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鹏被安排在了重症监护室,重症监护室的探视规则很严格,一般一天只有下午三点到四点可以探视,而且还只能是亲属,所以这两天高荣鹏还是很安全的。
我走到高荣鹏的母亲面前说道:“阿姨,我是高荣鹏的朋友,我想来看一下高荣鹏,等高荣鹏出了重症监护室之后可不可以请阿姨告诉我一下。”说完我递上了我的电话号码。
高荣鹏的母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说道:“谢谢你了小伙子,等小鹏醒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道了个谢之后就走出了医院,没有急着叫出租车,而是一边在路上走一边在想这件事,一个好好的人不会突然跳楼的,而且也没听说高荣鹏遇见什么时了,要是有事的话高荣鹏也不可能不和我说。
想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头痛,医院周围的空气总是令人很不愉快。
叫了个出租车,我回到了黑街,下了车之后给老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高荣鹏没有事让他放心。之后,我就回到了古董铺。
“出什么事了?”一进门韩树立就问道。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高荣鹏这小子突然跳楼了。”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拿起小桌边上的搪瓷缸子灌了一口水说道。
“跳楼?”韩树立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来惊讶说道。
“对啊,是跳楼啊,也没见这小子受什么刺激啊,怎么就突然跳楼了。”我扶着头有些郁闷的喃喃道。
韩树立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拉住我脸色阴沉的说道:“跟我出去一趟。”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出了门。
韩树立拉着我走到了路边的另一条胡同里,那条胡同里面都是人,我看见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一生,将整个胡同塞得满满的,胡同外面则是围了一圈人,一些警察在驱赶着这群人。
看见这个情景,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韩树立道:“韩,韩叔,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猜到这是一件什么事了,可是还是有点不想相信。
韩树立阴沉着脸说道:“今天早上这里也有人跳楼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高荣鹏有麻烦了。
我很想过去看看可是整个胡同已经被塞得进不去人了,我和韩树立在外面站着等了大半个小时。
终于所有的人和警察都散去了,我们才看清胡同里的情况,黑街的胡同很窄,而且还堆满了杂物,跳楼发生的地方下面正好是一些破旧的桌椅板凳,那些桌椅板凳都被砸的稀烂,上面还有地上沾满了血迹,看样子跳楼的人肯定活不了了。
我拦住一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大叔问道:“大叔,这个跳楼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跳楼?”
那个大叔叹了一口气道:“跳楼的人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前两年出事死了,女儿在外地,一个老太太自己生活,估计是突然想不开就跳楼了吧。”说完便摇摇头走了。
大叔走后我和韩树立往回走一边和韩树立说道:“韩叔,真的有这么巧合吗?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几乎和高荣鹏同时跳楼?我怎么都感觉有人在捣鬼。”
“回去在看看再说吧!”韩树立扬了扬手,这时我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沾着血的小木棍,应该是刚刚从那些废弃的家具上面拿的。
回到古董铺,韩树立就拉着我走到屋子里,拿出小刀将小木棍上的血小心翼翼的刮到一张纸上面,然后又拿出一罐朱砂将木屑混到里面。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韩树立的动作,韩树立将混合好后的粉末用水冲成糊状然后拿出十二个小铜铃刷在了上面。
“这是干什么?”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等着看吧!”说完韩树立就将那十二个铜铃挂在了院子中。
闲来无事,我又不敢随便出去,毕竟现在还有人惦记着我呢,我可不想向上一次一样差点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一边翻弄着韩树立收藏的书一边盯着那十二个铃铛看,很诡异的是那十二个铃铛一点声音也没有,院子里是有风的,而且风吹到铃铛的时候,铃铛也会来回摆动,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就算是铃铛来回摆动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直等到中午头,那十二个被刷成红色的铃铛也没有声音发出,我的好奇心也被消磨干净了,管他呢!我扔下书回到屋子找了包泡面吃完之后准备躺下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我听见外面吱呀一声,韩树立推开门回来了。
我看见韩树立回来之后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又有一个人自杀了。”
“啥?又有一个?”我惊讶的问道。
沂州这是要出事啊!一天之内居然有三个人自杀。
“这次又是跳楼吗?”我问道。
“不是是跳河了。”韩树立没有过多的解释,走到了屋子里面又取出十二个铃铛。然后韩树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之后我看见里面有一小滩血。
像上一次一样韩树立将这摊红色的血倒进朱砂里,然后用水搅拌成糊状涂在了十二个铜铃上,有挂在了院子中。
这一次我也懒得问了,干脆直接走到隔壁的屋子里去翻韩树立的那一堆破书,看看在书里能不能找到。
一直翻到天黑也没有翻出什么东西,我一看表已经八点了,韩树立自己有饭吃从来不叫我,一般是自己吃完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打开冰箱,冰箱里几乎是空的我翻遍了整个冰箱才找到三个鸡蛋,算了,今晚就吃炒鸡蛋吧。
吃完炒鸡蛋,之后我就洗漱完上床准备休息一会儿,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睡不着,算了,出去看看那些铃铛吧!
我走到院子中央,借着月光看着那些铃铛,依然在随风摇摆,没有一丝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