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膤,你好残忍,怎么就能丢下我一个人呢,你把我也一起带走好不好?”严修痛哭流涕,此刻的他语无伦次,身子摇摇晃晃,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哭,打带着绝望,而他的笑但却带着令人心疼的凄凉。
在之前或许严修自己对凌洛膤的感情还不是很全面的了解,对于凌洛膤,他不能够完全用自己的命去爱她,无法把凌洛膤认做自己的命。
因为母亲,他怎么也忘不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被凌洛膤的母亲逼死的。每当他真正想要爱凌洛膤时,他都会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她日日以泪洗面,忧愁不断。他觉得无颜面对母亲,自己怎么能够对仇人的女儿付出真心呢?让自己的母亲在泉下也不得安宁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想要报仇才接近她,没想到最好后却爱上了她,但他自己却时刻想要保持理智,他不能。
每每回答凌洛膤的问题时,对于自己是否爱她这样的问题时,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母亲的样子,浮现出她最终郁郁寡欢去世的样子。那时自己就发誓要替母亲报仇的,这让他觉得复杂,他也因此一直守着自己的心。
可是严修却忘记了母亲是怎样的一个热爱一切事物的人,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一生都在仇恨中度过,严修现在突然想起了曾经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这世上最珍贵的便是爱,孩子,以后你若是遇见了自己的挚爱,那么就好好对待,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能够用全心来爱你,是多么的可贵啊!所以,你记住,要以真心回报。”
可是自己和凌洛膤在一起时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没有尽情的付出爱,一直都是保持着一种理智,即使在爱她时心里深处也会产生一丝丝恨意。
“少爷,少爷,你冷静一下”小六很快也到了。
当时他听到凌洛膤出事的消息时,顿时吓得立马从凳子上站起,瞪大双眼,来不及拿上自己出门一贯要带的东西,随即立马赶到警察局。
一进入局里他就听到严修痛苦的叫喊声。他立马推门进入,刚好听到严修说要和凌洛膤一起走,要凌洛膤带他离开,他顿时吓得赶紧跑过去拉着严修,控制着他快要发疯的情绪。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她没了,凌洛膤没了,那还留下严修干什么,没有凌洛膤的严修就是个行尸走肉。”严修眼睛通红失控的喊着,几乎要和小六打起来了。
这时的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其实很早开始,凌洛膤就是严修的命了。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少爷,你想想,如果你也离开了那严氏集团怎么办,还有凌小姐的凌氏怎么办?还有,凌小姐的仇怎么报?”小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几乎没有经过脑子思考。
这一声话语顿时惊醒了严修,小六无意中的一句话喊醒了他,他突然明白,这一定就是慕言的计谋,当初他说要自己注意身边人,这应该就是。严修想着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慕言,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洛膤,你等着我的报复吧,我要是不弄的你翻不了身,我就不叫严修,严修愤恨的发着誓言。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慕言已经来到了s市,带着某个让他心痛也因他而心痛的人一起。
s市机场。
一架高档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地面,掀起一阵沙。里面出来了几个黑衣人,看样子是保镖一类的,他们纷纷站在两旁,低下头恭敬的等候着里面的人出来。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挺拔几乎有180公分,带着一种神采奕奕的神态的男人出来,面容俊秀硬朗,怀里还横抱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身材纤细,穿着朴素,整体看上去似乎与男人的装扮一点也不相配。
但就是这样的女子,那男人却抱着她目不斜视的走出机舱,走在那两排黑衣人之间。随后一起离开了机场,这一幕虽有人看见,但也是少数人,即刻便移开了目光,毕竟一看这种场面便知道他们来历不凡,普通人根本惹不起,也不想惹祸上身。
一栋欧洲风格的别墅屹立在眼前,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周围青翠的树木环绕,别墅若隐若现,恰一看极像一个森林古堡,一个名为“王子的宫殿”的古堡。
男人,也就是慕言,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因为之前打过针到现在还没醒的凌洛膤,喃喃的说着“今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彻底的属于我一个人,别人休想碰你一分”说着,眼里闪现着一种嗜血的疯狂,这种疯狂几乎要把他吞没,里面蕴含着旁人看不懂的神色。
五小时前,飞机上。
“洛膤,我带你离开,以后你就跟着我,是我的人了,把别人通通忘掉吧”慕言垂眸看着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膝动作的凌洛膤,眼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因为时间的过去,凌洛膤也冷静了下来,想着之前自己听到的那一幕,她怎么也不理解,为什么严修会背叛自己,又或许只是……
凌洛膤也不是笨的人,稍一想想,便觉得奇怪,毕竟她也知道严修深爱自己,凭他对自己的爱和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事,再一想想那个声音,似乎,与自己熟悉的严修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但也只是稍微的一点点。就凭这一点和她与严修之间的爱便可看出端倪,莫非……
凌洛膤瞬间抬头看着慕言,还是双眼通红的样子,说出的话带着沙哑和浓浓的鼻音“是你干的吗?”
此刻的这一句话,凌洛膤相信慕言能够听懂,如果是他的话。
慕言神色平淡,定定的看着凌洛膤,久久没有回答。
“是你吗?”凌洛膤又问了一次,同样定定的看着慕言,眼里雾气缭绕。
“你觉得呢?”慕言勾起玩味的笑容,反问着凌洛膤。
“我只要你回答,是还是不是”凌洛膤坚定的看着慕言,眉头不自觉的皱着。此时的她像极了传说中的“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神态。
“我也不怕告诉你,是我做的,我还告诉你一件事,‘你’也死了,‘你’的尸体我也帮忙送到了严修那里,不用感谢我的”慕言满脸笑的灿烂,满是自豪的说着,似乎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看着凌洛膤因为自己的话愣住了,他笑的更开心了。
“你,卑鄙”凌洛膤情绪格外激动,站起身,拼命打着慕言,即使她腿软的几乎要摔倒也死命的拼搏着,原本虚弱无力的她此时也格外的有力量,但她的力量却怎么也不如慕言的,三两下便被慕言制服,慕言双手用力一拉,凌洛膤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慕言低头看着凌洛膤,凌洛膤凶狠的回望着他。可此时的凶狠样在慕言看来却是极其的舒畅,他既虐了严修打击了他的威风也让高高在上的凌洛膤臣服于自己。
凌洛膤继续与慕言斗着。
人就是这样,即使明知很难有结果的事也会拼命去试试,只为了那一点点小小的可能。
在两人的互斗中,虽然慕言只是随意的动动手,但凌洛膤却是拼了命,突然慕言看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令他顿住了身形,停止了动作,紧紧的抓着凌洛膤的双臂。
那是一个伤疤,在凌洛膤的左肩上有一个伤疤,两件巧合的事情合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
当初在慕言想着怎么让严修绝望痛苦时,凌晓蕊和她母亲突然的到来让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注主意。
那个主意也就是让凌洛膤在严修面前死去,而凌洛膤也因误会严修而离开,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她们告诉他凌洛膤腰上有一个红色胎记,这个胎记一般没有人知道,那也是在一次偶然凌洛膤换衣服时凌晓蕊突然闯入无意中看见的。
这个消息令慕言喜出望外,有了这个便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