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的是,奴罗族的将军大声喊了后,他的身后没有一个族人出来。他们一个个长大了嘴巴,淌着黑臭的口水,瞪大眼睛,看着这片小空地的活春宫。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与不满。他们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为什么那些高贵的哈巴就能享用如此漂亮的美女,为什么他们这些哈巴狗就能过得比他们好,为什么在那些女子身上的不是他们?
“英俊的小伙儿,一起来嘛!”几个女子停下来,看着旁边伫立的奴罗族大军,充满魅惑地说。她们的纤纤细手慢慢地撩过自己的秀发,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享用那些小娘子。”奴罗族冲了上去,脱掉自己身上的一切装饰物冲了上去。
乐无忧注意到,那个将军完全不为女色而动,他企图阻止着身后的族人前进,他甚至拿出了木剑,一下捅进了几个族人的身体里。
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中间的那片空地,就像一个美丽朦胧的粉色深渊,吞噬着一切进入其中的生命。
乐无忧在灌木丛里趴了三十分钟,他也没有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奴罗族的人进入这片粉色深渊。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他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乐无忧看着这个种族,这个长得和人类很像很像的种族,看着他们逐渐走向灭亡。
他往侧面走,打算绕过这个种族,但他发现自己想多了。他看见了另外一个种族,一个充满魅惑气息的,由纯粹美丽女子组成的魅灵族。
“英俊的小伙子,要不要和姐姐玩一玩?”乐无忧在银音森林里走着,每到一处比较大的空地,他总会被这样询问一遍。
“她们那么漂亮,难道没有被更强的生灵抓起来做奴隶?哎!”乐无忧被问了一遍又一遍,他本来也有点恼怒,紧接着,他又换了一个思维想到,“可能,万一她们一直都是奴隶呢?”
魅灵族就算很弱,但她们也比极其脆弱的奴罗族强大很多很多。
乐无忧继续在森林里闲逛,顺手杀掉了几只企图吃了他的苍狼。
“哎!万千大世,先进入挣扎的都是处于最低层的种族!没想到啊!”乐无忧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种族,巡逻在整个大部队的旁边。
他没有能力接近整个种族的核心地带。他通过一个个种族的颜色,服装和气味,猜测出了这些种族可能的身份。
很多种族也察觉到了魅灵族的恐怖,沉浸在粉色深渊的族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再狂热的生灵也镇定了下来,女人当然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从高空可以看见,在银音森林的深处,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个个种族,一个个怪物,一个个兵种。他们保持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远古守护者前进。
乐无忧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快升到头顶了,现在大约到了中午十一点,他该回去了,他可不想继续经历一番昨天的烈日灼灼。
他保持着自己的极致速度,穿过一个个树木,他跑的很快,很多路过的生灵想要叫住他,求带,求帮助,还有自认为符和乐无忧口味的生灵求包养。殊不知,她一个有着黏黏糯糯声音的脸蛋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糙汉子,脸蛋上还有几道伤疤,她的嘴唇涂满了大红色的口红,抹着浓浓的粉红色粉底。
更为重要的是,她是一个乐无忧眼中的怪物,全身是由其他种族拼凑而来的,一条像花季少女的手,一条布满老茧和皱纹的爪子,肥大的肚子,走起来一颤一颤的,不时还有恐怖的尖叫声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
乐无忧仅仅看了一眼,就吐了出来,之前恶心的臭泥都没让他吐了出来,这次反倒吐了。
“你侮辱了对方,如果侮辱次数到达三次,对方有权开启血腥竞技场。”
他真的很绝望,迅速抹去了自己嘴角的呕吐物,头也不回地跑了。他边闭着眼睛跑,嘴里边喃喃自语:“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有这段经历,我没有看见她。闭上眼,想些漂亮小妹妹,想想木濛。”
“嗯!终于拜托了!听她声音很好听,怎么长得就是这样。难道她在她的种族里是很好看的吗?天哪!”乐无忧抱着灰衣女孩,一心二用地避开了自己前方的障碍物。
“看来,我得加大自己的重口味力度了,进了挣扎,审美都不得不变了,这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乐无忧想着,“要不是她声音那么好听,我也不会回头,要不是心理落差太大,我也不可能会吐!”
他跑了十分钟,他身边就没有任何的生灵了。在距离起始之城三公里的地方,他看不见任何种族,任何生灵了,连森林里常见的野怪都见不到了。
他站在交界线,看着两边截然不同的景象,靠近起始之城的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森林,远离起始之城的一边是**和混乱的森林,成群成群的苍狼出现,以同样上亿的树木冷冽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场盛宴。
这是一场每个生灵进入挣扎后不得不面对的考验,每个生灵都会遇到一只两点力量属性的苍狼,种族的数量越多,所遇到的怪物也越多。
他最终选择了回去,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一个沉睡的少女。他侧着头,看了看把头埋在他肩膀的小女孩。小女孩安静地睡着,她微微地笑着,相信在梦中,她也一定梦到了她的父母吧!她甜甜地笑着,就像一个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天真无忧的小女孩。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她的嘴巴大大地呼吸着空气,张大嘴巴,挣扎着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的嘴里发出呢喃地喘息声,最后,她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任由眼泪滑落下来。在之后,她一口咬在了乐无忧的肩膀上,咬得严严实实,用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咬下去。
乐无忧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忍受着这股疼痛。他没有发出任何一句,紧紧把她抱得更紧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如果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眼前消亡,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沿途中,乐无忧不断释放自己的技能,让树人围绕在自己的不远处,但又不让初见到他的生灵知道他可以有那么多技能。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以保命为第一要务,无论什么时候,他甚至都对任何一个经过的,靠近他的生灵保佑深深的戒心,但对于那些真正走近他的心的朋友,他会以真情对待。要么不设防,要么处处设防,他不相信任何一个接近的生灵。
活的累,但他乐意。
乐无忧在其他割草的生灵的好奇注视中,抱着一个深深地咬着他肩膀的小女孩走近了起始之城。
之前的那个小麻雀跟在四脚小蚯蚓的后面,她飞了过来,对乐无忧说:“黑昼,我们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
这回,乐无忧愣了,他下意识地憨厚地说:“没事的,没事的!”
四脚蚯蚓紧接着说:“那我们就是和睦的邻居了。以后有事的时候,我们互相帮助吧!”
“好的。你们是搬不动这些青草吗?我可以帮你们。”乐无忧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瘦弱的身体,尽管他们两个的全属性都是一,但是他们还是太小了,很难把这一大摞青草全部搬回去。至于吃草,只要是个生灵都会吃草。
四脚蚯蚓尴尬地笑了笑,确实如同乐无忧所想的,他搬不动这些青草,本来看其他生灵做这些事情很简单的样子,当他自己来做,先天上的瘦小就让他们在磨草绳这一阶段饱受苦难。到最后搬运的步骤,因为先天体型不够,他们怎么都不能将草堆提起来。
他转移了话题:“你身上的这个小女孩是谁?她是你的同族吗?”
“当然啊!”乐无忧背负起了那一堆青草,微笑着说,“我们当然都是人类啊!”乐无忧浑然没有在意四脚蚯蚓的转移话题,既然对面感到尴尬,他也没有必要在仔细揭别人的难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麻雀携带着四脚蚯蚓飞在乐无忧的身后,四脚蚯蚓赶紧摇了摇头,说,“我的意思是,这个道友和你是一个世界的吗?”
“不是,她只是我在路上看见的,就带了过来。”乐无忧走在前面,回答道。他也察觉出四脚蚯蚓在引导着他说些什么特殊的内容。他自认为自己能够被别人看得上的就只剩下一条命了,也就不在意四脚蚯蚓的套话,反而将事实说了出来。大家挑明了说。
四脚蚯蚓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他们仅仅只是在后面沉默着,思索着乐无忧话里的意思,判断乐无忧到底可不可信。
“天天计算什么的,活得真累!”乐无忧心想,“我可不要像他们这样什么事都算来算去的,一辈子孤家寡人,连个能够信任的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