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尿出来,这家伙啥时候醒的啊?听着声音感觉比我还健康呢,还他么不要脸的让我背着他!但是我看到杨度几人都转过了头看着老韩,也不敢乱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让金子骑着我继续装X。
被金子这么一捏,老韩突然就像失了魂一样,感觉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很多。然后我就听着他有絮絮叨叨的把之前说过的东西又说了一遍。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金子时候他那双眼睛,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我觉得当时那种情况下他问我什么我都没有思维去编谎话。现在看到老韩的样子,我挺庆幸自己没有站在杨度的对立面。
见老韩说的没有什么偏差,金子放下了手。老韩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想要问问金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下来放我去处理裤腿了?问了一声金子没有理我。
“别问了,他又昏迷了,这样的催眠消耗很大的。把他给我吧。”杨度走过来从我的背上把又一次昏迷的金子抱下来。
既然没有什么意外,大伙也就放心了。刚刚还安安静静的营地又热闹起来。我也找了个地方疯狂挠腿。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就像真正的游客一样体验了长白山的秀丽风景,不得不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人类无论用多么先进的机械也模仿不了的。那种壮丽恢宏是一种心理上的压迫,不是冷冰冰的摄像机拍的出来的。
长白山一带很久之前就有水怪的传说,我还在天池边上看到了一个水怪的铜像。不过作为一个已经进入过天池的人来说,我很怀疑那所谓的水怪就是那些个头大得吓人的水獭,可能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上到水面上来。
期间我还伙同大奔和半仙找了个水温不是很烫的温泉洗了个澡,结果被狐狸一顿吓唬,说是水里有可以钻人菊花的水生动物。我们急急忙忙的出来,然后这个烂人自己跳进了水里。
金子也在第二天中午就醒了过来。我也是佩服这家伙,一天半的时间,他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我感觉很快我们就要回去找那个洞口了。
入夜。来长白山已经好几天了,但对于这山顶的夜晚我还是适应不了,由于海拔的关系,山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只有典型的苔原地表植被。所以虽然晚上会有呼啸的山风,但不会有来回摇摆的树影吓唬人。
没错,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今晚我守夜。介于前两天晚上都没发生过什么,我心里其实没那么紧张,只不过这种冷确实挺要命的。
我靠着整个营地最背面的帐篷旁边的一块石头坐着,帐篷里是狐狸和炸药张,不知道是谁已经打起了呼噜,搞得我也哈欠连连。没有高大树木带来的最直接的坏处就是刺骨的风可以直接吹到我的骨头缝里,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无聊的揪着地上的草皮。
晚饭时候半仙说后半夜最难熬,而且阴气太盛,担心我的小身板扛不住。所以让我先守上半夜,到了十二点以后叫他。眼下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我想着一会裹在睡袋里睡觉的幸福,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也就眯了十来分钟的眼,我感觉到一股凉风拂遍我的全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睁开了眼睛。
努力分辨了一下四周,发现营地里还是一片祥和,身边的帐篷里呼噜声此起彼伏。直到等看到我自己的帐篷,我发现有个人影站在帐篷跟前,一动不动。
我琢磨难道是半仙醒了要来替我的班了,因为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过这小子站在门口墨迹啥呢?我压低了喉咙,朝着人影问了一句,“半仙?”
回应我的只有山风,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
我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半仙不会这么主动跑出来替班。现在人出来了却又不理我是几个意思啊,难道是我声音太小?
“半仙!你特么站那干啥呢?替班就赶紧过来!”我有点害怕了,但还是壮着胆子稍微大声了一点叫他。
人影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一阵阵寒风让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此时我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整个营地静的让我觉得整个世界就剩下我和那个人影。
我们这次带了两种手电,一种是为了下地用的狼眼战术手电,光很强,穿透性很好。但是如果两个人拿着这种手电互相照着说话,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瞎掉。还有一种是普通的家用的手电,是为了地上行动用的,光强远不及狼眼。守夜的人配备的就是这种。
见那个人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打亮了手里的手电。照了过去。
光这么一照,我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眼熟,但应该不是半仙的衣服。我也没见过队伍里有谁穿这样的衣服。那这人是谁啊?
感觉到有光照着,那人影转过了头。果然不是半仙,也不是队里的人。可是那张脸给了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每一个细节我都见过。我感觉我应该是认识的。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影看到了拿着手电的我,朝我阴阴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的精神更加紧张,大脑飞快地转动。突然我意识到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那张阴笑着的脸,是我自己的。
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我的全身。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极快,连脑仁都跟着一下一下的颤动。
我在这里坐着,而另外一个我就站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站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想喊,可是用力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想要站起来跑,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动一下手都做不到。
那个人影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手电照着他的脸。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带着嘲讽的阴笑,虽然山风还是时不时吹在我的脸上,但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帐篷拉链的声音。
十二点已到,半仙要来替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