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岛外的人就不曾送信进来过吗?”

“那当然送过,不过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们有特殊的送信法子。”法玛解释说“一般送来往信件都需要经过二岛主的同意,如果你私下送,二岛主也会发现,并将之拦截下来,所以长安,你可千万别私下送信件什么的。”她怕长安被发现会不好。

长安看着法玛担心和紧张的眼神,暗叹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可不送信如何联系上大哥。

她讲道“法玛你放心,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这座岛的大家的。”

法玛没听出话外音,灿烂一笑的。

正打算继续动笔时……

门口一道身影旋风似的闯了进来;“法玛法玛快来,不好了。”

法玛吓的忙忙抬头;“怎么了啊?”

长安也跟着看出去。

阿达尔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长安也在,打了声招呼然后拉起法玛说“快跟我走,那个什么什么谁要自杀。”

“什么什么谁啊?”

“就那个岛外的姑娘……”阿达尔也记不清那汉人姑娘的名字。

长安却猛的记起赵凝来,站起身道“等等,阿达尔,法玛,我能和你们一块去吗?”

本以为还需要再说服,没想到阿达尔和法玛想也不想的干脆点头说“可以的啊,不过小蓝一还是不要来了吧,很吓人的。”

“蓝一你怕吗?”长安征询小家伙的意见。

蓝一飞快的摇头,手紧紧的抓住了长安,摆明了想跟的意思。

“好小子。”阿达尔比起拇指的说“我们大好男儿就该胆子大一些,也就流了点血而已其实没啥。”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懂点医术,或许能帮上忙。”长安很好奇赵凝的处境。

“恩恩。”

阿达尔和法玛带着长安飞快的赶过去。

很快的就来到了一栋还算体面的屋子,不过却是在树林深处,和岛民们所住的地方隔的很开,四面还有守卫在巡逻。

长安牵着蓝一走进屋子里时,就看到地上到门口的地方蔓延着一摊鲜血,从失血的程度来看若是一个人的话,恐怕性命不保啊。

长安眉头一皱的,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怒吼:“你这狡诈无比的汉人,竟然伤我孤岛族人,我这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随着声音的长安也看到了屋里的景象,一名白发老者伸手掐着一紫衣女子的脖子将其伶起来,慢慢离地。

紫衣女子一脸孤傲之色毫不畏惧,然而这样镇定的目光在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时,豁然睁大了眼睛:“是你……”

长安抬眼对上女子的目光,脑海里也渐渐的闯入了什么记忆。

赵凝。

京城第一才女。

曾经原主在花灯节的时候在茶楼之上看着赵凝是如何万众瞩目的夺下了才女的名头并且坐在骄子里游走京城被诸多公子为之瞩目以及崇拜,而原主心里也羡慕的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人,故而一直跟着骄子走想表达一下敬仰之情。

结果却不小心撞破了第一才女在与人告白,并且……被男子无情拒绝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

原主居然还上去安慰赵凝,赵凝会领情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没见到赵凝之前,长安不曾记起来,现在见到了,记起来了。

她忽然想……

父亲离京,会不会也有赵凝的手笔在里头。

“颜长安。”赵凝难以相信会在这个地方碰上她,然而一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更是一阵难堪的。

“赵姑娘。”长安稍稍向对方颔首的。

“大胆,谁让你们过来的?”白发老者一怒的挥起袖子打算赶人,却在转过半个身子时看到长安身边的小孩刹那,徒然停住了动作,并且把赵凝往地上随意一丢的,瞪大着一双老眼的看着蓝一。

蓝一看到老者却是往长安身后一藏。

一边不住的给老者打眼色,希望二爷爷能看懂自己的话,不要说穿自己的身份。

二岛主看到了,强忍着去看蓝一的目光,落在长安身上。

“老爷爷,你好。”长安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而有所畏惧。

“额,你就是巫师说的那汉人姑娘吧,你不怕我?”二岛主看长安落落大方的毫不畏惧,心里也起了一点好感的。

“老爷爷和我无冤无仇,有没有要伤我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怕你。”长安眨眨眼的讲道。

白发老者有点无言以对,负手来回走了两步的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伤你,要知道,你们汉人对我孤岛屡次侵犯栽赃。”

“孤岛与王朝之间的恩怨我若不听贵岛的巫师说我都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其二就是老爷爷你都知道我的存在了,倘若要因为两族之间的恩怨迁怒于我,就不会等我自己送上门来。”长安讲着,走到赵凝身边的,却很奇妙的发现她身上好好的,并无任何伤痕,扭头的,向阿达尔说“赵姑娘身上无伤,你怎么会说她自杀?”

白发老者因为长安的话好感蹭蹭上升,然而听了她的话后脸又是一沉,暴跳如雷的说“什么自杀,这女人是卖可怜诱我族人,然后用刀子伤我族人,这地上的血都是她在这岛上数月照顾她的那民族人之血。”

长安一听,下意识的去看赵凝。

赵凝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冷若冰霜的说“照顾,将我囚禁在这里数个月还说什么照顾的漂亮话,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还说,就你家老子爹多次企图让汉人皇帝将我们孤岛赶尽杀绝, 我们没对你一个女娃娃出手,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二岛主无比厌恶的讲道,所以他就不喜欢汉人,一个个狡猾多端。

这个……

还是什么第一才女,和伪君子有什么区别?

不,比伪君子更可恶。

“你赵凝在我岛上呆了数月之久,我们除了让人看管你限制你的行动其他的皆不限制,我岛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看在眼里,你们汉人口里的海匪,个个毫无战意只想过平和的日子,倒是你们,还有你那做太傅的爹,成日无事生非的挑起事端,将白的说成黑的,将黑的说成白的。这就是你们口里的君子之道?羞耻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