力的露出笑容,“我没事……”
两个女人眼底的担忧散去,笑的轻巧,“厉太太您这胳膊肘也太往外拐了吧,我们都是被请来的客人,您却……”
“有你们说话的份?”看似温婉的顾盼此刻却直接露出厌恶,不但让两个女人怔了,也让白团愣了。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娇小却气场强大的女人,觉得一点都不像她曾经见过的温婉的人儿。
气氛沉寂,顾盼看了白团一眼,语气还算温和:
“出去右拐有电梯,去四楼吧,梨梨刚去那里。”
白团顿了下,对顾盼露出感激的笑容,小声的说了谢谢以后就忍着疼走了出去。
可是没想到卫生间门口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拧着眉头直勾勾的盯着里面。
白团忍不住瑟缩了下,在看到是厉靳南的时候又忍不住缩了缩。
可是心中同时又羡慕顾盼起来。
咬唇,路过他的时候小小的打了招呼:
“厉先生。”
厉靳南好像没认出她,理都没理她。
白团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性的打过招呼以后就狼狈离去。
——
厉梨正在四楼大厅和厉家的孩子们玩扑克,看到那衣服凌乱又狼狈的白团大惊:
“团团你怎么了?”
白团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苍白的笑,摇头,“没事……”
“还说没事!你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是谁欺负你了吗?!”厉梨大叫,眼底带着火焰。
白团怔了下就急忙摇头,小声说道: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假的?”
白团不敢看厉梨,眼睛闪躲,小小的嗯了一声。
厉梨狐疑,可是看着面前怯怯的白团什么也不肯说,只能叹了一口气。
她转头对那几个还玩扑克的孩子说:“你们先自己玩着。”
回头拉着白团的手,正打算说什么,可是察觉到白团脸色又一白,额头冒出冷汗。
厉梨再次大惊:
“怎么了?”
受伤的手被厉梨握住,太疼了,白团眼底忍不住氤氲起了眼泪,“我……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手。”
闻言,厉梨立马惊慌失措的放开白团的手,睁大眼睛担忧的看:
“都肿了!要不要去医院?”
白团忍着疼,挤出笑容:“没事的,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不行!现在我们就去医院,我去喊我哥哥……诶说起他,他可真是的,怎么没跟着你?”厉梨蹙眉。
“我真的没事,今天是伯父的生日我不想扫兴,觉觉遇见了朋友……”白团深吸一口气,清浅的笑了起来。
厉梨还是盯着她的手:
“真没事?”
“没事的。”白团忍着疼动了动自己的手,“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好吧。”厉梨放下心底的狐疑,看着她一身狼狈拧了拧眉头:“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嗯。”
到了房间里面,厉梨打了一通电话,挂了以后就朝白团盈盈笑着:
“衣服一会儿就送来了,我们现在这休息会儿。”
“好。”白团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可是还是觉得自己的脊椎隐隐作疼。
厉梨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眼睛却一直瞧着那笑容渐渐消失变得失落的白团,心一沉:
“团团,真的是你自己摔倒的吗?”
闻言,白团身子一僵,笑的勉强:“我骗你做什么……”
“你是从楼梯上摔了还是怎么样?”
白团抿唇,嗫嚅好一会儿才道:
“楼梯……”
她眼神闪躲的厉害,明显的说谎。
厉梨蹙眉,又气又无奈:
“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瞒着我们啊,我们会给你做主的,总不能看你受欺负不管吧。”
“我真的没事的……”
“你到底说不说!”厉梨忽然探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白团微怔,沉默了几秒钟以后还是坚定的摇头:
“我没事。”
厉梨气急,指着她的手:“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摔到自己手心的?还有你这脖子怎么摔这么一条勒痕?白团你真当我是傻的啊?”
“我……”
白团想要说什么,可是厉梨却生气的打断:
“你就那么喜欢被人欺负吗?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又不会逼着你去杀人放火!你这么懦弱我哥哥怎么受得了你!”
话音刚落下,白团的脸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