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柱子,控制着鬼丝虫向柱子身体里面钻去,那些鬼丝虫从柱子的毛孔嘴里面钻进柱子的身体里。
柱子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吼声,想要从我的身上跳开,然而密密麻麻的鬼丝虫将他缠住,根本无法挣脱。
随着鬼丝虫的缠绕,柱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枯萎下来,柱子的嘴里面发出好像呕吐一样的声音,最后挣扎了几下便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鬼丝虫将柱子吸干后,我居然感觉我的体力恢复了不少,看来这鬼丝虫被我驯化之后,吸收的养分还可以反哺主人。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刚刚震惊的心情,然后试着推开还压在我身上的柱子,我控制着几乎要将我包裹过来的鬼丝虫退去。然后我就被眼前的柱子吓了一跳。
压在我身上的柱子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死了不久的人,反而像一个死了几千年的干尸,柱子痛苦的张大着嘴,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好像一个骷髅,眼睛部位是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里面分别挂着一粒药丸大小的东西,那是他的眼球。
我被鬼丝虫的威力吓了一大跳,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瞬间被吸成了一具干尸,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试图用手将柱子那张恐怖的脸从我的眼前推开,然而我稍微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柱子的头就向一边滚了出去,现在柱子的尸体已经干得像木柴一样了。
推开柱子的尸体后,我试着坐起来,然而一用力,我的腹部和左腿就传来一阵剧痛,我这才想起来我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刚刚因为太过惊险,肾上腺素大量分泌麻痹了我对疼痛的感觉,而现在危险解除,全身的疼痛正像潮水一样朝我袭来。
我躺在地上,艰难的移动着头颅观察着周围,想要寻找韩树立的踪迹,然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人,刚刚在我与柱子纠缠的时候韩树立被王二爷攻击了,现在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我忍着剧痛用肩膀在地上扭动着,大约扭动了四五米,我感觉我的背撞上了一段枯树,我忍着剧痛挣扎着将身体靠在枯树上。
我从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后用衣兜中的刀子切掉左腿的裤腿,观察着我的这两处伤口。
肚子上的伤口大约有十五厘米长,本来开山刀也就十公分宽,然而在我以及柱子挣扎的过程中让伤口撕裂了不少,从刀口的位置看,应该正好刺在了肠子上,没有刺到重要的脏器,现在那个伤口已经被鬼丝虫用极细的丝线缝合上了,乍一看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细线。
我的目光又转移道=到腿上的伤口上,腿上的伤口就严重得多了,整个大腿从中间被直接砍断,现在又因为鬼丝虫被接合起来,但是因为我的腿被砍断之后耽搁了那么一会儿才被接上,血喷出的很多,已经将我整个下半身染红了,幸亏缝合的比较及时,要不然我恐怕就要失血而死了。
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些头晕,这应该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我使劲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在这里晕倒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靠在树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我面前十米处有一个黝黑的大洞,这应该就是韩树立所说的那个幽冥之气泄露的洞,洞的周围还有着韩树立没有布完的阵法。
令我惊奇的是,在洞周围的石头上面还秘密麻麻的嵌进去了许多小石头,不远处的一些不是很粗的树上居然有一些被打穿的孔洞!
应该是王二爷不假了,看来韩树立正是遇到了被幽冥之气侵染的王二爷,王二爷口中的刀片打完之后就含着石子来代替。看着这些交战的痕迹我不禁在暗自咋舌,这威力都比一般的步枪威力大了。
看来这些人被幽冥之气侵染之后战斗力都变得不一般了,原本韩树立能轻松收拾的凡人,居然还和韩树立在这里经历了一番恶战,然后双双失踪。
在原地躺了一个小时之后,我试着动了动我左脚的脚趾,惊奇的发现我左脚脚趾居然能稍微动弹一点了,这让我对鬼丝虫的强大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些鬼丝虫不仅将我的血管缝合好了,居然了神经也缝合在了一起。
没来由的在这个闷热的树林里我居然感觉有些冷,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顿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就知道,我一直躺在这个闷热潮湿的森林中伤口会感染,但没想到这么快,除非韩树立现在就出现,因为从这里到附近的医院起码要两个小时,到时候我恐怕会死在半路上。
我的眼皮变的异常沉重,两处伤口已经肿的像面包一样了,我的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觉,我知道我现在一定不能闭上眼,否则我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强打起精神看着周围,突然我看见在我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洞口,看样子应该是一个老鼠窝,我忍着疼痛将手慢慢的往老鼠窝中伸去,伸到最后,距离老鼠窝还有大约两米的时候,我的手指甲缝中慢慢的冒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丝线,渐渐的伸到了老鼠窝中,不一会儿就听见老鼠窝中发出了好几声“吱吱”的惨叫,然后我手中的黑色丝线就收了回来。
吸收了一窝老鼠之后我感觉我有了一些精神,能撑再撑一会儿了。
我靠在树干上,呆呆的看着我自己的手,上面的汗毛正在渐渐的变长,又收回。我只能靠练习鬼丝虫的控制俩防止我自己睡着。
时间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这段时间之后,我的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为了能撑的更久一点,我不断的用鬼丝虫吸收这周围的活物。
妈的!韩树立,你再不过来小爷就要死在这里了,到时候可就没人给你给你封印什么幽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