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竟然死了?”林华风在电话对面没忍住喊道。
江一帆挑了挑眉梢问道:“林叔叔,怎么好端端的想起问他们了,现在应该是过去式了啊。”
“那算了。”说着林华风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林叔叔你们在帝都那边怎样了?接到我母亲了么?”江一帆明知故问道。
“快了快了,你在澳洲待几天也回辰北市吧,我们过几天就会回去的。”林华风的话说得很急,匆忙之下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电话,江一帆冲着身边的几个人笑了笑:“看来还是什么都想隐瞒我啊。”
“你准备怎么做?”玫瑰开口问道。
江一帆思索了片刻:“与其在这样拖延下去,倒不如直接一点。”
众人闻言皆是看向了江一帆,齐齐开口道:“你准备亮明身份?”
“眼下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若是亮明了身份,一来绝对可以让我们一家团聚,二来也免去了我父亲以及霍老太的尴尬,还能让帝都这几个大世家不用产生争斗。”
听着江一帆的话,白无缺皱着眉头问道:“那鲁壮的仇呢?”
“仇肯定会报,而且这是两件事情,等着下午处理完那边,咱们就直接对付那个被架空的洪氏家族,猴子他们也已经都到齐,兄弟的仇,那就由咱们兄弟来完成就好了!”
“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把。”
说着,一众人便走出了饭店,朝着霍家大院继续走去。
因为这些事情牵连了太多太多的人或者家族,所以此时的霍家门口可真是热闹非凡来着,好多辆豪车停在路边,显得格外的壮观。
当江一帆他们在回到霍家客厅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唯独还剩下了唐友德还未出现。
霍老太太看着不远处的江龙,问道:“我那三个条件你可都考虑好了?”
“霍老太太,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江龙往前站了一步,他这一次并没有称呼霍仙姑为娘,而是直接称谓大名。可见并不能接受霍仙姑的第三个条件。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了,你呢也死了那分心,纵然是我霍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霍颖的!”
霍仙姑当即站了起来,手中的权杖猛然抬起,随后重重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哼的响动,放佛这整个客厅都在颤抖一般。
江龙捏紧的拳头放开又捏紧,随后看着霍仙姑道:“霍老太太,看来您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我留了啊!”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给你留的后路?”霍仙姑指着江龙:“你害我女儿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多年,如同死人一般,若不是有我霍家底蕴,恐怕我女儿现在早已经是白骨一堆。”
“还有就因为你那所谓的龙魂,天天为了你那些兄弟,你何尝顾及过你的家人,颖儿甘愿为你付出也就罢了,那孩子呢?孩子从小不在父母身边,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一个有用得人才,还是废柴一根,这些你知道么?你了解过么?”
霍仙姑很是气愤,在他这一通话的时候,众人都没有敢开口的,都是静静的听着。
江龙深深的吐了口气:“我承认,我对于他们母子之间是冷落了一些,可那时候也是情况所迫,再说了,圣殿是怎么回事,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看来,江龙也知道了霍家与圣殿的关系。
霍仙姑嗤笑一声:“我很清楚,我清楚的是我女儿为了你甘愿叛离霍家,甘愿离开我这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我也更加了解,因为你只想着你的龙魂,而导致于孩子从未身边没有爹妈!”
江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此时他毫无反驳之言,纵然有,他还能说得出来么?
霍仙姑在强势,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女人,说句难听的,或许明天,或者明年就会咽气升天,可是看着自己活生生的女儿如同死人一般躺着,不能言语一句。做母亲的心里该是有多苦啊!
场内陷入了一阵寂静。江一帆嘴角动了动,刚准备开口,玫瑰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江一帆微微点头,在玫瑰出去之后,便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因为被易容过,所以这副面孔倒是令旁边的人都有些诧异。
霍仙姑倒也没有理会这边,而是看着江龙又说道:“你要是觉着今天这个坎你能过,那你就过,我们霍家奉陪到底,若是你觉着过不了,那带着你的人,滚蛋,以后不许踏进我霍家半步!”
江龙直视着霍仙姑:“我只想接我的妻子回家。”
“现在想起来了?以前那二十年呢?让你交出那份东西,你不交,说那是留给龙魂的宝藏,让你找苍云子,你说找不到。现在却跟我说要接你妻子回家?对不起我霍家没有你龙魂之主江龙先生的妻子。”
果然如同江一帆猜测的一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霍仙姑之所以软禁江龙二十年,恐怕除了霍颖的原因之外,还有其他。
而且江一帆还听得像是在未知区域那边得到的古蜀国宝藏。
一丝丝的亮光从江一帆的脑海里转瞬即逝,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旋即又忘却了。而且此时的他也已经走到了霍仙姑以及江龙的中间。
江龙瞥了一眼陌生的‘江一帆’,随后对霍仙姑道:“我的妻子名为霍颖,我江龙愧对与她,此生此世我也还不清,所以这一次我接她回家,就是要好好的对待她,照顾他,若您允许,就是要了我的命也可以,若是您不允许,那我可就……”
说道这里的时候,江一帆往前迈了一步:“让我说两句行不?”
“你是谁啊?”
“跟你说的着么?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耳边充斥着周围人的评论,江一帆慢慢的把那层易容的面具撕扯了下来,以他真正的面孔看着霍仙姑以及江龙,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说几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