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单一样的话确实会显得不好吃和难咽,但是还有土豆和芋头一块的话,几样足够做出许多花样了。”讲着,长安把盘子里的全给了蓝十,走出去跟张娘说“张娘,我不擅长农作物,关于这主意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张娘连连点头:“可行,怎么不行,这东西叫颜二你一折腾比平常吃的窝窝头还有米饭都好吃。”
长安失笑;“这只是其中一种做法,若是大家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做法提供出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张娘心微紧张;“是什么条件,你先说。”
长安见她紧张,也不吊胃口干脆利落的说。
“眼下情况未知,但倘若干旱真的发生的话,米粮势必缺失,那城门口的难民们初来乍到也没有田地势必就要饿肚子,食物会供不应求,我愿意把做法交给大家,但希望到时候大家番薯所成的话,每次收成希望能够每家提供二十斤出来。”
张娘紧张的心立即松了下去:“嗨,我还道是什么事呢,就这个的话,没问题。”
地瓜而已,而且如果有刚才的法子照做,二十斤地瓜简直占大便宜了。
长安不敢太早高兴,让张娘先去问问大家的意思。
不知是张娘的说服力太好还是如何,简而言之上游的大家基本都愿意答应的,不过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得是真的旱了才会种,若不是,他们也不会浪费地方去种那些地瓜,尤其是在没尝过长安所炒的之前在他们印象里地瓜是不能当三餐吃的。
但这对长安来说已经足够了。
张娘是个说行动就行动的,立即和大家去找了地瓜来,把刚空出的地收拾了一番开始种地瓜。
不过这半亩地种下来费力。
张娘便拜托蓝十能不能帮忙,工钱没有,但他近来的三餐张家可以包了。
蓝十不在意所谓三餐,就是看长安兴致高昂的,觉得种地也是一种体验可以试一试,便同意了。
“不过我不会种。”
“我教你……”长安主动的说,招手让他过来解说道“地瓜特好种,不需要种子,你看,把它埋进去就行了。”
在想像中以为种东西挺费劲的蓝十跟着埋了一个,然后问她;“好了?”
长安沾着泥土的手鼓掌了两下的然后夸他说做的不错:“好了,这样子每隔一段埋进去一个就好了,简单吧。”
蓝十挑挑眉梢:“确实简单……”比杀人都简单。最后一句他咽了在喉咙里。
长安告诉他说地瓜不仅好种还好收获,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长出大一片一大片来了。
蓝十听着她脆声的讲解声,连带着张娘在旁边不时附和提两句,心里也跟着安安静静下来,专心的看着她做,自己也照着地瓜埋进土里去,再把泥土聚拢,然后盯着这平坦的地,想到这样就会长出东西了,一时之间觉得有点神奇。
……
……
同一时间颜太守归府来本是做好了忙的脚不沾地的工作,可城中的情势比他想的好很多,故而他也省出了很大的心力,把重心从难民身上转移到未来该怎么办这点上。
然后在和程县令往下田走了一遭后发现水是当务之急的。
程县令说“之前下官倒也有起到挖井的心思,并且也已经挖了,可是没曾想几日前小澄县便乌云蔽日,想着快要下雨了,挖井的事就耽误了。”
颜太守对此很是不赞同的摇头说“程大人啊,靠天不如靠己,我一路过来的时候天便是暗的,路上赶了几日路,回到这里来,这雨还是未落,已经有两日了吧?”
程县令说“算上来是三日了,真是奇怪的很,哎,这百姓都眼巴巴的等着雨落呢。”
颜太守一听却更觉得不妙,他是个读书人,喜好的书籍也千千万万不止局限于朝堂之上的,故而也读过一本关于干旱前后的书,书中所记载的就是在干旱来临之前也曾乌云蔽日,当大家以为干旱之苦要得到缓解时,却不想乌云过后来的不是雨,而是越发顶热的太阳,而毫无准备眼巴巴的等着雨落的百姓当干旱来临的时候毫无措施,余下的只是傻眼。
这么一想,他赶紧点了几个人的;“你,你你,还有你,去城里找找能勘察井口的人,你们两个去找挖井的工具来,程县令你动员百姓,务必十里一个口的挖,虽然可能有点来不及了,但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被点到的几个衙役赶紧去了。
程县令张口想说什么。
“太守大人,县令大人。”下游一百姓走过来,肩上挑着水无比惊喜的向两个大人见过礼:“小的今儿运气正好,一出门就碰上俩位大人了。”
颜太守亦没有官架子的同对方打招呼;“这是上哪挑水去啊?”
男子指了指一方向说“诺,那边,有点远,说来奇怪,早几日下游的河水明明水位还可以,结果这几日却逐渐下降,这不,到今天要点水可费劲了,县令大人,你说,这老天什么时候才给下雨啊,大家都等着呢。”讲着他眼巴巴的瞅着天。
程县令赶紧安慰快了快了。
实际他心里也是暗暗叫苦呢,这天要下不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田里的百姓也都是劳作了一会然后就眼巴巴望天的状态。
颜太守看着大感焦虑说走:“去上游看看。”
下游有水的都这样,上游情况指不定多糟糕呢。
颜太守心里都做好了看到大家叫苦连连的画面了,然而没想到一到上游,入眼的画面却叫他微惊诧。
一眼放去十几亩地里,大家都弯身在劳作着,铲子落地挖土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没有眼巴巴的看天等落雨,和下游一片叫惨声都是不同的。
而在这些田的旁边上还有人在挖沟,大家有说有笑。
颜太守一脸茫然,他这是呆在一个小澄县里吗?
是不是有神仙把他从这个空间变到另外一个空间了呀?
区区上下游区别咋这么大呢?
“程大人,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他忍不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