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瓜子今年有三十多岁,小学三年级毕业,像他这样的一般十七八就结婚成家了。前王村里私下都叫他王光棍。王诗诗的父母看到王瓜子那副样子恨不得立即把他赶走,免得侮辱了女儿。就算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他们也不能把女儿嫁给王瓜子这样的人。
见王瓜子都说话了,村里面其他的年轻人也都按耐不住,纷纷说自己愿意为了王诗诗上刀山下火海,别说是一个吻,就是要了他的人也没有问题。还有的说,这亲了嘴之后一定会对王诗诗负责,会把二老看的比亲妈亲爸还亲。说来说去,可二老心里还是没有个合适的人选。
三少爷在一旁看的好笑,也不着急了,准备看看王家二老如何决断。
王诗诗的母亲说:“大家先别着急,毕竟这说不定关系着我们女儿的终身大事,等我们商议一下。”
要说王诗诗,她平时在村里对于这些没结婚的小伙那都是夜里梦见的对象,可谁让人家太优秀呢,他们那些单身狗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不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谁不想往前冲。一时之间,王家院子里如成了茶市场。他说他家多有钱,他说他一年能挣多少钱,王家二老听的脑袋都快炸了。
王诗诗的母亲说:“要不就便宜了王平家的儿子吧,他家在我们村里那也算是数得着的,人长的也不差。如果诗诗醒了,她如果不反对,两人还可以结婚,反正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离得近些也好。”
她父亲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她母亲和那个王平家的儿子一说,后者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虽然她已经快要订婚了,但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哪里能和王诗诗比。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那小子那叫一个激动,差点连怎么走路都不会了。周围的人一阵羡慕嫉妒恨。他先用袖子擦了擦嘴,亲嘴这种事情他和女朋友哪一天不做几遍,但是哪一次也没有这次紧张啊。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初恋的时候。
初恋女友的样子他是记不太清了,毕竟都快过去十多年了。可依稀还记得,她似乎也有着和王诗诗一样漆黑如夜的长发,也有着长长的睫毛,白白皮肤,他越想怎么约觉得自己的初恋女友就是王诗诗啊!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失忆了。在失忆的片段里面,他和王诗诗有一段美好而伤感的恋情,如诗里的,如梦里的。
可是他的梦突然碎了,是被三少爷打碎了。
王平家的儿子趴在木桶上,离王诗诗是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了,三少爷突然抓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他给扔了出去。
“就你还配做药引?问过大夫吗?给我滚一边去。”三少爷扭身弯腰,有些干枯的嘴唇直接印在了下面王诗诗的嘴上。一时之间,王诗诗的父母惊呆了,王平家的儿子惊呆了,村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说来也巧,还就是在三少爷吻上王诗诗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王诗诗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衣着破烂,满脸胡渣,头发也乱蓬蓬的三少爷。她看到的是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带着高贵王冠,身披红色大氅的王子。这就如做梦一般。世界很安静,似乎就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她的王子。
三少爷看着眼前的人,心想这丫头不是睡傻了吧,怎么刚醒来就满眼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难道我已经帅到让一个刚刚见到我的女儿就立即倾心的程度了吗?
他冲下面的人眨了眨巴眼睛,挑了挑眉,这样轻浮的动作的按理说对方应该立即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大骂,流氓,滚!但是王诗诗却脸红了,不仅没有动作,似乎还很享受三少爷的亲吻。
两人足足吻了有差不多一分钟,周围的人因为突然的事故让他们太过于吃惊,以至于忘记了打扰。最后还是王诗诗的父亲先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的铁锹就要往三少爷的脑袋上砸去。好在后者机灵赶紧躲开了。
三少爷做完之后就立即闪人,走之前留下了一句:“你女儿我已经救回来了,刚才那个吻就当作是酬金吧!对了,你女儿全身上下能看的地方我都看了,能摸的我也摸了,不就是亲一下吗,不至于动这么大的火。再见,对了,恐怕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王诗诗的父亲拿着铁锹就追,看那架势要是抓到三少爷非要抽皮扒筋不成。可是他哪有三少爷跑的快,几下子便没了踪影。
再说王诗诗,自那夜之后,病是好了,但是整个人却呆呆的,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家二老却还记得三少爷说过的话,他们女儿是该赶紧找个人嫁了,可不要再因为没人疼没人爱得出这么一个怪病。
于是二老就每天张罗着给她相亲。王诗诗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二老一听,难道是在大学时候谈的。虽然会离的远些,但也好。毕竟学历有那么高,找的工作也不会差,两人在一起也说的了话,总比村里这些外出打工的强。于是她的母亲便打听,那个小伙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
王诗诗说,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救我的人。
王家二老听了之后差点没气昏过去,一个赤脚医生怎么配得上她的女儿,两人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王诗诗却非常坚持,虽然她连那个人的相貌都没看清。这是一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二老为了赶紧断了王诗诗对赤脚医生的心思,加快速度寻找相亲对象,最后还是落在了那位县长儿子的身上。第二天和对方一说,男方非常同意,于是两家就坐在一起选了一个良辰吉日。
王诗诗本来是拒婚的,但是无奈二老以死相逼之下只好答应。可心里却没有放下她的王子。她想那或许只是一个不太真实的梦。梦,终究是梦。
可谁知道到了结婚之日,新郎新娘正在拜堂的时候,醉醺醺的三少爷又闯了进去。上去就说:“被我米三睡过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就算你嫁人了,那也是我的女人。"王诗诗一眼就认定这个人就是她梦里的王子,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就拉着醉醺醺的三少爷逃走了。
要是普通人来抢婚,以县长的身份吓也吓死他,可米三是谁,米府的三少爷,就算是县长也惹不起。事后,米府赔偿了双方的损失,也就不了了之了。
腹伯听了王诗诗讲了这许多,讲者有情,听者有故事,两人都是泪流两行。腹伯擦了擦老泪,说:“诗诗,别怕,这件事我帮你,三少爷逃不出你的掌心。”
“真的吗?可是腹伯,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那小子以后老了也后悔。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腹伯你有错过的人吗?”
腹伯似乎想起了伤心事,本是沧桑的脸又老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说:“是啊,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老了会后悔。放心,有腹伯在,你们会有机会的。”
再说桩子和米墨。
两人这一落,似乎落进了无尽的深渊。
等米墨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密室里面,大家都在,就连之前小时的胖和尚也在这里面。他正在和桩子讨论着什么,见到她醒来,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米墨问。
"不知道。我们也和你一样,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在这里了,更重要的是还没有找到出口。"胖和尚说,"姑娘,你还真是够能睡的,这都过去一天了,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死了。"米墨没理会胖和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胖和尚就问:"姑娘,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米墨摇了摇头说:"这个密室建造的太奇怪了,看起来本应该毫无缝隙,却有氧气,那就说明一定有通风口。而且你们看这里的花纹,肯定是从里面刻得,可这样刻画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呢?"米墨看了看墙壁上面镶嵌的夜明珠,个个都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和她和桩子之前遇到的那一巨大如陨石般会发光的石头差不多。
想起发光的石头,米墨想起了自己变老的事情。她说那个胖和尚怎么一口一个姑娘叫着,还特意加重了音调,看来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是记得,拔掉青铜剑之后她就掉了下去。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过还大概能记得。好像是桩子接住了她,但是那个时候大地突然开始下陷,他和桩子都掉了下去。那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一下子把他们两人给吞没了。
但既然是掉了下去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上面并没有缝隙,也没有找到出口,他们是怎么掉进来的呢!
胖和尚问这些发光的石头值钱吗?米墨告诉他,每一个都够他吃喝玩半年的。前者一听当即就心动了,塞到怀里一颗。
这个时候桩子说话了:“如果那人根本就没出去呢?”众人顿时哑言。
米墨说:“假设这里还处于鬼城之中,那这个地方也很有可能是鬼建造的,对鬼来说,就算没有门也可以来去自如吧,因为他们没有身体。”米墨的推断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场的人明显都不是寻常人。说着小妖女的眼光特意盯着胖和尚,她想看看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知道什么。果然不出她所料,胖和尚显得有些镇定。似乎对于鬼怪存在世间这个事实很容易接受。
“不对,这个房间是人建造的,而且还是一个擅长八卦的人。”胖和尚语气肯定的说。桩子和小妖女都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他却不说了,走到墙边仔细摸索着什么啊!米墨一想对啊,古人喜欢搞一些暗道密门的,说不定找到机关就可以出去了。
胖和尚就说:“姑娘你别瞎忙活了,省省力气吧,在你们没有到来之前我已经把这个密室的所有地方都摸了一遍,可以确定没有什么机关。不对,这里或许真的有一个机关,一个非常高明的机关。"
米墨受不了胖和尚卖关子,问:“你找到出去的方法没有?”胖和尚摇了摇头,坐在地上开始用手画着什么。米墨也懒得打扰他,坐在地上各想各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响了一下,紧接着肚子都开始不停的乱叫。
胖和尚骂道:“他奶奶的,饿死佛爷爷了,再出不去我真的要被饿死了。”米墨说这不正好让你减肥了,你就放心吧,你吃的胖,身体里面营养多,要死的话也是你最后死。胖和尚就说,还不如现在就死呢,饿着受罪,我可是从离开你们之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小妖女有些幸灾乐祸,好歹他们中途还吃过一顿。尽管食物来之不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七荤八素的躺在地上,桩子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连唾沫都越来越少。胖和尚开始抱怨,早知道那个洞这么危险就不进来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饿死的。
桩子吐槽说:“你就算不进来死的也不一定比这好啊!”
米墨想起那天胖和尚突然不见的事情,就问他怎么回事。胖和尚说那天他离开之后扭头一看,回去的路已经没有了。他就只好继续往里面走,一路上他总感觉有人在他身后不远处,却找不到人。想到你们会找到那里,还留下了‘小心身后’四个字。可惜米墨和桩子并没有看到。
米墨问他:“你昏倒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胖和尚说,他写完字扭头的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这个密室里面,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鬼把我们弄昏迷的,但是鬼没有实体啊,他是怎么把我们搬到这里的?”这个疑惑无从解答。就像这里没有门,三人是怎么被送进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