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遵守承诺,派车让人送阎京出去。
阎京心想回头还是去学个驾照,买个车来代步,这样走哪里也方便一些,反正华医大里开车上学的富二代多如牛毛,他也不会引起注意。
悍马把阎京送到仁义医院,阎京就让那小弟回去,小弟却不肯,说是白浔的命令,要他保护阎京的安全,再把阎京送回去他才算完成任务。
人家去约会,身后跟着个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小弟,这画面太美,阎京不敢去想。
但是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小弟事情不做好回去肯定挨罚,阎京无奈,只好和小弟约法三章:百米之内小弟不能出现;不能让陈璇发现蛛丝马迹;不能干扰到他的约会。
小弟答应了,坐在悍马里纹丝不动。
阎京时不时回头看看那悍马,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没办法。
陈璇很快就出来了,一段时间没见,陈璇瘦了一些,但依旧很漂亮。
有这么漂亮能干的一个女朋友,人生真是圆满了啊。
阎京快步走过去,笑道:“阿璇,我回来了。”
陈璇抱着阎京,鼻尖一酸,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这段日子她成天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梦到阎京浑身是血,现在阎京活生生完完整整的就站在他面前,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你别哭啊,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阎京有点手足无措,他最怕女人哭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陈璇哭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阎京心疼不已,他在心里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让陈璇因为他流一滴眼泪。
有个故事说,牧羊人娶了国王的小女儿,他们一直过着很贫穷的日子,有一天国王问牧羊人,只要他的小女儿哭他们就会有用之不竭的财富,他为什么还这么穷,牧羊人说:我不愿意让她哭。
也许,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就是如此。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阎京问道。
“去上次那家川菜馆吧,我很久没去了。”陈璇道。
“时间来得及吗?你下午还上班。”川菜馆离医院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又快到下班的高峰期,这一来一回的估计会迟到。
“我请了两天假,不用上班。”先前院长赵奕欢要放她的假,她待在家里也没意思,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现在阎京回来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了,也可以用这两天时间,和阎京待在一起。
“那走吧,我们先去吃饭。”阎京道。
“你等我会儿,我去取车。”陈璇的奥迪停在医院后面的车库。
等陈璇走了之后,阎京立即给那悍马小弟打电话,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开着车先去那边找地方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别到时候被陈璇发现,吓到陈璇。
陈璇的奥迪r8很快就开了出来,阎京坐上车,心里十分的踏实。
“阎京。”陈璇扭头看了一眼阎京,叫道。
“怎么了?”阎京看着陈璇。
“跟我说说你们在神农架的事吧,我想知道。”陈璇道。
关于神农架的事,阎京早就想好了一个完美的版本,当然,主要的事肯定要说,但他受伤的事他就隐瞒了下来绝口不提,虽然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但他只要不在陈璇面前表现出来,陈璇就不会知道了。
陈璇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他们和大风搏斗那一段,陈璇脸色都变白了,她无法想象,当时的他们是怎么拼过来的,动辄生死攸关。
其实人只有活着才最重要,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就算拥有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吃了午饭,两人又去看了一场电影,阎京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回去给白一鸣施针了。
阎京把情况和陈璇说了,陈璇虽然很不情愿阎京去,但她不能阻止他。
“对了,我家里有一个小弟弟,你去一趟给他送点吃的去,我怕他不知道怎么买东西。”阎京想起阮宝生,就又是头疼。
陈璇答应下来,阎京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悍马,悍马小弟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子就飚出去了。
陈璇在车上坐了会儿,这才启动车子去附近的超市,买完东西直接回了阎京的别墅。
阎京回到白浔家,为白一鸣针灸了之后,又亲自给白一鸣喂了药,确认白一鸣的身体正在好转。
白一鸣的气色有了一些变化,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不像先前那种病态的苍白,顾剑因此对阎京对客气了不少。
忙完这一切,阎京就准备回家了,陈璇还在家里等着他呢,而且他是真的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过夜了。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去拿些东西过来。”白浔一边说,一边出门取车。
阎京倒觉得没什么,顾剑却是心中有些吃惊,以前就算是白一鸣,白浔都从来不会主动提出来要送,看来这个阎京在白浔心中的地位,真是与众不同。
目送白浔的吉普消失在夜色之在,顾剑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
吉普车一路奔驰,白浔并没有说话,今天阎京的行踪,小弟都汇报给了顾剑,顾剑要告诉她,她拒绝了,她不想知道阎京和白浔之间的事,没有任何理由。
阎京觉得白浔今天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心想白浔大概是紧张白一鸣的病情,所以比较紧张。
吉普车很快就开到他们居住的别墅区,阎京下了车,跟白浔道了谢,白浔没说话,阎京嘴里嘀咕了两句,走进了他的别墅。
陈璇看到他阎京回来了立即出来接,两人十分亲密的走进了别墅。
白浔看着有点碍眼,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可是人家那是男女朋友,她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白浔深吸口气,下车进了自己的别墅,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是她早已经习惯的黑暗,可是,今天她却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也许,人习惯了另一个人之后,就很难再习惯又是一个人了。
白一鸣在阎京为他治疗的第四天,终于清醒了过来,白浔品性那么坚韧的人,都差点哭了。
白一鸣拉着白浔的手,苍老嘶哑的声音缓慢的道:“阿浔,真是苦了你了。”
有人说,痛苦是不能说的,一旦被人提起,你就会崩溃。
“爷爷,阿浔不苦,阿浔不苦。”白浔强忍着眼泪,说道。
真是傻丫头。
顾剑站在一边红着眼眶,他等得太久,以至于真的到了这一天,他竟然没有过多的激动,因为他一直都坚信,白一鸣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想跟他说。”白一鸣看着阎京,说道。
白浔和顾剑都有点意外,但白一鸣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小伙子,你很不错。”白一鸣赞赏道。
以白一鸣在江湖上的地位,能得他一句称赞的人,少如凤毛麟角,当然阎京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否则他现在已经跳起来了。
“白老言重了,阎京是个医生,悬壶济世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阎京道。
“哈哈,好,好一个悬壶济世,现在的年轻人里很少有像阎医生这种有本事又务实的人了,老夫十分欣赏你。”白一鸣道,老眼里闪着光。
“阎京要学的还很多,要走的路也还很长,今后,还要仰仗白老你的襄助啊。”阎京不傻,青帮的势力在青海市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如果能得到青帮的帮助,那他今后在青海市的路会好走得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小伙子,我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白一鸣道。
“白老你是老当益壮啊,我再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身子,保管白老你壮得跟小伙子一样。”
“人都是要老的,这是自然规律我不强求,我始终是要死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浔,我只得她这么一个孙女,我希望,将来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白一鸣看着阎京,正色道。
“这点白老你可以放心,我和白浔也是朋友,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小伙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不是要你以朋友的名义照顾他,而是要你以丈夫的身份来照顾她。”
阎京惊愕的看着白一鸣,不是吧?这老爷子才醒过来这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招孙女婿?而且对象还是他?
虽然青帮的实力很雄厚,白浔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但他从来都没有把心思往白浔身上放啊,更何况,他已经有了陈璇了。
“这个,多谢白老的美意,我和白浔只是朋友,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阎京实话实说道。
“如果我非要你娶阿浔呢?”白一鸣脸色一沉,声音不怒自威。
阎京真是哭笑不得,这老爷子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白浔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非得要嫁给他啊!
“白老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啊。”
“我不是吓你,我是真的想你能帮助阿浔,你体内有一股罕见的灵气,会对阿浔有很大的帮助。”白一鸣看着阎京,说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体内有灵气?难道说,他知道灵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