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公归公私归私,好,你说此不算人证物证,那为什么手里有考题的有三位大人,他却偏偏只单一的举报了颜大人呢?”
“这……”为颜子伯说话的人顿时说不出口了。
叶姓官员立即得意洋洋的。
然而他的得意没维持住一息呼吸的功夫。
一道凉凉的声音便响起:“难道叶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上首座上的蓝十锐利的眸子犀利的望住了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叶姓官员。
叶姓官员有点蒙,这位怎么也开口管起这事了。
他有些招架不住的硬着头皮道“世子此话何意。”
蓝十淡淡的说“我说的不够明白?”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举报人是怎么想的,唯独叶大人你拿出来说了,所以本世子就在想,是不是你知道那位举报的书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世子说笑了。”叶大人干巴巴的笑;“臣又不是那位书生,如何知道……”
“叶大人可真有意思,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却拿来问别人,还自得其意。”蓝十嘲讽的开口道,声音遽然的沉下:“颜大人是偷了你家的银子还是杀了你家的谁,要你这么落井下石?”
叶姓官员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下;“皇上明查,臣觉无此意。”
他本意希望皇上打个和。
奈何却忽略了他们这位皇上与暴君是狼狈为奸的,当下一脸失望的说“叶大人刚才说的言之凿凿,朕还以为叶大人是有什么证据呢,原来没有啊。”
叶大人脸立即涨成猪肝红;“臣惭愧。”
皇上罢罢手的说“算了,只是叶大人也是早国子监中为人师的,这种毫无根据的事,以后便莫要再拿出来说了。”
叶姓官员心凉了一截的回答是,然后起身灰溜溜的打算退回去。
结果上首响起了蓝十轻飘飘的声音;“叶大人先别急着走啊,正好本世子这里有一份你刚才所想要的证据。”
“什么?”叶大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颜大人为什么要泄露考题,你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吗?本世子这里正好有。”
这忽然的反转让众位朝臣有些惊疑不定的。
颜大爷也是眉心一皱的。
然后的就见蓝十随性的一挥手,公公立即呈了一份东西上来。
“这是两日前到大理寺敲钟那位书生所写的证词,上面写了,颜太守将考题以三百银卖于他时,是五日前的某个下午,本世子问了他地点时间,挺有意思的是,顺着时间地点查,当日那个时间,他所接触的人却并非是颜大人,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目光往底下一扫。
众位朝臣皆面露困惑的:“世子,那另外一个人是?”
蓝十慢慢的看过去然后回答说“不清楚。”
众人绝倒。
可这人世子,没人敢发脾气,只得忍着脾气在心里嘀咕。
就在这时,他们的世子继续道“那人是谁我不清楚,但那书生的背景却挺有意思的。”他懒的说了,罢罢手说“这个说来话长,请皇上同意我的侍卫青狮进来与诸位大人诉说。”
皇上点点头的;“准了。”
然后,青狮很快的就被传上殿:“那位举报颜大人的书剩身为科举考子,他常年出入烟花之地,花天酒地,青楼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了他,而根据青楼姑娘的证词,数日前他曾吹嘘过要发达了会帮那位姑娘赎身带他离开这里,可他一个穷书生怎么会发达,后来,我们在他的住处搜到了五万两的银票。”
“一个穷的丁当响的书生怎么会有五万两银票,顺着银票的出处一路追查后,我们知道了这张银票是在十日钱从顺风钱庄取出来的,而取出这张银票的人,乃是秦家的管家。”
底下……
所有朝臣纷纷回头,诺大的京城,姓秦的,还在朝中为官的就这么一位。
秦子风,秦家当家作主的,在朝四品官。
同时也是秦子韩的亲叔叔。
冷不丁的被点到名,秦子风尚且还一头雾水呢,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赶紧站出来拱手怒言道“这绝对是有人栽赃,我从未让管家去钱庄取过五万两银票,更不曾贿赂什么书生让他去陷害颜大人,如此于我有何好处?”
皇上先是安抚了他莫急,然后替他问道“阿司,秦大人素来勤俭诚恳,你可有什么证据?”
蓝十漠然的看着秦子风说“秦大人你当然不曾让你府上的管家去取这五万两银票,因为此事乃是你的母亲让人做的。”
秦子风断然的说“不可能,臣的母亲为何要陷害颜大人,我们无冤无仇,甚至,我五弟还与颜大人曾结过亲。”
“曾是什么意思?”有大臣不明白的问。
“就是曾结了亲,不过因为颜二姑娘的品德问题,故而这门亲事取消了。 ”秦子风为了澄清嘴快的说出,然后明显的感到后背心一寒,他莫名的看去。
上首,蓝十垂着眸,漫不经心的玩着佩玉,看不透在想什么。
唯有皇上和白君很懂得……
他每每做出这情况都是在考虑是把这人明杀了,还是暗杀了。
这是很糟糕的。
二人正想着如何应对呢……
颜大爷重重的出声喝道“秦大人,此事我二弟本不欲张扬,但如今你当众说了出来,那我也不避讳了,你说我颜家姑娘品德有问题,可根据我所了解到的,这门亲事之所以会解除,乃是你的侄子秦子韩因不想结亲,却被迫于不敢违抗父母之命,故而把气撒在我颜家姑娘之上,买通他人来败坏我侄女的清誉,事后被发现,这门亲事,才结不成的。”
朝臣们皆哗然。
“还有这种事。”
“秦大人,恕我直言,这手段也太下作了,不喜人家姑娘,当初就别结亲,结了亲不喜欢了就令人毁她名誉,这和逼死人有什么区别。”苏云很是瞧不起的鄙夷道。
“若老夫不曾记错的话,这秦子韩似乎也是这次科考之一的。”
“如此人品,便是考上了又如何,岂敢放心的用他。”
秦子风差点没晕过去的,连忙怒声道“颜家主慎言,此事我可全然不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