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林心芮吓了一跳,问道。苏航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和我们公司隶属的分公司美国分部派来的一个上级发生了点冲突,然后就把他教训了一顿。这不,人家小孩子被欺负了,自然要跟爹妈告状了呗。”
林心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事嘛,这么大人了,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吗?”
“那我之所以从银行辞职就是因为想要活的更加自由一点啊。”苏航咕哝道,“所以我才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大不了不干了呗。”
“没有那么严重的。”徐颖这时候连忙回道,“上面的处分只是禁止你一个星期内出任务,另外还要和上级,和美国分部那边派来的高层一起做一下报告而已。暂时就是这样了,等打发走美国分部的高层后,可能反而还有奖励呢,比如重点培养你。”
“还有奖励?”林心芮似乎觉得不可理喻,徐颖笑道:“因为阿航很厉害啊,那个被他教训的人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还被阿航挫了锐气。”
“这样啊。”林心芮有些意外的打量着苏航,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没想到呢,大叔,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唉,随便了。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我这种懒散惯了的人,也做不来那些工作。”苏航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嗯。”徐颖说着,点了点头,“那我去洗澡了,今晚我就睡沙发吧。”
“睡我的床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床上有我的话。”苏航调侃道。
徐颖微微一笑,回道:“我睡沙发就好了,没事的。以前出差的时候也经常有要睡在车上的情况,早就习惯恶劣的环境了,所以,不碍事的。”
“谁担心你那个啊……”苏航翻了翻白眼,而林心芮则是举起手道:“等等,你同事今晚要睡在这?为什么?”
“听从上司的命令留下监视我,以免我跑路。”苏航咕哝道,打着呵欠进了房间。
而林心芮则是打量了一下徐颖,随即笑道:“那,你要不跟我一起睡?”
“不用,我也不太习惯和其它人一起睡。”徐颖礼貌的笑道。
林心芮显然只是客套一下,见她这么说也就立刻放弃了。
“不过,你晚上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个色大叔夜袭哦。”林心芮正色道,“他这人啊,老不正经的,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做……”
“不会的,阿航不是那种人。”徐颖微微笑着说,“我绝对信任他。”
林心芮咕哝了一句,然后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你先洗吧,我待会再洗好了。”
而事实上,苏航也的确没做什么,他太累了,和肖恩的这场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精神和体力都受到了严峻的考验,所以他今天晚上睡得特别沉。
尽管他在睡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偷偷用能力想办法偷窥一下徐颖洗澡之类的,但是在他想出好办法之前他就已经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徐颖叫醒。
“几点了?”苏航满脸惊悚的问,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抢劫了似的。他这副模样把徐颖逗笑了,她捂嘴乐道:“七点半……你的表情好有趣哦,我是吓到你了吗?”
苏航有点烦躁的说:“才七点半你叫我干嘛?九点喊我……”
“起来吃早餐了,吃完和我去局里,今天早点去,要做报告的。”徐颖皱眉道。
“让他们晚点开始……”苏航咕哝道,而徐颖插着腰皱眉想了想,接着回道:“你早点起来,我们这个星期再一起出去约会,怎么样?”
苏航发出了一声气恼的咆哮,其实他知道徐颖的约会只是单纯的一起出去看电影吃饭而已,没有一点恋爱方面的意思。不过想了想,苏航还是坐起身来了。
毕竟,能和妹子一起度过无聊的周末,总比一个人在健身房度过要好。
周末双休日健身房的人其实也不会很多,毕竟大家难得休息一天,自然会和恋人一起度过,所以周末留在健身房的大部分都是单身狗,几乎和打上了标签似的,这很尴尬。
“你昨晚在哪睡的?”苏航挠了挠头问道,“我睡太沉了不太清楚。”
“沙发。没关系,我休息的很好。”徐颖简短的说,接着似乎有点尴尬,指了指身后说,“你快点穿衣服吧,我先去把早餐端上桌。”
看到林心芮也被徐颖叫起来之后,苏航心里就平衡多了。
“哟,亲手做的?”苏航看着徐颖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个托盘后讶道。
“是啊,毕竟一个人生活了很久,这点厨艺还是会的。”徐颖微微笑道,“尝尝看吧。”
林心芮用鼻子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显然不相信徐颖能做得比她还好吃,而结果。
“这什么啊?!”苏航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拌面回道:“也太好吃了吧!?这真的是用我家那个荞麦面做出来的吗?”
“没错,颖儿独家拌面配方,不外传。”徐颖笑吟吟的回道。
而边上的林心芮也是气鼓鼓的瞪着面前的面条无话可说,显然高下已分。
吃完早餐,苏航便和徐颖上路了,返回监测局。
徐颖陪着苏航来到了电梯门口,但是没有和他一起上去。
“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他们会直接把你送到‘下面’。”徐颖回道,“电梯门打开之后,你直接往前走就可以了。云姐还有那些高层,会在会议室里等你的。”
苏航应了一声,也没有太紧张,毕竟现在就算是监测局的最高战力也不可能困得住他。之前肖恩说了,一起“突发事件”导致泰国的天王被人击杀了,也就是说,当前的四个天王只剩下了三个,而肖恩现在在医院,只有两个能战斗。
苏航觉得,监测局应该不可能把剩下两个天王都带来,就为了他一个小人物。
来到电梯上后,电梯门直接锁上,接着小键盘上的“B4”这一层自动亮了。电梯向下驶去。其实。苏航觉得B4的深度似乎没有B3要深,电梯门比预想中更快的打开了。
出现在门前的,是一个漆黑的通道,在电梯门打开后,天顶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引导苏航向前。接着,他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似乎就是会议室了。
“坐下吧。”姜云的声音响起,随即一盏灯光照出了一把椅子,苏航耸了耸肩,来到椅子面前,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坐下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这番话是英语,显然说这话的是一个外国人,“首先,肖恩?塞巴斯蒂安是经过华夏总部申请后,由美国监测局总部特批派来参与夜魇行动,帮助华夏对付这次的赏金猎人危机,根据时间条约,华夏分部有义务确保他的安全……”
这人的意思大概就是,他们不仅没有确保肖恩?塞巴斯蒂安的安全,反而让华夏监测局的内部人员伤到了肖恩,并且对其造成了重伤。
随即他们又报了一下肖恩的病例,大概是说他胸骨大面积骨骼碎裂,内脏严重受损,就算用最先进的科技,也需要至少半年时间才能恢复,而且还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所以,他们指责华夏总部背信弃义。
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华夏总部必须承担这个结局的后果,他们要带走苏航,在肖恩?塞巴斯蒂安恢复之前,苏航必须待在美国监测局总部。
对此,华夏总部这边的高层予以反击。他们表示,首先有视频以及人证,证实肖恩?塞巴斯蒂安是在非胁迫的状态下,主动接受了苏航的挑战。
其次,是肖恩?塞巴斯蒂安提出要去实战演习场进行操练的。本来苏航只打算在训练室内进行“切磋”,而肖恩利用了天王的特权,将战场转移到了实战演习场。这点也是有证据的,毕竟苏航本人也没有职权调用实战演习场,陈龙也出面证实了这点。
最后,根据视频中的表现也能看得出,肖恩?塞巴斯蒂安是动真格的要击杀苏航,所以双方在动真格操练的情况下,有所伤亡也纯属正常现象。
华夏监测局这边提供的解决方案,则是他们可以为肖恩?塞巴斯蒂安提供治疗,直到他的伤情痊愈。至于,在肖恩痊愈之前,美国总部如果遭遇赏金猎人危机,华夏总部这边也会提供支援。但是美国总部自然不同意了,很强硬的表示要带走苏航。
“本次,是华夏总部现行破坏了联合国时间公约。”一个女声响起,用英语回道,“所以,我认为华夏总部必须承担责任。肖恩?塞巴斯蒂安是目前美国监测局的最高战力,他在三个月内无法构成战力,会直接导致美国的部分赏金猎人肆无忌惮。”
苏航不太喜欢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冰冷和机械,不像是人类而更像是电脑AI。
顿了顿,对方继续道:“为此,我们认为这一切的起因,监测局的特工‘苏航’必须跟随我们回到美国,承担相应责任,受到应有的处罚。”
“对于监测局特工苏航,我们已经做出处罚,后续的惩罚也会继续下达。”姜云淡淡的回道,“根据联合国时间公约,他是我们华夏监测局的特工,处理权在我们手上。”
双方僵持不下,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做出决定,听得苏航都有点犯困了,而他整个过程中都只是坐在这里听两边人不用脏话的互喷。
但是最后,还是华夏总部这边的态度更加强烈,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回道:“既然美国方面执意如此,那么我想也只能外交手段来解决了,没有继续谈下去。”
听对方的意思,苏航推测应该是:反正我们提出了解决方案,你们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倒以后各自不相往来。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有天王级别的战斗力存在,而你们的天王在短期内都无法战斗了,谁怕谁?有本事到时候你们被袭击了别来求我们帮忙。
对于此,最后美国总部这边也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回答,是或者否。
沉默了一会儿后,那个冷淡的女声用英语回道:“处理方案的事暂且往后延,我们需要和上级汇报。但是,我们要求亲自审问这次的始作俑者。”
“可以,但是必须在我方的监听下进行,且时长不得超过半个小时。”姜云这边回道,“另外,一旦你们做出任何会危及到我方监测局特工安全的举动,我们将会强行打断审讯。”
“这什么?要审讯我?”苏航挑了挑眉头暗想道:“太好了,终于有事做了。”
随即姜云回道:“阿航,你去那边和他们聊吧,不用担心,我们会监视内部情况的。”
说完,几道灯光亮了起来,将苏航指引向了一旁的一个的房间内。那房间有些类似于电视中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窗户也是单面玻璃。
“如果他们用刑,我可以反抗吗?”苏航懒洋洋的问道,而姜云顿了顿,回道:“可以,对方做出任何会危及到你个人安全的行为,你都可以反抗。至于如何算是危及到你个人安全的行为,由你自己判断。”
“了解。”苏航应了一声,起身进入了这间审讯室内,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完,几道灯光亮了起来,将苏航指引向了一旁的一个的房间内。那房间有些类似于电视中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窗户也是单面玻璃。
“如果他们用刑,我可以反抗吗?”苏航懒洋洋的问道,而姜云顿了顿,回道:“可以,对方做出任何会危及到你个人安全的行为,你都可以反抗。至于如何算是危及到你个人安全的行为,由你自己判断。”
“了解。”苏航应了一声,起身进入了这间审讯室内,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