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哭声(1/1)

杨度听完金子的汇报,立刻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安排老虎停好了拉装备的两台车,就带着两人上楼直奔监控室。

监控中清晰的记录下了有人走近刘开和陈峰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带着两个人上了楼。之后进了21楼的房间,半个多小时以后,又有几个人进入了房间,又抬着两个大袋子从地下室开车离开了。

“度哥,看样子是有人在等着刘开来啊。然后趁我去厕所的时候带走了他俩。”

“嗯,行动暂时取消,先找到开爷再说。”杨度看完监控眉头紧锁。心里默默地分析些这些劫持刘开的人到底会是谁。

“老虎,我去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看这车是往哪里走了。你去调查一下,21楼是个什么公司,注意查清楚背后有些什么人。”看着杨度不说话,金子果断的安排了剩下的工作。

就在老虎点点头,跟着金子出了监控室要去追查的时候,金子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金子。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不知道汇报了什么事,金子听完立刻变了脸色。

“你们立刻撒出人去找,我这就跟度哥汇报。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金子又急匆匆的推门回了监控室,杨度还坐在监控前,仔细的看着。

“度哥,家那边的兄弟来电话。小妹。。。失踪了。”

杨度闻言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爆起。而是淡定的眯上了眼睛。

“抓走开爷,我的人动弹不了。抓走婷婷,齐铭阳的人也动弹不了。呵呵,在这个当口上。是谁这么希望杨家和齐家按兵不动呢?”杨度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金子说。

“度哥,你的意思是我哥他?”金子不确定的问道。

“除了司徒文,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雷厉风行,出手即中。”杨度慢慢的捏紧了拳头,“怕是这会你哥的人马已经出发了。”

金子立刻掏出电话就要发给自己那个所谓的哥哥问个清楚。杨度按住了金子的手,摇了摇头。

“打电话也没用,司徒文不会承认的,甚至会不会接你的电话都是问题。”杨度冷静的就像一座冰山,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当杨度极其冷静的时候,如果他眯了眼睛,那就标志着度哥很生气!非常生气!

“度哥,如果这事是我哥做的,那可麻烦了,咱们怕是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刘开和婷婷了。”金子小心翼翼的提醒杨度。

“不会的,司徒家无非是想拖延我和齐铭阳出发的时间,只要抢到了先机,他不会为难开爷和婷婷的。所以他们应该还在S市!”

杨度简单思考了一下,安排到,“策略改变一下,不用去查21楼的公司了,不会有任何线索的。老虎,你去查附近的监控,追查那辆车的下落。金子,带着人去找S市的各种废弃的建筑。他们应该在这些地方。”

老虎听完立刻出门去查,金子却没有动。“怎么?金子,还有什么问题吗?”杨度也站起身往外走,看到金子没动,停下问道。

“度哥,我哥那边?就这么放他们走?”

“我不想放也没办法,你家里是什么能耐你也知道,既然司徒文动手了,就不怕我出手拦他。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看看封锁一下陆路能不能堵到他吧。”杨度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H市净土酒吧。

“你说什么!”齐铭阳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杯。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一把揪住了眼前一个吓得哆哆嗦嗦的汉子的衣领。

“少爷,S市那边的兄弟传来的消息,应该可靠。婷婷小姐和一个什么开的失踪了,杨家已经封锁了整个S市的陆路。金子带着人到处找人呢。”汉子小声的汇报。

“妈了个X的,有没有消息说是谁做的?”齐铭阳居然直接爆出了粗口。

“没有。”

“立刻通知猴子,按兵不动。派人协助杨家的金子找婷婷,给杨度那个傻逼打电话,我他妈的问问他是怎么看自己妹妹的!”齐铭阳一脚踢倒了面前的茶几,一边往外走,一边下令道。

然而导致了这场风波的中心,也就是无辜的我和半仙还默默的待在这间破旧的厂房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按理说我和半仙也就被困了几个小时而已,但是到这会我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半仙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厂房很空旷。这货肚子的咕噜声从天黑就没停过。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出息大点?这才被关几个小时啊,你用不用一直叫唤啊?想想革命老前辈,人家邱少云烈火烧身都不怕,你这样的打伏击第一个暴露目标。”

半仙很是愤慨,“去你妈的,你这种怂货才会第一个出卖革命,两顿饭没吃了,还不让老子肚子叫一叫!有你这么个兄弟我算是倒了血霉。”

“你看看你,我就说了你几句,至不至于?还哭上了?”半仙话音一落,我就隐隐地听到有哭声,这小子没这么脆弱吧?又不是刀架着脖子,还哭了?!

“我没哭啊?小爷我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自己哭了吧?”半仙立刻回击我。

我没继续和他斗嘴,而是仔细的又听了听,哈哈,果然不是他哭的。可是我也没哭啊,你麻痹,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半仙显然也听到了声音,轻轻的嘘了一声,屋子彻底安静下来。那哭声更加明显了,声音有几分尖,不像是男人发出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感觉忽近忽远。

这厂房也不知道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屋里屋外的没有一点光亮,只有屋外的月光透过一扇不大的窗户照进屋里,外面因为废弃而肆意生长的野草已经有一人多高,在月光下宛如一只只细长的触手从窗户探进屋里。树枝随着风摇摇摆摆,影子投在地上,就像一个魔障的人疯狂地摇头。

那钻人骨头的哭声配合着门外的风声,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尿意,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半仙也不好过,肚子已经不响了,我感觉自己都能听见我俩的心跳声。

“半仙,你说会不会是那啥呀?”我牙齿已经开始打架了,甚至不敢说出那个“鬼”字。生怕说出了这个字,那哭声会瞬间在我耳朵边上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