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兮对从小傲娇,即使已经年近五十,依旧本性难移,拉着虞思缘就要公然当着盛良雍的面离开。
盛良雍自然不同意,拦在她前面,弯着身像是对待顽皮的小孩一般宠溺,“兮儿,你非要说这样不好听的话,来伤我的心吗?”
“让开!别逼我动手!”南悦兮横眉冷眼,根本对他惆怅的询问置之不理。
要不是盛良雍在入狱之前就有保存势力,现在也是势力大盛,连帝国都撤销了对盛良雍的缉捕,早在发现盛良雍的时候,就带人抓了他。
盛良雍却并未被她激怒,反而薄唇含着温柔的笑,伸手过去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兮儿,我送给了你这么大一个礼物,你不开心吗?多陪我一会儿都这么不情愿?”
南悦兮冷着脸,毫不客气的挡开男人的手,无名指上那一圈碎钻的戒指,让盛良雍笑意更深,“这戒指,你是为我设计的。”
“……你能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吗?”南悦兮黑着脸,要不是这戒指是被言厉行买下来,是她和言厉行的定情戒指,她也不会这么宝贝这戒指了。
“还是这么不听话。”盛良雍还是笑,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一把擒住南悦兮挡住的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怀里。
南悦兮自然不愿,只得先暂时的松开虞思缘,跟盛良雍争斗着,虞思缘在边上又是惊讶,又是焦急,她觉得自己真是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BOSS!言厉行来了!”这时,有人匆匆从外面进来禀报。
南悦兮紧抿的唇也默默的松了口气,她才不会一个人来见盛良雍,当她是傻子吗?当然做什么都要把自己的老公拖下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可盛良雍却并不意外,扣紧南悦兮的腰,在她耳边轻笑:“他已经霸占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还要跟我抢,我让他……有来无回!”
“……盛良雍!你就是个疯子!”南悦兮觉得不可思议,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也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能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南悦兮无法理解盛良雍的疯狂,在她眼里,盛良雍就是利用她,对她也并没有用过真情,她怎么也想不到盛良雍这些年来对她的思念,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像是积累已久即将喷发的火山。
盛良雍的计划是精密的,他抓来虞思缘,就是为了策划这一天,思念成魔,他或许以前并不在意儿女情长这个东西,但是越是到岁月尽头,就越是想要弥补此生遗憾。
他这一生最想要做的,就是总统的位置,然而现在肖恩家族已经灭亡,他复兴无望,于是将所有的念头,都压在了得不到的爱情上面。
南悦兮,这个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女人,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女人,言厉行是将他的女人抢走的人,他对言厉行的杀心是必然的,是肯定的。
言厉行也是有备而来,可是毕竟不是盛良雍那种疯狂的孤注一掷,盛良雍是拼着最后一击在对付言厉行,不成功,便成仁。
这里是盛良雍的地盘,而且盛良雍还丧心病狂的将南悦兮给抓了捆绑在天台,做为引诱以及刺杀言厉行的工具。
南悦兮又气又急,偏偏嘴巴也被胶布贴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一团乱麻。
迎着她愤怒的目光,盛良雍则相当温柔,摸着她的脑袋道:“兮儿,委屈你了,等解决了言厉行,我再好好的疼你爱你,我的小公主。”
南悦兮:“……”
南悦兮的目光都快喷出火来了,奈何盛良雍看着温柔却霸道冷血,不再看南悦兮,果断转身离开。
南悦兮:“……”
于是,当言厉行浴血奋战的打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天台当成人质的南悦兮,染血的俊颜阴沉得可怕,手枪指向从玫瑰花园走出来的盛良雍。
两个男人再次正面交锋,以前把对方当成最强的对手,现在也是,两个中年男人,却都优秀得迷人,像是岁月沉淀的陈年美酒。
盛良雍把玩着一把手枪,看着只剩下孤身一人的言厉行,温和的笑:“放心,你死之后,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兮儿,她为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真让人羡慕,我会更勤奋,用我的余生,让我们今后儿孙绕膝。”
盛良雍赤裸裸的表达着他对南悦兮的势在必得,表明要从言厉行那里抢走言厉行的女人,还要跟他生孩子。
南悦兮会觉得盛良雍疯了,可言厉行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思之如狂,要是今天调换了位置,他会比盛良雍更加疯狂。
他握紧了手枪,盯着盛良雍,突然就笑了:“盛总,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做梦,不过首先,你得要有命活下去!”
“呵……”盛良雍一声冷笑,以为言厉行现在是瓮中之鳖,只是口头上的不肯屈服,下一刻却听到天空上风卷残云,有几架直升机在半空如鹰盘旋。
这几架直升机,盛良雍是很熟悉的,蓝眸倏然一眯,危险迸发得青筋凸起,咬牙道:“盛权宗!虞政君!”
不错,来人正是盛权宗和虞政君,盛良雍一手培养起来的得意助手,刻意让他们争锋相对,相互牵制,这时候却联手来袭击他。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助手,竟然跟言厉行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他再一次被言厉行将计就计的算计了……
直升机上,盛权宗四处搜索着虞思缘的身影,却只见到天台上被重重保镖守着绑在中间的南悦兮。
他对余钟等人打了个手势,一群人从直升机上打着跳伞飞下来,他就直接降落在南悦兮边上,三两下就解决了围攻过来的保镖,给南悦兮解开了绳子。
南悦兮立刻就撕开嘴上的胶布,也不管这个来救她的人是谁,起身就往楼下冲,以至于盛权宗的询问还没能问出口。
盛权宗唇角隐忍的抽了抽,对这个岳母的风风火火跟无语,他在来这里之前就跟言厉行联系上了,因为他调查清楚了虞思缘的身世,选择跟自己的岳父联手,是很明智的举动,还一举两得。
这一场本来盛良雍胜券在握的计划,因为盛权宗和虞政君的谋反,最后,他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战败得一败涂地。
他的人全都被射杀,现在角色调换,孤立无援的变成了他,盛良雍运筹帷幄一辈子,终于跳进了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笑着,返身就从进了别墅里面,他走一步看百步,怎么可能没给自己留退路,可是却跟正好跑出来的南悦兮差点撞在了一起。
但南悦兮反应很快,及时的跟他错身而过,而她火急火燎跑去的位置,是那间囚禁着虞思缘的玻璃房。
“兮儿!”盛良雍脸色猛的一变。
南悦兮穿的是高跟鞋,行动稍微有些受限,盛良雍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抓住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却只是划过了她细滑依旧的肌肤,像是想要温存那最后的一丝眷念。
现在,他又再度追了过去,抢在南悦兮之前就进入了那间玻璃房,而将南悦兮推出老远,都推了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盛良雍!”南悦兮怒不可遏,干脆脱了高跟鞋想要进入玻璃房,却见到纯钢化玻璃的房里突然炸开了一团绚烂的火花。
南悦兮猛的一惊,对了,他将虞思缘囚禁在这个玻璃房,是想要对付言厉行的,里面安置了爆炸系统……
南悦兮疯了一般的想要跑进去,嘶哑的呼喊:“澜儿!澜儿!”
玻璃房里接连爆炸着,赶过来的言厉行死死的将她抱住,沉稳的声音透着压抑的伤痛,“兮儿!冷静点!你过去只有送死!想想我们的儿子孙子!”
“可是澜儿……”南悦兮泪如雨下,还是想要冲进去,却有人比她更快,是之前救她的那个男人。
南悦兮愣了一下,听见那人狂妄而坚定的声音:“岳父岳母!缘儿请交给我,我一定救她出来!”
盛权宗是狂妄的,也有狂妄的资本,高大的身影冲入已经连绵爆炸的玻璃房内,那么勇猛而毫无畏惧。
一个能为了自己的女儿置生死于不顾的男人,南悦兮没有理由反驳他们又在一起,只是她的担心并不比任何人少,因为言厉行也去了。
南悦兮捂着脸,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痛苦,真想要冲进去死在一起算了,言厉行那混蛋,不让她进去,他却趁她不注意代替她去送死。
言厉行,大混蛋!他要是出事,她活着是生不如死,大混蛋……
“兮儿!”
大混蛋的声音跟着爆炸声一起传出来,南悦兮缓缓的松开手,水雾朦胧里,看到言厉行在火光冲天里健步如飞的出来,身后是抱着虞思缘的盛权宗。
虞思缘紧紧的抱着盛权宗,海蓝色的长裙和温柔飘逸的长卷发,并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南悦兮松了口气,奔过去就往言厉行的怀里扑,忽视了碎裂爆炸的玻璃房里面,因为营救虞思缘而被炸得满身鲜血的盛良雍。
他本来是有机会逃走,本来不用进来这炸弹密布的玻璃房,可是他却见不得南悦兮送死,他这些年里思念如狂的小公主。
要是早知道,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疯狂,连性命也置之度外了,他想他当初绝不会放她离开他的身边,一离开,就是永远……
盛良雍采用自杀的方式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而盛良雍看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一直都跟言厉行站在一起,跟言厉行两个人还亲密的十指相扣的南悦兮。
她是生怕他伤得不够深,还是在故意伤害他呢?她就那么恨他,那么残忍,即使是最后一眼,她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她看他的那双精致桃花眼里,除了厌恶就是仇恨,终于,她对他的爱,全都转化为了恨,此恨无解……
玻璃房最后一片坚韧的壁垒破碎,盛良雍在爆炸的绚烂火花里,似乎是看到了十八岁的娇艳少女,羞涩又勇敢的站在他面前,性感的睡衣将她称得如鲜花露珠一般盈盈欲滴。
或许从最初开始,他对南悦兮这个小女孩的确是没兴趣,只是存在单纯的利用,可是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第一次乱了阵脚。
从来洁癖严重,厌恶女人的男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那一夜,他是真的想深深的占有她,吞噬她,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玷污她的美好。
终于见到了她最后一面,也算了却了一桩遗憾,兮儿,我的小公主,永别了……
……
虞思缘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拿着DNA化验结果为99.9 %的检测报道,她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南悦兮已经激动的抱住她,声音带着颤抖的泪意,“澜儿,我的澜儿,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受苦了……”
虞思缘,她的本命应该是言澜心,小名就是澜儿,所以,盛良雍才给陆兆伦的女儿收为养女时,取名微澜。
的确,在南悦兮产下虞思缘不久,就被盛良雍买通了保姆,让保姆将虞思缘抱走,只是没想到,保姆又被陶娟给顺手牵羊了。
保姆都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所以不止言厉行他们找不到已经被带去海城成了虞家私生女的虞思缘,盛良雍也没能找到。
要不是盛权宗跟虞思缘有了这段缘分,盛良雍也不会找到虞思缘,也不会被盛权宗查出端倪,更不会有现在南悦兮和虞思缘母女重逢的一天。
虞思缘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身世如此坎坷,即使她跟南悦兮长着像是的一张脸,但要是没有这份检测报告,她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是虞家的私生女。
她不由看向站在远处的虞政君,她的哥哥,在遇到盛权宗之前,对她最好,比顾少奇还要好的哥哥。
不管她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给哥哥撒撒娇,他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送到面前。
直到有一次,她说想吃蜂窝里的野蜂蜜,虞政君差点被蜜蜂蜇掉半条命。
那次虞思缘被何凤丽饿了一天一夜,还是虞政君带着伤给她悄悄送蛋糕过去。
而蛋糕里面,有虞政君被蜜蜂蜇着也不肯丢掉的蜂窝,掏出来的野蜂蜜。
那时虞思缘不过才五岁,却记忆格外深刻,记得她抱着蛋糕在小黑屋里哭了一晚上。
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不贪吃贪玩,做了个规规矩矩温温柔柔的乖乖女……
想到往事,虞思缘不由眼角泛酸,她很想念童年里的哥哥,那个虽然对外人很凶,对她却宠爱有加的哥哥。
可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亲哥哥。
再也不是她最思念,最亲最爱的那个亲哥哥……
虞思缘知道,她和她的哥哥已经回不到最初,尽管她再不想,今后也得跟哥哥保持距离,更何况他们再无血缘关系。
虞思缘的疏离那么明显,而且还有言厉行那么大的靠山,让虞政君仅有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化为了泡影。
他的妹妹,从小就乖巧懂事,安安静静的,每次都能让他浮躁的心情得到纾解。
他很喜欢跟妹妹在一起的感觉。
那样就会淡忘外表看似相敬如宾,却时常关着门吵架的父母,带给他的心理伤害。
他的父母关系一直都不好,外表看似温和的父亲,实则还有家庭暴力的一面。
他的母亲每晚以泪洗面,却因为死要面子,而坚守着这份摇摇欲坠的婚姻。
直到那个叫陶娟的保姆,抱着孩子来到虞家进行敲诈勒索。
虞思缘来到虞家的时候,还不足一岁,他也才八,九岁。
他最初是很讨厌那个小不点的。
只会哭连话也不会说的小不点,就是个讨人厌的麻烦精。
可那天晚上,当他在又一次目睹父母争吵之后,照例一个人缩在隔壁房间里把自己藏起来。
当时年幼的虞政君,是很害怕的。
害怕得忘了,那个房间已经不再是空置的房间,已经住下了他的小妹妹。
小小的小女孩儿,在小小的床上裹着软软的卡通被子,睡得很香甜,也很安静。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可以看到她秀气漂亮的小脸,顾净得像是无暇的宝玉。
虞政君突然觉得,他这个小妹妹真的好漂亮,纯净而剔透。
他不由伸出手指,试探性的去摸了摸她的脸,又很快缩回去,又伸出去。
这还是虞政君第一次碰触小小的虞思缘,那个他眼里的小麻烦。
小小的虞思缘,在虞政君一伸一缩里,做梦一般的抓住了他那打扰她睡觉的手。
在虞政君心跳都快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的手指竟然被小小的虞思缘放到小嘴儿里面,吮,吸了起来。
虞思缘当时不过几个月,是下意识的反应。
虞政君就跟被触电了一般,全身都僵硬了。
他恶心的想要丢开这个贪吃的小妹妹,可隔壁的挣扎声让他不敢闹出动静。
妹妹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暖暖的,软软的。
虞政君那颗害怕又冰冷的心,慢慢的回温,平缓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他的小妹妹也不是那么讨厌,在他害怕的时候,她会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从那之后,就算父亲搬去了学校住之后,虞家别墅里不再有吵架声。
他有时候也会半夜溜起来,偷偷跑到妹妹房间里,习惯性的抱着温暖的妹妹睡一会儿。
后来在他逐渐长大,他的妹妹也逐渐长大之下,他才惊觉应该杜绝了这样的做法。
那段时间,就像是戒毒般的难受。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变态,差点就找心理医生了。
他快被自己逼疯了,于是选择了离开海城,放弃了继续上学,要去当兵。
那时全家人都反对他去当兵。
不管是想要他学识渊博的爸爸,还是要他继承虞氏集团的妈妈。
还有他可爱的小妹妹,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对他说“哥哥,不要走”。
虞政君却不得不狠下心,拉开她的小手,断开那份不该存在的情愫。
可就在那天,他在接虞思缘放学的途中,因为即将离开而心神不宁,出了车祸。
他不顾自身的救出受伤的妹妹,带着妹妹去医院,还主动要给妹妹输血。
医生却告诉他,他们血液不匹配。
那个时候,虞思缘十岁,虞政君已经十八岁了。
他懂事了,还会自己办事了,偷偷的进行了跟虞思缘的亲子鉴定。
当知道虞思缘不是他亲妹妹的时候,他欣喜若狂,不想离开海城,不想去当兵了。
何凤丽心思敏锐,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也发现了虞政君看虞思缘的眼神,已经完全超出了兄妹之间的狂热。
何凤丽气急攻心。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虞思缘不是虞政君的亲生妹妹,但也不允许他有这种想法的存在。
他们虞家,是不允许有这样畸形的不伦之恋发生,那会成为海城的大笑话!
在他们母子二人秘密的交换条件下,虞政君还是离开海城,当兵去了。
而何凤丽也答应,不赶走虞思缘。
虞思缘还是虞家的公主,海城的第一名媛,可以继续她优秀纯洁的人生道路。
这一段有始无终的缘分,他以为会一辈子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不得见光的阴暗。
直到虞思缘被人玷污怀上孩子,直到虞思缘自杀未遂,逃离海城,去了五乡镇。
虞思缘一定觉得他抛弃了她,厌恶了她,憎恨了她。
其实,他悄悄的回国去探望过她,远远的看到过她。
他知道他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理智的明白,不能给妹妹再添上乱乱的罪恶。
他履行了何凤丽的协议,没有出现在虞思缘面前,换取虞思缘在五乡镇上安宁的生活。
他不能吓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坦顾他内心的阴暗想法。
那样,至少他还是她的哥哥,一辈子的哥哥……
可是如今,他还没开始竞争,就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满,不留余地……
……
虞思缘没有跟言厉行和南悦兮离开,她执意要回去海城处理一些事,并保证处理完事情就回去,南悦兮才勉强同意了下来。
言厉行则拍着盛权宗的肩膀,自丢下一句话:“我女儿要是有什么闪失,后果你知道的。”
盛权宗对盛良雍一直都是一般恭顺,但对言厉行却是格外尊敬,一口一个“爸”,叫得虞思缘都脸红不已。
好比容易送走言厉行和南悦兮,盛权宗抱着自己的小妻子,大掌摸着她还很平坦的小腹,低笑:“我们真是绝配,这造人的速度可不低,一次即中,可惜浪费了三年光阴,要全都补回来。”
虞思缘本来温顺的窝在盛权宗怀里,闻言气得攥着小拳头锤他:“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强女干犯!”
“怪只怪你太迷人。”男人厚颜无耻的攥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道:“五年前那一夜,在舞池里翩然起舞的你,让我心动。”
虞思缘:“……”
五年前的那一夜,她跟唐蜜儿穿着校服尽情的旋转在舞池里,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不过当时她的眼里只有顾少奇,没有看到暗处有一双深邃的黑眸,如捕猎一般的盯上了她。
男人摩擦着她细嫩的脸颊,声音更低更魅惑的道:“那晚我本可以控制药性,但我看到了你,本来是想要救你出去的……”
本来是想要将被困的她救出去的,可是见到怦然心动的对象,难以自持,药性就跟爆炸了一般的凶猛燃烧了。
可对于以前的虞思缘来说,这就是场噩梦,而这场噩梦的男主角就在面前,虞思缘不由僵硬得全身都在颤栗。
这始终都是她的一个心结,即便她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但噩梦就是噩梦,是这个噩梦改变了她的一生生活轨迹,害了宁青碧,她始终无法释怀。
她艰难的抬起手,攥住男人腰间扎起的衬衣,咬牙道:“骗人!你要是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又怎么会在强,暴我之后就消失了呢?!”
男人抿着刀削的薄唇看着她,沉吟了两秒才缓声道:“当时也不算一见钟情,就是一看到你,就想要你。”
“……盛权宗!”虞思缘气红了眼,声音都在颤抖,总是欺负她有意思吗?
盛权宗笑了,大掌在她头发上轻轻的抚摸着,顺毛一般的安抚着,道:“我说的那是五年前,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思缘,我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想要你……”
“……你有病啊!只会靠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虞思缘对着男人又踢又打,发泄着憋屈的小怒火。
男人任由她折腾,捧着女人小小的脸颊细碎的亲吻着,一字一句道:“只在你面前禽兽,在其他人面前,我就是个性,无,能。”
虞思缘:“……”
“知道性对男人来说多重要么?”男人吻上她的脖颈,继续低哑的道:“就跟一个人需要喝水一样,你对我很重要……”
“你……”虞思缘又羞又气又急又怒。
男人却道:“孕妇不要动怒,小心动了胎气,找个时间,我们带我们的儿子,去拜访岳父岳母。”
我们的儿子……
虞思缘不由重重咬唇,低声问:“昊儿,是我生下的那个孩子么?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眼泪,顺着长长的眼睫毛往下滑落,晶莹剔透的,浸满了她的伤心,疼痛,失落。
要不是刚才盛权宗告诉言厉行,说已经有了外孙,虞思缘还不敢相信原来昊儿就是她的儿子,亲生儿子。
那个孩子,那个叫过她妈妈,说过要保护她的小小昊儿,他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是,昊儿却当着她的面,叫了另一个女人为妈妈,还为了那个女人,对她拳打脚踢的,又抓又咬的,还口口声声嚷着恨她,恨死她了……
虞思缘泪如雨下,抓着男人的浴袍,满脸泪水的望着他,可怜又无助,“盛权宗,昊儿是我的儿子,你却独占了四年,你赔我,你赔我……”
“好,”男人爱怜的吻干她的泪水,轻声诱哄,“我陪你,我和儿子一起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