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伯凭着自己的口舌将众大臣的疑虑一一反驳或者用证据打了脸最后成功的证实了大岛主的清白。
皇帝当众宣布了彻查海匪,并重新与大岛主签订了和平协议。
本来这事也该落幕了。
不过颜子伯又冒死进言:“皇上,臣还有一事需要求证。”
皇帝心里隐约知道颜子伯要求证的是什么,目光跑向了赵太傅。
同一时间想到的还有几个人。
不过这几人都心里写了个大写的不会吧。
这可是老虎屁股上摸须的行为。
然而颜子伯出了名的耿直,直接的张口就说了;“是有关于赵太傅府上的三姑娘赵姑娘的问题,为什么一个姑娘家好好的会出现在孤岛之上,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赵姑娘心里会有点数,臣希望把这事情弄清楚。”
众人:“……”
真的是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颜子伯不敢问的。
赵太傅淡淡地说“颜大人是在怀疑我的孙女吗?”
颜子伯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赵溪姑娘:“只是一个姑娘家莫名奇妙的出现在孤岛之上,这点着实让人困惑。”
“她是被人绑去的,这点,老朽当日有向皇上提过,所以才会提出派人救回我的孙女。”赵太傅张口讲说“不过对于她怎么出现在孤岛,这点老徐确实不清楚,若颜大人有疑问可以找个时间上门拜访再一一询问清楚,因为老朽对这问题也很是好奇。”
若是换个人肯定张口说那还是算了吧。
赵姑娘受惊归来云云的。
不过颜子伯却是顺着梯子爬道“那是最好不过了,还请赵大人安排个时间在陪同赵姑娘的情况下,下臣上门拜访详细一问。”
有理有规矩的。
赵太傅也笑得无懈可击:“可以。”
“咳……”上首的皇帝轻咳了两声的吸引了底下的注意后才开始说“既然赵太傅都同意了,此事就交给颜大人去彻查了。不过彻查之事可以放后,马上就要三年一度的科考了,按照往昔必然需要主考人,按照之前提到的,既孤岛之事已解决,这个主考人就由颜大人来担任吧,众卿可有异议。”
异议那可大了。
让颜子伯担当主考,必然不会有后门走。
可在场不少人家家中都是有打算今年科考的。
当即的立即不少人站出来表示。
颜大人之前犯了事。
如今小澄县还需主事人等云云作为借口来表示拒绝。
皇帝早料到这种情况了,张口说“按照往年规矩,科举考子关乎我朝未来的栋梁,故而严禁科考徇私,收受贿赂等等,故而三位监考人,朕今年分别派了蓝太家主也作为监考之一,其次是颜大人,还有一位是林太傅,科考规矩和往年一样。”
禁止贵族子弟走关系。
禁止主考收银。
禁止作弊,禁止走漏考题。
当这些回荡在底下朝臣的脑海里时。
皇帝和蔼的声音继续说着:“若是诸位对颜大人有异义的话,也可以自荐。”
蓝太家主亦附和说“是啊,老臣倒是觉得颜大人挺适合的,既然诸位觉得不适合,不若就推举个合适的人出来。”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朝臣瞬间安静。
自荐??
开玩笑……
要是没列那几条规矩的话他们完全没问题啊,可列出来了后这监考的活明显就是个得罪人的活,也就颜子伯这种大傻子才会去做的。
他们才不会去做呢。
哦不,还有几个出了名的大耿直会做。
只不过他们也不会站出来,因为自觉他们做不会比颜子伯做的更好。
于是寂静声里……
全票通过,同一时间也点派了一名七品大臣出发去小澄县接替颜太守的位置。
颜太守稳妥妥的要留定在京里了,这一小子在京城里炸开有欢喜的也有哀愁的。
他却不管让大儿子通信给妻子,收拾收拾准备上京,不过也不用太急,可以延后小半月再来,毕竟这次上京后恐不会再回小澄县,需要跟一些人道别。
这信一来一去,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从春转夏时。
小澄县的颜府里。
下人把物件一件一件的往外搬上马车。
颜若水要搬运的东西最是多,这不舍那不舍的。
长安出来一观,马车都给占去大半了,忍不住开口;“大姐姐,你知道你带上这些东西等马儿拖到京里需要多长时间吗?”
“最起码三个月。”颜子玉跟着看了一眼后开口。
“有这么夸张吗?”颜若水皱皱鼻子的。
“不是夸张,是事实。”长安讲道,然后直接上去点了几样东西的让下人搬回府里去。
柳姨娘一看,当即就不干了。
“这个青瓷花瓶可是老爷最爱的花瓶。”
“哎,那盆木兰,老爷书房里最缺不得呢。”
“哎,那张小趟椅是老爷休息时喜欢躺的……”
耳边回荡的都是柳姨娘的声音,不过回应她的却是长安无情且强硬的让下人全部搬回屋里去,瞬间马车空了不少的。
长安才去看不满的柳姨娘母女张口说“父亲夸过的瓷瓶没有百也有十,木蓝京城里最不缺这种娇贵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一张躺椅请木匠做不过十两银子给马儿的负担却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一整车行李之重,等到京城时,我们不知道要何年马月了,大姐姐你可想好了,我们路途所经的地方可能没有客栈,我们需要在马车里休息,还可能有虫子山贼什么的……”
这样子的时间要经历三个月。
九十天。
颜若水脸色巨变立马拉住还要说话的柳姨娘;“二妹妹说的对,这些京里就有不需要特意带了,还有什么不用带的也统统留下吧。”
“可那怎么一样……”柳姨娘想嘀咕说这可是一片心意,奈何无人听她的。
“都收拾好了吗?”颜夫人从后头走出来的,已经是准备出发的状态了。
“几位姨娘似乎还没收拾妥当。”下人回答说。
“怕是不知道带什么留什么,我过去看看。”长安讲道。
颜若水眉头一皱心里嘀咕一声自降身份,然后走到嫡母身边的说“母亲,父亲的来信里可说了京城里的情况如何?离开那里已经两年了,我对那里印象竟是有些陌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