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米高摊开手,“材料是聂提供的……我只有使用权,没有决定权。就算有决定权也没用,剩下那一小段材料也仅仅只能够作一只超微型手枪,整只枪十公分长,只能装弹一发,射击后只能手工重新装填的那种,我觉得不会适合你……倒是适合这位女士,如果聂不反对的话,我打算给她作一把这种超小型防身枪,聂,你同意吗?”
“当然,当然,赶紧作,别理他,这家伙属于那种无理都要闹三分的那种,不用惯他。”聂天赶紧快快的回答,这么独一无二的礼物当然要自己拿着,亦随风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红个毛啊。
“作豪华一些,能多豪华就多豪华,枪把用那种粉红色的珍珠贝母,溜金就算了,太俗,雕花什么的全要,一定得作出工艺枪的水平,总之越好看就越好!”
“咦……”亦随风拉长了声调,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看得白云脸颊一下变得通红,这才怪叫一声,“俺懂得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洪烈马微笑,“行了,这个不关你的事,嗯,祝贺你,团长,还有你,白云,祝福你们。走了,海胆,接下来我们得赶紧去训练汉斯那个菜鸟,还有队形战术训练也要抓紧,不要再打扰了,他们需要一些私人时间。”
“还没摆酒席就定下了?这可有点不合规矩……算了,当俺没说,白云,结婚的时候俺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嗯,头,俺们先走了,白云,你多保重啊。”
聂天听得一头汗水,保重?这是人话吗?要保重什么?
米高也有点措手不及,“他们这就走了?真的是……好吧好吧,我也祝福你们,祝你们能白头到老,佣兵的爱情总是这么的激烈,来得突然,不过我非常看好你们这一对……那把枪我会请雕工最好的瑞士工匠去作,聂,放心吧,我们会让女士感受到你的心意的。”
白云实在是羞得不行,脸上红霞密布低声道:“谢谢你,米高。”
“不不不,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聂吧,反正这些都是他带来的。好奇的问一句,你们打算去哪渡过你们的休假时光?”
“当然是那儿好玩那儿去,我早就想好了,人间天堂,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巴厘岛!”聂天大手一挥,这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巴厘岛确实不愧是号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水清得一眼能望到底,生态环境极为优美,海里各种各样的小海螺,小海蟹,海星,到处弹弹跳的海虾,小动物们层出不穷,游游泳,潜潜水,累了回来太阳伞下一躺,再来杯葡萄冰饮,实在是神仙不换的日子。
这里的海水极其清澈,戴上呼吸面罩,也就是头顶上伸出一根长一些的气管直通到水面以上,戴上它后可以自由的在水下散步,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几乎和在陆地上没太大差别,三五十米的距离能看得非常清楚。
从水面之下去看水面飘荡的小船,完全像是浮在空气中,天水一色,两者交融得几乎无法分辨开来,有着诗一样的韵味和优美,,几似不在人间。
此时的水下有一条白练在来回穿梭,一身泳衣的白云矫健婀娜,身材尽显,正在水下关注的练习着那把弯月似的飞去来器,让它在水下来回盘旋,不停掷出然后收回。
聂天浮得远远的,不敢凑得过近,水下不时有着暗流,让飞去来器回旋轨迹更是飘逸,不过这也代表着更大的危险。他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白云被自己的武器给伤到。
这些天这也已经成了常例节目了,每天下水畅游一个小时,身体活动开后,白云就开始锻炼她自己,直到无法继续的时候才会和聂天一起上岸休息。
岸上有他们的浴巾,聂天关切的帮她裹上,责备道:“这么拼命干什么?虽然刀口有薄胶封着,不会轻易割到你,可是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白云是个极传统的女孩儿,先用浴巾把自己包裹得风雨不透,擦去头发上的滴水,轻轻一笑,“水下练习的效果很好的。阻力很大,水里练一天,比得上岸上练习十天……我也要有一样自保的手段,不能拖累你们。我枪打的不算好,我知道,过去你们一直在担心我呢。”
“那有?”聂天口是心非的道,“你可是我们当中的国术高手……万一遇到精通搏击的,我们还指望着你出头呢……阿云,你已经作的很不错了,真的。”
“我有数的。我会努力成为大家不可或缺的一员,你说说我应该用那种枪械?我自己觉得好像什么枪都可以用,要不我跟你学狙击好不好?”
聂天大汗,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努力那么一点点了?自己那点狙击水平还真没正儿八经练过,一大半靠的是铁血战士留下的战斗传承,现在几乎已经溶到自己血液里面去了,遇到情况不用思索,几乎全是靠着本能反应,速度和正确率那是绝对没问题了,不过基本功么……嗯,好像还真有点惨不忍睹。
“先吃饭,吃完饭再谈努不努力的事好不好?”
“好。听你的。”白云拿起自己的包包,取出卫星电话,咦了一声,“这么多未接电话?是琳达?她有什么事?”
聂天也发现自己的电话多了好多未接来电,不过却是预警机的。拨过去,预警机立即接通了。“聂,我已经给你打了两个小时了,你一直没有接听,看来你的休假时光非常愉快……好吧,说正事,那两个亿被人提走了。账号里现在空空的,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聂天心里顿时一懔。“是肯老头吗?”
“应该是。账号提空后,我收到一个包裹,是专人送来的,告诉我要交到你手上。包裹里是一个黄金的十字架,很大,镶着各种宝石,应该价值很高……还有一个U盘,上面也写着你的名字。”
“哦。那就没有问题了。”聂天松了口气,立即想起自己接的头一笔生意,那个作海底打捞的秃头老板,上次就是他雇的汉斯,从沉船中捞到这只十字架,结果引发了一连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