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洺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中医式微,本来对西医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最近中医却渐渐的再次回归大家的视线,就是因为有了这个阎京,如果我们不作为,中医很可能超越我们西医,再次得到大家的认可,那时候,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家族,怎么办?”
管洺的话,正好直击夏侯琛的心脏。
夏侯集团虽然也有中医方面的药材贩售,但主打还是西药,以及先进的高科技产品,如果中医再次兴盛,那将是对他们夏侯集团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个阎京,真有这么厉害?”夏侯郢皱着眉头问道。
“他有资格做我的对手。”管洺道。
夏侯琛一凛,道:“管大少既然有这个担忧,他现在又还没有成什么气候,为什么不趁现在打垮他?”
商场上惯用的打压伎俩,夏侯琛深谙其道,夏侯家能发展到今天,除了夏侯家自身的势力和掌权者的能力,恶意收购更是一个惯用的手段。
“棋逢敌手。”管洺道出四个字。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和自己相当的对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而且,管洺要做的事,并不是这么简单,只是他没有必要告诉夏侯琛兄弟,他只需要他们像从前一样追随自己就行了。
“管大少,兄弟们到处找你,原来你躲这里来了,走走走,出去喝酒。”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大声说道。
管洺笑了笑,站起来走了出去。
青海市,从来都是他管洺的名利场。
白浔已经跟着阎京走了七条街了,阎京没有停下来,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白浔也不说话,就默默的跟在阎京身后面,其实白浔更希望阎京发泄出来,阎京越是这样,白浔就越害怕他做傻事。
陈璇打了几十个电话,阎京的手机震动都已经没电关机了,陈璇很着急,可是青海市这么大,一时之间,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阎京。
对了,阎京和白浔在一起啊!陈璇猛然想起来,又马上拿着手机打给白浔,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陈璇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想了想,索性先去别墅等阎京回来,再给阎京解释,这样想着,陈璇叫司机不在街上转了,直接把车开去阎京家。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看陈璇脸色不怎么好,问道。
刚才从逸林酒店一出来,陈璇就让他开着车在这附近四处转悠,像是在找人,可是陈璇什么都不说,他只是一个司机也不好问,但见陈璇脸色越来越不好,司机就偷偷给上官琴打了电话汇报了,上官琴让他留意陈璇的举动,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们。
“我没事,我有点累了,我先睡会儿,你到了叫我。”陈璇心中十分着急,阎京又不接电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整个人跟脱了神一样,说话都跟不上大脑的思维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着陈璇,心想睡觉也不能睡出什么问题来吧,等到了别墅那边再说吧。
司机把车开到了阎京家,扭头想叫陈璇,见陈璇睡得很沉,司机轻手轻脚下车给上官琴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怎么处理,上官琴说先别叫醒陈璇,等阎京回来了再叫醒,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有他们才清楚,不过上官琴从司机的叙述里大约猜到一点,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已经是深夜了,白浔看到路边时钟已经走到十点半,阎京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白浔担心他这样走下去会虚脱,想了想,上前拉住阎京,道:“阎京,我们该回去了。”
阎京愣了愣,哦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白浔当时真的有种冲动,就是一个手刀把阎京打晕,然后再把他直接扛回去,不过事后阎京肯定会和她撕逼,她想想也就算了。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白浔突然大喊道。
还好因为太晚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白浔这样一喊,除了惊动了树上的落叶,倒没有影响到别人。
阎京还是不说话。
白浔都要以为阎京哑巴了。
“阎京!”白浔加重了音量,喊道。
阎京停了下来,忽然转身,道:“你车呢?在哪里?我要回去了。”
白浔真是要被阎京给弄疯了,但好歹阎京现在会说话了,白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电视里不是老写主角受了刺激然后就傻了吗,她刚才真担心阎京也傻了。
“车现在离我们很远,前面就有的士站,我们去打车。”他们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已经跨区了,现在想起车,已经晚了。
“我没钱。”阎京飞快的说道。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钱,脑子很灵光嘛,老子就该撒手不管!
白浔真是气得想打人,忍了忍,道:“我有,不要你给钱。”
阎京立马就乐了,白浔也拿不准阎京现在什么情况,不过把他先弄回家总比在外面这样省心。
大晚上的,空车倒比较多,白浔很快就拦下来一辆车,两人上了车,白浔报了一个地址,那司机倒很意外,住得起别墅买不起车?真是怪事天天有啊。
车子开到别墅区的大门外就不能进去了,阎京和白浔下了车回家,两人走到别墅外十来米远就看到陈璇家的那辆奥迪停在阎京家门口。
“我能去你家借宿一晚上吗?”阎京问道。
“我家住不下。”白浔狠心道。
“哦。”阎京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送你过去吧。”白浔道。
两人走得极慢,陈璇的司机听到有人走过来,从后视镜里一看,是阎京回来了,司机连忙去叫陈璇,可是陈璇却没有任何反应,司机以为陈璇是睡得太沉了,又叫了几次,陈璇还是没有反应,司机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拉了一下陈璇,陈璇还是没有反应,司机连忙下车,对着阎京道:“阎先生,请你快来看一下我们小姐,我怎么叫她都不醒。”
阎京一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快步走过去,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阎京看陈璇果然是坐在后座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脸上却是一种不正常的红。
阎京飞快的搭上陈璇的手腕,替陈璇切脉,一边叫着陈璇的名字,陈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阎京切完脉,一脸凝重,二话不说把陈璇抱出车就往家里走。
“阎先生,我家小姐她怎么了?”司机急切的问道。
阎京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陈璇走得很快,白浔也跟着进去了。
阮宝生看到阎京抱着陈璇回来,愣了一下,以为师父和师娘今晚上要同房,本能的很羞涩的想回自己的房间,却忽然听到阎京急道:“宝生,把我的银针拿上来,快。”
阮宝生呆了一下,心想师父和师娘同房要银针干啥?阮宝生一脸纳闷,去拿了银针送到阎京房中,白浔和那个司机也站在一边。
“我现在要给她施针,你们回避一下。”阎京飞快说道。
阮宝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师父师娘不是要同房,是师娘生病了,诶,为什么心中无缘无故的有一股失望呢。
阮宝生带着白浔他们下楼了,司机给上官琴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上官琴和陈宇昊马上就赶了过来。
房中,阎京的手抖得很厉害,此刻,他正要褪去陈璇的衣服,好为陈璇施针。
本来阎京可以隔着衣服施针,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下针的每一个穴位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并且针要下得比平时深一些,加上对方又是陈璇,阎京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否则,很可能阴差阳错导致陈璇再也醒不过来。
陈璇这次得的,是“睡美人”症。e,简称kls,又称为周期性过眠症,这种病在医学上十分罕见,患病的人会一直沉浸在睡梦之中,甚至会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陈璇今天穿的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此刻,阎京已经脱掉了她上半身的衣服,如果是以前,这场面可是阎京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猥琐的想法,他现在只想救人。
快速在陈璇身上下针,阎京手法十分的平稳,很快,他就下完针,但针灸还并不够。
阎京凝聚体内的真气,双手放在银针上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将体内的真气通过银针慢慢灌输到陈璇的体内。
针灸加真气双管齐下,不断的刺激着陈璇的神经,陈璇的身体接受了针灸和真气的刺激,在缓慢的苏醒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针灸的时间已经到了,阎京取下银针,替陈璇穿好衣服,然后他站在床前默默的看着陈璇。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限的漫长,阎京却十分有耐心的等着。
上官琴和陈宇昊已经到了,不过阮宝生死活不让他两上楼,说阎京正在给陈璇看病不能打扰,上官琴和陈宇昊也怕打扰到阎京影响治疗,也就只能按捺住性子在客厅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