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商场上厉害?这种人遇见女人可就未必厉害了。我可听说,以前的云飘飘里有个厉害的女人,是个酒推。看起来清纯漂亮,其实呢,她卖的酒都是掺了那种东西的。”
一个服务生压低了声音,另一个更加好奇:“你说清楚啊,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就是让男人兴奋起来,然后非找女人不可的那种东西。”
“哦,这可是违法的!她不怕被抓起来?还有,这和沈潇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才不怕。为了赚钱,她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货。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难进云飘飘来卖那玩意,她就进来的那么容易,别人还把客人介绍给她?还不是舍得让人占便宜!她卖了那些玩意,又给这里的小姐带了生意,云飘飘的生意就更好,当然她的生意也就做出来了。可惜啊,沈潇被她那张清纯的脸骗了,以为她是个单纯的,帮她出头。后来,这里老板得罪了那个女人,才这么好的生意都转让了。”
“原来女人不要脸才真的厉害,沈潇要是知道了那个女人原来是这种……”
两个服务生猥琐地笑起来。
咣地一脚踢开包间门,沈潇阴沉着脸,带着夏若溪走到沙发前,脚下一绊,站立不稳,竟然和夏若溪都跌倒在沙发上。
他想起身,夏若溪却在他身下伸出雪白的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喃喃道:“沈潇,我爱你,爱你。”
说着,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狂热地如暴雨一般……
陈颖最终在夏子涵劝说下,被他送回了沈家。
“子涵,帮我订明天最早的机票,哪怕被罗琳骂,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挽回她对布言布语的印象,挽救这桩生意。”陈颖下了车,弯腰对驾驶室里的夏子涵说。
她坚定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生出别样动人的光彩。
夏子涵不觉嘴角噙了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放心,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陈颖笑笑:“如果你不忙的话,求之不得。”
夏子涵懂那些合约,而且他身上具有令人信服的亲和力,有他在事半功倍。他主动要去,陈颖求之不得。
告别了夏子涵,陈颖悄悄回到房里,发现沈潇还没有回来。
她洗了澡,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种种,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很快,时间就到了半夜一点半,沈潇不但不见踪影,就连电话都没有打来一个。
就算他不担心陈颖的安全,平常有应酬不能按时回家也总要向她报备一声,今天却这么反常。
陈颖觉得这么晚,就算有再重要的工作也该谈完了吧。
于是,她给沈潇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没事早点回家。
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见罗琳,总要和沈潇说一声。
电话响到自己停也没有人接。
陈颖紧张了,沈潇在外面应酬难免喝酒,而他喜欢自己开车回家,万一……
顿时,她觉得背后发寒,抱着手机不停地拨他的号码,越是害怕就越是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电话接通,只听一个女人睡意朦胧的声音喂了一声。
陈颖楞了一下,看看手机,是沈潇的号码没错。
难道他喝多了,是旁人代接的电话?
陈颖觉得那声音耳熟,于是问:“请叫沈潇接电话。”
显然那边的人还处于一种不太清醒的状态,反问:“你是谁啊?”
这个声音好像是夏若溪?
陈颖心里一紧,那边很安静,不像是在社交场合,更像是在房间里。
“你是……”她攥紧了手机。
那边的人浑然不觉陈颖语气里的紧张和疑问,似乎扭了头,含糊道:“潇,潇,你的电话……”
然后那边声音更加含糊,窸窸窣窣地夹杂着些令人联想的翻滚声,喘息声,只听女人断断续续地妩媚声:“别,啊,电话还……不要嘛。”
“沈潇,沈潇!”陈颖在不堪入耳的声浪中,试探着喊了两声,只听嘭地一声,似乎手机从高处掉落下去,然后那边再没了声音,电话断掉了。
沈潇和夏若溪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那种动静是正在上演怎样的动作才发出来的。
她这么担心他,而他却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种种平常不以为意的点滴细节在心里无限放大。
陈颖双手抱膝,坐在床,上,黑暗中睁大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什么,可是眼前只有漆黑冰冷的一片。
早上,沈潇茫然睁开眼的时候,头还隐隐作痛。
明明喝得不多,却想不起和夏若溪一起倒在沙发上之后事情,这是什么酒?居然后劲这么大!
他微微一动,感觉一侧手臂几乎没有了知觉,而身边有种异样的感觉,沈潇扭头一看,就是一惊。
夏若溪正枕在他一侧手臂上睡的香甜。
从她露在被子外雪白的手臂和他的感觉,被子里那曼妙的身躯都是真空。
她凌乱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嘴角还挂着微笑,像只温顺而幸福的猫咪。
沈潇的脑子里轰然一声,霍地坐起身,惊觉被子下他也什么都没有穿。
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地凌乱交叠的衣服,屋里全是迷乱而散发着浓郁情,欲的味道。
他努力回忆,但每次到夏若溪迎上来渴望热烈的吻他时就断了片。
夏若溪低低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到沈潇拥着被子坐在身边的侧影,甜蜜的伸手从他背后抱了过去。
“小潇……”
她的手一碰到沈潇,他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猛然闪开,又急忙拉住被子遮住下身,扭头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了?不认识?”她像是在蜜里泡了一夜,满足而幸福地坐起身。
被子从她身上滑下,露出玲珑的身躯和白皙如瓷的肌肤,在晨光中极致魅惑。
沈潇扭头闷声问:“昨天晚上……”
夏若溪宛如老夫老妻一样自然地往他背后贴过去,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一丝沙哑说:“我们都喝多了。想不到,你那么热情……还是我们合得来,我好幸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我。”
沈潇伸头往前一挪,起身抓起地上的浴巾围住下身,将被子往后一丢正好盖在夏若溪身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而后,他远远地坐在了沙发上,皱着眉看着夏若溪。
“不可能,我怎么会对你说那种话?而且我喝的还没有你多,我记不得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他质疑道。
夏若溪拥住被子遮住身体,眼圈一红,黯然道:“你怀疑我说谎?我出国几年,应酬那么多,还练不出一点酒量?你不信,我可以和你再比比看!”
说着,她赌气地起身下床往门口走,被子滑落也无所顾忌。
沈潇抢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偏了头不去看她说:“我们只是醉了,睡了一觉而已,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渐低,失去了自信。
夏若溪忽然笑起来,接着眼泪纷纷落下:“对,不过是我吻了你,你吻了我。你说爱我,我就信了。你做了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以为你说是真心话,就把自己交给了你。”
沈潇一手攥成了拳,牙齿在咯咯作响。
“我知道不如陈颖,她只有你一个,而我早就不是处了。你嫌我脏,你收回对我那么多年的感情,我能怎么样?我退求其次,做你们的好朋友,看着你们在眼前秀恩爱,装作无所谓。你们都以为我很洒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在滴血,我仍然爱你,舍不得你。每个夜晚,我想到你和她在一起,做着该做的事情,我就悔不当初!”
她声泪俱下,他冷冷地一言不发。
“小潇,是我伤害了你,所以你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维护你的尊严,断了我的后路是不是?其实你心里始终都忘不了我,我也是。昨天晚上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想要纠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不用你出面,我去向陈颖赔礼道歉,求她退出,把你还给我。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一定会……“
幸福两个字还没有出口,被沈潇厉声打断:“别说了,你以为这是在拍戏?当初我要想结婚,可以有很多选择。之前我等你那么多年,也是很认真的。你觉得我是个拿结婚开玩笑的人吗?也许我们分开就是让我遇见她,和她开始,你不要想得太多。”
沈潇弯腰从地上将夏若溪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在床边,语气缓了缓说:“抱歉,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记得,如果伤害到你,并非出于我的本心,也不是你猜想的旧情难忘。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都可以,如果还当是朋友,还念在两家世交的情分上,我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夏若溪渐渐停止了啜泣,扬起头,用无法理喻的目光看着沈潇。
他转身将衣服一件件穿好,修长而充满了男性力量的身躯在得体的服饰包裹中,又重新显示出禁欲的诱惑美感。
“你说什么?”夏若溪喃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