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安雅的直白(1/1)

“两位觉得呢?”欧潇歌笑意盈盈的看向途彩和安雅。

“可以,都听凌夫人的。”途彩狠狠的咬着后牙槽点头,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她还怎么可能拒绝。

“那好。”凌母点点头,立马打电话定位子。

凌母定的时间是六点,但现在距离六点,还有三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内,对途彩和安雅来说,显然很难熬。

“凌夫人,怎么把时间定的那么晚?”途彩疑问着。

“伊御五点半能到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凌母淡淡的解释。

“伊御是?”

“绯苑的儿子,刚刚小学二年级。”

“真没想到,绯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途彩笑着。

途彩这次回来,没有了解凌绯苑的事,所以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的,不过凌夙和欧潇歌的事她倒是调查的很详细,只是这详细,也就是表面上的而已,两人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危险事件,途彩是绝对无法触及的。

“安小姐,等三小时也挺无聊的,我带你去后院小葡萄园看看吧。”欧潇歌起身邀请者安雅。

“好啊,那就麻烦欧小姐了。”安雅笑着表示感谢。

其实单独面对欧潇歌,安雅是有些打怵的,但上次的事她必须讲清楚,她不想再和母亲为伍,所以接下来的单独相处,也是安雅这次来的最主要目的。

凌家老宅后院有一片枝繁叶茂的葡萄园,这种葡萄是山野葡萄,野生的,所以很酸,就算在孕期的欧潇歌,也受不了那酸的程度。

葡萄园下面两侧摆放着木制的长椅,一直延伸到葡萄园的尽头,走在葡萄园内的景色非常怡人美丽,而且空气特别好,充斥淡淡的葡萄香味。

这葡萄园是年轻时的凌父为凌母特地移植过来的,当时并没有这么大一片,也没有这么繁茂,多年来凌母一直精心照料,才有这般茂盛的景象。

对凌母来说,这是她和凌父感情的具现化,虽说后来凌父变得越来越冷酷残忍,但却唯独对这片葡萄园充满感情,一直没有做任何破坏,而对凌母来说,这片葡萄园是她一辈子最珍惜的地方,每当凌父让她越加失望时,她都会来葡萄园坐坐。

“坐吧。”欧潇歌停下来,指指旁边的长椅对安雅说。

安雅看看长椅,看看欧潇歌脸上的笑容,她的直觉隐隐告诉自己,面前这女孩子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

“欧小姐,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解释上次那件事。”安雅主动提起那天的事,她知道欧潇歌会不愉快,但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欧潇歌愤怒动手,她也必须承受。

“哦……”欧潇歌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挑挑眉。

这倒是让她挺意外的,没想到安雅竟会这么坦然。

“那你说说看。”欧潇歌倒是想听听安雅会如何解释。

安雅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长椅旁,看着明显对她释放敌意的欧潇歌,正在内心组织语言,找一种比较好的方式来解释。

“那天的事,和凌夙一点没关系都没有,是我将他骗到那里,也是我主动靠近他的。”其实说这些安雅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欧潇歌毫无反应,这点让安雅有些尴尬。

“这我知道,说说我不知道的。”欧潇歌一边说,一边拨弄着旁边一串青色的葡萄。

“……其实很简单,我母亲想要利用夜神之帝重振途安国际,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但凌夙已经结婚,所以……母亲知道我一直很喜欢凌夙,所以就让我来勾引凌夙,破坏你和凌夙的感情。”这些都很难以启齿,但她实在不想再和母亲为伍,也不想再受母亲的逼迫。

安雅面对的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绝对不能做,更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上一次,她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受母亲的蛊惑,对此她感到万分惭愧,所以才会主动厚着脸皮出现在欧潇歌面前。

“坦白说,我现在仍然喜欢凌夙,所以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如果她和凌夙有可能,当年就会有苗头,又怎么会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凌夙解释清那天的事,但……”很可惜,她一直联系不上凌夙。

“也就是说,那天的事,其实你也是被迫的?”欧潇歌并没有天真到立马相信,不过安雅的态度眼神,结合凌夙所说,她还是有一点相信安雅的。

“也不是完全被迫的,如果我不愿意,母亲就算再强硬,也不可能发生那天的事。”说起来惭愧,安雅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豁出去,连自尊和尊严都不要了。

“你后悔了?”欧潇歌眼睛透亮的看着安雅问。

“很后悔。”安雅点点头。“我是喜欢凌夙,但我也有尊严和原则,更有自己的矜持,喜欢不一定非要得到,不择手段只会让自己更加悲哀。”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她竟然会因为恻隐之心而忽略,她的脑袋瓜实在是欠抽。

“你这样说,可是等于将你的母亲出卖了,这样好吗?合适吗?”欧潇歌觉得很奇怪,就算安雅和途彩的意见再不和,也不应该会大义灭亲到这种程度啊。

要知道,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大义灭亲,人基本都是自私的,只不过是程度不同。

“算不上出卖,这些事早晚都会被人知道,而且按照凌夙的性格,恐怕早已经将途安国际和母亲调查的一清二楚,我现在只是在重复一遍事实。”安雅自嘲的笑笑,不住的摇摇头。

凌夙的调查时一方面,而让安雅坦白的主要原因是途彩变得越来越陌生,原本她还能在途彩身上找到母亲的影子,但现在她却再也看不到“母亲”,她能看到的只是一位不择手段,冷漠冷血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