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我话音刚落,里面的监控室里走出来一个人,鼓着掌看着我笑。
“刘开,看来最近长进不小啊,我们找了你两三天了居然现在才见到你,是我低估你了。”来人倒是客气,上来就给我一顿夸,但是这种夸奖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嘲讽,老子这么长进还是中了一个保安的套,真是他妈一失足成千古恨。
“对了,我还得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在下秦予斌,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周卿。”
还没等我问他什么,他就直接一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开哥,我们老板要见你,跟兄弟走一趟吧?”
在S市有一个特别著名的医院,这家医院的前身是一个军区医院,早在解放战争时期就已经是国民党一些高级军官的专用医院,更有一些身居高位的军官在老年的时候在这里疗养,医院的位置在市郊一个风景秀丽、山清水秀的度假胜地,具体一点说是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
这座山叫揽月山,民间传说在古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片古战场,两个势均力敌王朝在这里爆发了一场大战,可是在战争最紧张的时候,守山的一方被细作出卖,人员损失惨重,最后打的只剩下一个英勇善战的将军和自己最忠心的手下被困在了山顶。
攻山一方的将领佩服守将的忠肝义胆,派了好几拨人上来劝降,可是没有一个活着下山汇报,最后激怒了攻山的将领,一怒之下他就带人冲上来把守将杀了,可是杀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派上来的人都被守将绑了起来扔在了一个大石头的后面。
攻方将领后悔不跌,这才意识到守将乃是故意为之,于是命令手下的士兵厚葬守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直射下来一道月光,别处都是漆黑一片,唯独照亮了守将的尸体,尸体就在众人眼中飞到了天上。百姓都传说是守将的厚德感动了上天,上天把他葬于月亮之上。
解放战争结束以后,上山的红军把这个医院作为了自己的军用医院,本打算用部队番号命名的,但听闻了这个传说以后,部队领导做了决定,医院的名字就定为了揽月山人民医院,而率领这支部队,为部队定名的领导姓杨。
正是杨度的曾祖父,杨国华。
此时的杨度正在这个医院里,身边并没有带着金子。
“叮。”电梯停在了五楼,杨度走出电梯,直接走向了一间高级病房,推开了门,杨度也没有跟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恢复得怎么样了?”杨度伸腿踢了踢病床,叫醒了床上躺着的病人。
“有你这样的吗?来一趟连点水果花篮什么的都不带,也不说动作轻一点,上来就踢我的病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金子那么听话的。”床上的人很是不忿,“你从长白山回来好几天了吧?怎么才想起来找我啊?”
杨度被床上这人一顿数落,居然一点也没生气,脸上反倒是挂着笑容,“从长白山底下得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天正忙着鉴定什么的,带出去的跑马没剩下几个,好多事要处理,来的确实晚了,你不会跟我计较这个吧?”
“是嘛?你现在可以了啊,没有鬼爷也能捞了海翻子(指陪葬品很多的墓)。”床上的人也的确没有生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没有鬼爷?你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有人冒充你跟了我们一路,我带着一个假鬼爷出了长白山这趟活。”杨度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啊?有这事?我上哪知道啊?你还没回来我就已经在医院里面躺着了,之前金子来的时候也没跟我提过这个事,我怎么知道啊?”躺在床上的正是狐狸,“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串通他人故意祸害你吧?要真是那样,我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杨度没有说话,伸手从狐狸床头的篮子里拿出来一个苹果,拿出随身的刀削了起来,“你受伤肯定是冒充你那人干的,有印象吗?”
“我就知道你来看我肯定是有事,不过我要是知道什么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让金子转告你了,抓我的那个人应该有双金杠子(跑山跑水的好腿力),而且精通奇淫巧术,是个老校尉。”狐狸一张嘴,满口的黑话就蹦了出来。
“能让你狐狸这么名声在外的鬼爷都中了招,肯定有两下子。他冒充你在墓里得了一件宝贝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带走那东西是什么,不过能让他这么费心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杨度削好了苹果,扔给了狐狸。
“你那刀什么东西都割,保不齐还有人血,你削苹果之前洗过了没?”狐狸拿着苹果一脸嫌弃的问杨度。
“不吃你就扔了。”杨度没有回答,拿起一张纸小心的擦着自己的刀。
刚说完,杨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杨度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忧虑之色,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等一下。”
杨度挂断了电话,把擦完的刀又放了起来,“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好好休息,有关那个人你想起来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忙去吧。”狐狸咬了一口苹果,“上次金子问过我一些事,我想起来一个,直接告诉你吧,那个老校尉把我困在了一个道观一样的地方,我不记得具体的位置,但是我闻到了海味。”
杨度停下了脚步,看着狐狸的脸,“海边的山,有道观?”
“恩,凭你的见识应该知道是哪里了吧?海上的道教名山,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找一找那个地方,看看那个老校尉会不会回去。”
杨度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他刚刚离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端着药走了进来,“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腿还疼不疼?”并且随手带上了门。
“杨度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看样子那个人半路就离开了,他就不怕这海翻子有什么蹊跷,祀主折在里面?”狐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听到了,不管他怎么想的,现阶段他还没有影响到咱们的计划,先不用管他,还是关心一下杨度下一步的行动吧,而且祀主这几天很不消停啊,昨晚我见他他还问我是不是姓刘,看样子收养他的那个刘友全知道的不少。”
医生扔下端着的药,坐在了杨度刚刚离开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