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閔拔出剑刃,盯着那明晃晃的剑身,“不,我感觉到。”

掌柜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说话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这把剑,流传受到了铸剑者的诅咒,许多武功强悍的剑豪在佩戴了这把血泣之后,都悲惨的丧命了,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用剑者,敢使用这把血泣了。”

说着,掌柜的微微垂首,“我也想赶快把这邪门的东西处理掉,简直就是一把自杀剑。”

岳閔举起手中的剑,嘴角一扬,“就是它了,我喜欢。”

“你你你……”

掌柜的惊呼,“你已经知道它这般恐怖,还要它,若你因为此剑丧命,那可千万别怨我。”

岳閔淡笑,“你说的没错。是剑选人,不是人选剑,那就这样好了。”

微仰头,盯着高举的剑身,岳閔继续道:“我的运气和它的诅咒,试一试谁更强。”

说完,不等掌柜的反应,岳閔手中的血泣向空中一抛。

血泣旋转着剑身,在半空中翻飞,划破的空气,传来唰唰唰的响声。

岳閔微垂首,握紧拳头,伸手自己的手臂,笔直的平举到血泣剑下。

“住手啊!那可是很锋利的。你,你的……你的手臂会被齐齐砍掉的。”

掌柜的破声低吼,闭紧双眼不敢直视。

血泣旋转的剑身渐渐落下,唰唰的刺耳声,拨动着掌柜的心跳。

岳閔微微阖眼,静静的等待着。

手臂传来一阵微凉,擦着岳閔的手臂,“哐”一声插入地上!

“呵,就是它没错。”

岳閔蹲下身,拔出血泣,“看来,我的运气更强一些。”

掌柜的长舒了一口气,“剑会选主人,这把剑,选择了你,那就祝你好运。”

迈着矫健的步伐,岳閔离开了铁铺。

握着手里的血泣,嘴角微微荡漾,果然,还是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在手要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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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过一丝热风,地上好像是蒸笼一般,但整个天居镇,依旧是人山人海,缕缕行行。

较为偏僻的深巷里,阎诺靠着一棵树干,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睇着那一群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几人,咧嘴道:

“熟人啊,原来是。”

一路跟踪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阎诺曾经在鬼哭森林有过一个照面赏金坞的人。

“阎诺,你还记得我们啊!”

黎泽跨出一步,嘻笑着问道,自从上次在鬼哭森林,阎诺将黑白旱鱼相让,他便打心底的感激着阎诺,现如今见面,也是始料未及。

阎诺还未回答,身旁的炎彬又插话,“阎诺,我也还记得你呢,自从在上次鬼哭森林分别后,我还以为不会相见了呢,咱们真是有缘啊!”

古牧丰扭头,对着身后的两个师弟抱怨:

“你们两个啊,少说两句。”

阎诺半眯着眸子,晌午的太阳,还真是十分的灼热,“怎么,就你们三个?”

先前跟踪自己的,可不仅仅是三个人的气息啊!

“你真是厉害。”

黎泽夸奖了一句,面色蹴然严谨起来,继续道:

“你还不知道吗?你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赏金猎人、佣兵、杀手界乃至捕猎者们的暗杀对象。”

阎诺点着头,这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古牧丰垂下头,有些不忍的开口:

“我们,我们赏金坞也接到暗杀你的命令。”

阎诺挠了挠痒,这么说来,是古牧丰故意将他的师弟们撤走,带着这两个对自己不会有敌意的人,专程来告知自己的了。

这么一琢磨,阎诺也知道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