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路看来的情况,这里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啊?怎么会有字呢?又会是谁留下来的呢?
我和金子蹲下去查看那些字,字迹看起来很久了,但看完第一个字我就知道这不是古人留下的,虽然写的好像很匆忙,笔迹有些花,但我们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那是一个“如”字。
我们现在所写的汉字是经历了多次改革的,从五几年开始先后出过什么解放字、二简字什么的,最终开始广泛为人们所认可大概就要近八十年代了。
根据这个线索来看,这个字留下的时间应该不会早于新中国成立,也就是说,建国后曾有人进入到这里。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留下了字。
第二个字是果。第三个字我就看不出来了,好像不是个字的样子。
然后就这么多了。
这些字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可以想象好多年前一个人出于什么目的进入到了这里,然后他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那么他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字呢?是他发现了离开的方法?或者是自知时日无多?
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他的尸骨,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既然自知时日无多,他怎么也不可能留下了这些绝笔然后再狂奔几公里离开这里吧。那么如果他离开了这里,那他接下来要写的内容应该就是离开这里的方法。
逗我呢?!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关键时刻啥也没了?
“奇怪。”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是杨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也在歪头看这三个字。
“刘开,你看这字不眼熟吗?”
让杨度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眼熟的感觉,倒不是说字体啥的,我写字其实还算好看的,属于普通的行楷,但眼前这两个能看清的字应该是一种我不知道名的字体。
那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熟悉呢?
杨度走过来翻出来一张纸,把墙上的字描了下来,然后拿给我看。
我心说你描下来有个屁用啊,字体跟我不一样,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我之前见过的。
杨度看我拿起了纸还是一脸这是啥的表情,伸出手来把我手里的纸换了一个方向,前面的如果两个字就看着不像个字了,但是后面那个不像字的东西我认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都几乎要怀疑自己了。因为第三个并不是个字,而是一个符号。而这种符号在外面的通道里隔几步就会就有一个。
那是我标记路用的符号。
如果说之前是我的幻觉让我看到了自己和佛像重影,那晚上也是我离得远看花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至于这一队人都吃了香灰了吧?
我拿着那张纸的手都已经颤抖了,“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看着我的反应,大家都很好奇,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
我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况且这本来也不应该我来解释啊?这回可好,我除了有个快两千岁的哥哥在外面当佛像,我自己几十年前还来过这里?!
这不可能,且不说我自己不记得有这回事,客观上也不具备这个条件啊。一队成年人走到这一步都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几十年前的我多大?十六岁还是六岁?都不够一只狐蝠磨牙用的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杨度用力抓住我的手,帮我镇定下来,然后引着大伙回到通道里找到我之前留的一个记号,把那张纸上的符号放在一起。
几乎分毫不差。
大家顿时就炸锅了。齐明阳走过来拿走了那张纸走到一边研究。
“刘开,你别急,你想想,你为什么要用这个符号作为记号呢?”杨度用眼神看了一圈,声音小了许多,然后才问我道。
这个符号不是一个简单的字母或者图形,是三部分的组合。
一条比较长的竖线,上面是一个“S”形被竖线从头插到尾,然后还有两条小的斜线穿过“S”的两个弯部。竖着看像是一把长剑插着一条蛇,但如果横过来就像是一条横线上画了两个错号的样子。难怪我刚才没认出来。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用这个符号好像很久了,就到我自己都忘了在哪里看过,忘记了它原来是什么样子了。我强迫自己拼命的回忆跟这个符号有关的一切信息。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我像这样头痛了。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抱着脑袋躺在了地上,用喊声来缓解头痛。杨度一直在旁边喊着让我停下,不要再想了。可是头痛却没有一点减少。我以一种无法控制的强度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终于,我脑海中出现了一点什么,我想要抓住但很快就消失了。
唯一剩下了一幅画面,一个很大的古战场上一面破旧的旗子被扔在血泊里,上面的东西已经看不清了,但直觉告诉我,那上面就是这个标志。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头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难以忍受了,但我还是像打完一架一样浑身都是汗,身体还不自觉的打着摆子。
杨度和半仙都蹲在我的身边,看我好些了,就找出水来给我,喝了几口我就感觉轻松多了。杨度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也不着急出发,让半仙扶你先去休息休息吧,不用再想了,这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说完杨度就走到一边去找还再看那张纸的齐明阳。半仙扶我站了起来,“你可真行,叫唤的跟生孩子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让我们**了呢。”
说实话,自从那次半仙说他没有看到营地出现的那个人的脸以后,我就有点躲着他。尽量减少跟他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但听到半仙这么说话,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认错,这就是我认识的陈峰。
我一边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一边坐在那里休息,杨度和齐明阳两个人一直在小声的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坐了一刻钟,我的痛感几乎已经没有了,齐明阳走了过来。
“有点发现,我们大概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