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天聊得我身上的汗一直就没停过,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齐老要费这么大的劲找我,而且有关秦予斌安排小齐冒充我的事他也推说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有问过我任何有意义的线索之类的。
这些人都已经老成精了,要说他们什么想法都没有我是打死也不信的,他的目的难不成就是为了调节一下我和齐铭阳的关系或者离间一下我和杨度?那这也太没水平了吧?
“把你今天的经历详细地说一遍。一点也别露。”坐在我身边的杨度突然开口说道。
看来杨度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没有隐瞒,把自己怎么一步步的被带到这里,又怎么被齐老拉着聊了一个多小时没营养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副驾驶上的金子听完我的讲述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啥意思?那老家伙叫你来就是陪他聊天喝茶的?这老头有病吧?废了这么大劲就为了这个?”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出一个像样的解释,毕竟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我俩把目光都放在了杨度身上,我发现一在杨度身边,我整个人都变懒了,根本不想动脑子,反正我怎么想到最后也是听杨度的。
“度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让我挑衅秦予斌那个窝囊废是什么意思?你说齐老找刘开到底有什么阴谋啊?”金子一脸的费解。
到这会我才知道原来金子出言不逊是杨度的安排,以我对杨度的了解,这个人是最不喜欢口水的,他属于能动手就不比比的人,他会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杨度好像在想什么更重要的事,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根本没搭理我俩。金子扭了一会,发现这么等下去他的脖子就该断了,就在他即将转过去的时候,杨度张嘴了。
“你们不了解这个齐老,他是齐家能够成就今天这个大的商业帝国不可或缺的功臣,在早年的S市,他是赫赫有名的花舌子,最擅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老爷子嘱咐过我,跟这个人打交道,一定要刚。”
杨度转过头来看着我俩,“今天这个事,你们也能看出来,他找刘开的目的绝对不简单,所以我想诈他一下,他要是真想老爷子说的那样,那我让金子挑衅的话,他就一定会息事宁人,毕竟他的目的是见不得光,闹到两家人都撕破脸皮,他的目的也就不攻自破了。如果他不肯退让的话,那就说明他的目的不怕被闹大,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自己的目的不会影响到大局呢?”
杨度说完我基本上就听了个热闹,根本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道道,什么大局?这三家人不是有很大的冲突吗?杨家既然一点也不害怕其余两家,那为什么不直接干掉这两家呢?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在长白山的时候无论是司徒文还是齐铭阳,都有机会致我们于死地,而且杨度也有机会直接杀了他们。
可是最后这三家的主要人物都活着回来了。
“什么大局?”我看着金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到现在为止,我有关这件事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眼下我拿到了那句诗文,破译之后下一趟出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有必要在这之前知道的再多一点。
杨度盯着我看了一会,“刘开,你告诉我一件事,有关龙岩乡,你想不起来任何事了吗?”
龙岩乡?我在龙岩乡干了什么他俩不是应该门清才对吗?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我?
“龙岩乡?我不就之前去过一趟吗?你知道的啊,我就去那个大坑看了看,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我在龙岩乡见过秦予斌,他那时候骗我说他叫周卿,你说的是这个吗?”我一脸茫然的问道。
“不是,你那次去龙岩乡,干过什么,说过什么,这三家都知道,秦予斌在龙岩乡当村长这个事,我们也早就知道,但是两年前那件事没有平息之前我们三家谁也不敢在龙岩乡冒然生出什么事端。”杨度摇了摇头,但还是一刻不停地盯着我看。
“那我就不知道了。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杨度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气愤,妈蛋你们的事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现在跟我有关的事也不告诉我,难道我就该着当个傻子吗?
“那好吧,我先告诉你什么是大局,然后再给你讲两年前那件事。我之前告诉过你,在我祖爷爷那辈的时候我们三家的长辈一起进行了一次代号为‘X53’的绝密行动,那次行动发生过什么找不到那份文件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一次完成错误的祭祀。”
杨度点燃了一根烟,“之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杨家受到了这样的诅咒,其余两家也都有不同的恶果,而且这种情况在越演越烈,所以我们才决定查明当年的事,重新进行那个祭祀来改变着一切。”
“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谁也不清楚我们三家在这次祭祀中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所以在祭祀的秘密没有完全揭开之前,这三家谁也不能绝了后,以防止最后的祭祀不能正常进行,这是我们三家默认的规则,也就是大局。”
杨度打开车窗,把抽完的烟头扔了出去,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不仅仅是为什么长白山这一趟三家人没有誓死相拼,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三家之间会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金子寄养在杨家,司徒家和齐家通婚,就算是杨家想要灭了司徒家,有司徒金的存在,司徒家也不会灭族,就算司徒家想要干掉齐铭阳,但那毕竟是司徒静的儿子,也没那么简单。
这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要不是杨度跟我说的话,凭我自己是绝对想不到的。
“那两年前的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我?”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的是龙岩乡到底都发生过些什么,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职员,怎么会去往龙岩乡呢?
杨度依然坚持着反应慢的原则,没有立刻回答我,反倒是前面坐着的金子插了嘴,可是就是他插的这一句嘴,让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开子啊,你是不知道,两年前,你救了度哥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