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像她一样的姑娘,这样他也就不用再费神像四叔那般教育儿子了。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洒在锦娘的脖子上,让她不禁缩了缩,不想因他而心跳不止,于是她便钻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

“像我不好,我没你好看。”

她这么平凡,可不想以后的孩子跟她一样。

南苍术闻言轻笑,下一刻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佯装不悦地看着她,说道:“为夫是男子,你这般话可是在说为夫没有男子气概?”

来了京都后时常在街上也能听到一些女子的称赞,只是不管是谁的夸赞,都没有他小妻子的来得让他愉悦。

“哪有,”锦娘被他看得双颊一烫,拨开他的手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然后躲开。

南苍术被她这娇俏的模样逗笑了,心里欢喜的紧,捏住她的下巴不让人扭头,然后低头在她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

锦娘痒得去推他的脸,突然想起两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也像这般咬过她,只是那个时候他下嘴比较重,害得她以为他当真要把她怎样。

想起从前,锦娘不禁笑出了声,南苍术抬眼看她,伸出舌在她的小嘴上舔了舔,问道:“什么事让你这般乐呵?”

这样的亲密让锦娘忍不住心跳加速,推开他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说:“还记得你硬要我嫁给你的那个时候吗?在那间小木屋里。”

想想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点头答应嫁给他的,然后到了现在。

南苍术从她的眼里似是看到了星辰,向来面对外人紧绷的脸在她面前都绷不住,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伸手就摸上了那巴掌大的脸。

“你还说,不知是谁晚上跑路,想一走了之,你说,可是觉得当时的我又土又粗鲁,所以才不想嫁与我这种乡野村夫?”

亏得他在第一眼瞧见她的时候就把人给看上了。

他记得当时他还纳闷了很久,因为姚家的二姑娘他的的确确是见过的,尽管只是一眼,但他绝没有一点的心动,然而山洞的那一次却让他有种不知不觉便被吸引的错觉。

而那一天,其实他并非要去那里,只忽然间便在山中嗅到了那股不寻常的味道,于是就寻了过去,没曾想竟然只看了一眼,便想要去靠近她,以至于从不接近女子的他竟出手背了她,而她的娇小也让他当天一直惦念着。

锦娘不知道面前的人在这片刻的时间已经想了这么多,只听他这般说,自然是反驳的。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肤浅的人,我若真不想嫁你,又如何会点头?木头脑袋!”

她每回见他的时候都那么的不自然,难道他的眼睛是长得当装饰的么?

南苍术一把抓住她戳他下巴的手,然后含着那根手指轻咬,眼里盛满了笑意。

“这么说,你早就心悦于我了?”

那他们不就是心有灵犀?

锦娘被他逗弄得面上总算有了血色,瞋了一眼后扭过头去,“谁心悦你了?我才没有,分明就是你先送我东西的。”

那个玉镯,她从那个时候戴到现在,上回不小心磕出了印子,她心疼得都要死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人说通将玉镯给收了起来。

南苍术知她是害羞,笑得宠溺,掰过了她的脑袋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随即垂眸。

“以前不追究,那现在呢?”

他的声音本就带着一点点沙哑,如今再刻意压低,锦娘觉着耳膜都在跟着颤,佯装不解地眨了眨眼,“现在?现在什么?你不是要看书?赶紧看,我不扰你了。”

说罢便伸手去推他,南苍术怎肯这样放过她,索性将床头的书往外一扔,恰巧就到了书桌上。

“不看了,陪娘子重要。”

他眸光一闪,身上的衣服也褪得只剩里衣,手指捏着锦娘的下巴不放。

“娘子听话,告诉为夫,现在对为夫的感觉如何?”

她向来害羞,在情事上更是不敢面对,难得主动的一次最后也会被羞涩代替,更别说这般的情话了,南苍术想,他必须得让他的小妻子改掉这个习惯才行,毕竟有时候他也喜欢看小东西在他身上起伏的样子。

“不要……”锦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哪里敢开口。

但南苍术今晚就是铁了心想让自家小妻子开口,从怀里把人给扒拉出来,温柔地看着她,而后凑近了她耳边,咬着那白玉一样的小耳垂,说道:“为夫这般的爱娘子,娘子难道就不舍得松口么?可是有了二心?”

锦娘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亲近,刚出现过危机情况的身子分明就不该有那样的感觉,可偏偏就被他给逗弄得不好受。

加之……加之他竟然对她说……说“爱”了,本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锦娘因他这句话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有些不确定地道:“你……你方才说了什么?可否……可否再说一遍?”

他向来不爱说这样的话,从成亲到现在,也就是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会变得不像他,像这种情况之下的他,可从不曾说过喜欢这类的话,更别说爱了。

南苍术听着她这不确定地语气,心里懊恼到了极点,心里也更心疼了。

抬头,不再吝啬他的情话,一边轻轻吻着锦娘的唇一边柔声说:“我说,我爱你,喜欢你,这下听清了么?”

他的话才落,锦娘的眼就红了,抬手去捂嘴却被他拦截。

“哭什么,为夫平日里还不够为你?竟然还不及这几个字来的重要。”

“没有……”

锦娘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往他身上靠,不想被他看到她出糗的样子。

南苍术哪里舍得她哭,那眼泪珠子从她脸上一掉,他的心就化成一滩水了,低头一点点地舔去,嘴里说着温柔的话。

“你若想听,喜欢听,今后我便多说给你,好不好?”

看他以前究竟是有多混蛋,竟然连她喜欢的话都不曾说给她听。

锦娘沉沦在他的柔情中,搂进了他的脖子任由他亲吻,一个劲地点头,眼泪便顺着她的动作滴到床上,晕开一片。

“不可以哭了,”南苍术将那咸咸的泪水含进嘴里,垂眸捧着那张小脸佯装不悦地看她。

“嗯,好……”锦娘抬头抹眼泪,一头扎进他怀里闷声说:“我也喜欢夫君……”

喜欢得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心跳,看到他就会紧张,饶是成亲这么久了,她到现在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到他面前就面红耳赤,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偏偏就是把控不住自己的心。

南苍术抱着小小的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正准备开口,然忽然的气息让他眼神一凝,心思转了转便将还在抹眼泪的人从怀里轻轻掰了出来。

“别哭了,你先睡,我想起还有些忘记处理了,现在去去就回,嗯?”

锦娘虽感动,不想他这个时候走,但相比之下自然更不想他耽误事情,于是也就没有留他,点了点头后便经他的手盖好被子闭眼休息。

南苍术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出了房门后眼中笑意不再,走出院外看着面前的人,冷道:“如何?”

“皇上恕罪,”玄色一上来便在他面前垂首跪下,小声道:“属下无能,不知姚姑娘房中放着国师大人的随身之物,未能将姚姑娘处决,还请皇上降罪!”

说着,脑地埋得更低了。

君岑的随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