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主院,颜夫人让雅嬷嬷把自己旁边的小间收拾出来给长安,长安正冲茶招待红姨娘,听到丫鬟来说大哥回来了,也不着不急。
“颜二你不去看看情况?”红姨娘稀奇道,她都看不透这颜二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了。
“不急。”长安说道“大哥肯定要先跟母亲那里交代一下,我现在去过早了。”
“那倒也是。”红姨娘赞同,“不过还好你当时第一时间把人打出去了,要不然……”让进了房间,就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是啊,也多亏了秦子韩忒没脑子,若是找个纤瘦点人男扮女装从我屋子里顺走点什么说是定情信物,我这会可真的是有口难辩了。”长安嫣然一笑。
红姨娘听得目瞪口呆,心肝颤颤,然后觉得颜二说的分外有道理,等等啊……“这事秦公子做的?或许只是下人私自……”做的,这话绕是红姨娘说出来都觉得太没脑子。
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手伶着上好的价值千金的珊瑚树前来行坏事。
“秦子韩喜欢大姐姐,此事众所皆知,姨娘不必顾虑我的心情。”长安坦坦然然的说“就他那样的,我还不稀罕呢。”
“哈哈~’红姨娘干笑两声,心说你不稀罕你当初闹死闹活的,不过这话她也没敢说。
因为长安自掉进湖里醒来后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说不稀罕,没准……真不稀罕。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桔子的声音;“二姑娘,我家大姑娘来看你。”
长安想,看她是假,求情是真。
“哦,让大姐姐进来吧。”长安喊道,吩咐金儿去多拿个茶杯出来。
很快,颜若水粉色身影便出现在了视野里,不过她刚一跨过门槛,红姨娘便一脸惊诧的开口;“什么味道?”
“香味?”长安亦闻到了,可判断不出来,有点困惑。
俩人目光齐齐的看向颜若水。
颜若水亦一脸困惑的低头抬起水袖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今日没抹香啊。”难道她自带体香?
女儿家自带体香会很受男儿欢迎,而且很难得一见。
颜若水眸色里不由有了喜色,然后快步到凳子前坐下。
没注意到红姨娘脸色瞬间古怪起来。
“大姑娘刚从府外回来?”红姨娘问道。
“是啊,秦妹妹邀请我过府去玩。”颜若水没隐瞒的说。
红姨娘顿时了然于心,暗暗乍舌,她是经事之人,刚才没察觉,可这会等人走近了却是有所觉得,颜若水身上的哪是什么香啊,分清是情事过后留下的味道。
这大姑娘可真是大胆极了,还未出阁呢竟与秦公子厮混到了这一步吗?
不过看眉心应还未越界,至多尝尝鲜。
与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厮混一处,她心生鄙夷对颜二亦多了几分同情。
长安;“?”
她虽聪明可前后二世未经事,所以不曾明白那香是什么,更不懂红姨娘眼神的含义,只冲了茶招待人。
“二妹妹可知道,大哥动了怒。”颜若水急急的说道“大哥要秦公子三跪九磕的来道歉,或者取得你原谅才行。”
“哦,知道了。”长安淡淡的回应。
“二妹妹怎么反应这么冷淡。”颜若水忍不住急道“秦公子可是你的未婚夫,若他丢了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对我没好处,还是对大姐姐没好处。”长安向颜若水一笑的;“你说秦公子是我未婚夫,可他却令一个外男意欲来毁我清誉,不说母亲时刻叮嘱,我没了燕姨娘教导,难道姐姐那里柳姨娘也没教你吗?在世人眼里,男人做错事,尚有原谅的机会,我们女人做错事,毁的是一生,他秦子韩若敬我是他的未婚夫,便不会使出这种恶心下三滥的手段来恶心我。”讲到最后,她口气也充满了厌恶。
“可这也不能怪秦公子……”颜若水亦不悦的道。
“是啊,不能怪秦公子,难道要我怪大姐姐吗?要是没了大姐姐,秦公子或许会对我喜欢几分便不会做出这等错事。”颜长安一番话说的轻飘飘。
红姨娘:“……”
颜若水更是冷汗流下:“你别胡说。”
“大姐姐不用顾忌我的心情。”颜长安善解人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寺庙一行城中谁不知道秦子韩他对大姐姐倾心以对,对我视为蛇蝎,我并不介意秦子韩喜欢大姐姐,他喜欢谁,我都不介意,可是我瞧不起他。”
“秦公子年少有为,英俊潇洒,二妹妹有什么好瞧不起的,若是你介意秦公子喜欢我,大不了以后我不去秦府与秦公子断了干系这样二妹妹可以放心了吧。”颜若水委屈求全的说,然而却没得到颜长安的回应,她一看,后者一双眸子清澈的好像能洞悉一切一样。
“我有甚好放心的,大姐姐说笑了,我说了,秦子韩这人,我不稀罕,姐姐就是与他一直保持来往,只要你不怕父亲生气,妹妹不但不会在乎,还会支持你呢。”长安淡淡的说。
颜若水脸微变,颜二看穿她的想法了?
红姨娘也忍不住鄙视。
大姑娘想把颜二当傻子,却也不看颜二同意否。
此事一出,颜若水便是没了这条件约束短时间内为了博得父亲的好感都绝不可能再去秦府的,拿这做条件,有点下作了。
“二妹妹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真要看着秦公子三跪九磕的来你面前毁了他你才满意吗?”颜若水有点急眼了。
在她眼里,秦子韩是她的人,是她未婚夫婿。
若是他毁了,日后连带被笑话的也是她不是颜长安。
“三跪九磕我觉得还便宜他了。”长安说道“府中一丫鬟被当众撕了衣服,毁了清誉,她的家人知道后,闹着她丢人要把她远嫁了去,大姐姐可知道。”
“那不过一个丫鬟。”颜若水道。
“是啊,那不过是一个丫鬟,可妹妹却觉得那丫鬟是替我挡了灾,若不然,今日那丫鬟的下场可能就是我的。”长安讲着,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如此,大姐姐还觉得此事无足轻重吗?”她眼神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