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这些人已经只留了一具躯壳,全是些被树吸收灵魂之后的行尸走肉,……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哼哼……”温缔低沉的笑了,“为什么?谁让你要和他在一起呢?当时的我非常需要新鲜的奠品,何况那是一只一只S级生命体?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高兴到发狂了么?而且那还是一只全无危险的,沉睡中的S级生命体,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你说我该怎么作?……这头虫王是自己撞上门来了,要不然,你们两个人的命,再加上那只S级生命体,那会是我的宝贝树的口中食!多么棒的奠品,比普通奠品强一百倍都不止!……算你们走运,我暂时不需要你了,所以你们才能活下来!”
“你……混蛋!我们认识了近二十年,你却能毫不犹豫对我下手!……是我瞎了眼,竟把你当成了朋友!……”积克眼都红了,是,他胆小,他怕事,他不敢去招惹那些个强者,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朋友?你也配?”温缔无限轻蔑的笑了,“二十年了,你仍旧是那么可怜的无知……说说看,这二十年你干了什么?除了混混噩噩的活着,你什么事都没有作……像你这样的人,除了当个奠品,还能有什么用呢?朋友?你也敢想!就你这种废物!”
积克大怒,血色一下糊住了双眼……不过他没机会冲上去了,温缔不再和他废话,打了个响指,从窗外伸进来了大量藤条,把K,Z,J,还有聂天,积克也没漏过,绑了个严严实实,和绑虫人一样,直接捆成了人茧。
太岁张大惊,想也不想抽出一把瑞士军刀,一刀砍下,锋利的刀锋立即砍断了几根藤曼,可是没用,马上就有更多的藤曼缠了上去,把聂天绑的更紧!
“哼哼哼哼哼……活活活,你这个青脸丑跟班倒还是挺忠心的。”
温缔不屑的哼了哼,冷笑一声,双目如蛇盯住太岁张,太岁张太低调了,一直跟在众人身后从不作声,他也就默认了是侍从之流,从没提防过,没想到主人一遇难,这个随从居然会这么忠心。
温缔隐隐有些嫉妒……他的手下很多,可是全都是些被夺了心智的行尸,平时想说个话也没人能跟他一起说……这样的手下他没有,那么别人也不可以有!“让我来试试看,你能忠心到什么时候……伤到什么程度会让你自动放弃呢?……哈哈,所谓忠诚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双瞳竖直,这时的温缔眼睛变得几乎像是蛇一样的眼,成了暗金色泽的竖瞳,神秘中却又带着残忍,无情的目光像盯住了青蛙一般盯住太岁张,肩膀处一只花盘突然竖直,中间慢慢张开,形成一个空洞,那空洞后面现出了一条暗红色的肉质通道,竟像是食管一般不住在涌动……
那黄黄的花盘用了闪电的速度,直直咬向太岁张拿着瑞士军刀的那只手,空洞四周突起的颗粒在迅速旋转,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锋锐如鲨鱼一般的牙齿……
说时迟,那时快,太岁张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只花盘已经毫不迟疑咬上了那把瑞士匕首,可吹毛断刃的锋刃对花盘却全无用处,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火花四溅,那把硬度超过六十五以上的匕首顿时像锯条一样被打得豁牙豁齿的,太岁张手上传来巨大震动,再也握不住那把匕首,“叮”的一声,匕首掉到地上。
花盘没有迟疑,失去匕首的阻挡,它只往前一探,就咬到了太岁张的手。
太岁张张嘴凄厉的大叫,那快速旋转的花盘比电转还要锋利,只一瞬间,太岁张整个手掌全部消失,化成了血水四下飞溅,中间夹着雪白碎骨,一点一点的乳白筋段,看上去无比凄厉!
“忠心是要用代价来支撑的……”温缔露出一点点笑意,“现在,你还会挡在他身前么?人类的勇气就是这样,在付出代价之前,无知往往会让你们无畏,可是付出代价之后,再要这么无畏就不可能了……嗯?!”
太岁张并没有如温缔想像的那样退却。更没有抱着伤手去哭天呛地,他痛得满头满脸都是汗水,面上苍白得已经没了颜色,却仍旧一脸坚毅。
他没有痛苦到失去理智,反而把牙齿咬得“崩崩”直响,一咬牙一伸手,那条受伤的胳臂不但没有缩回来,反是又向那花盘旋转的大嘴塞进了一截!
温缔喝骂的声音还没出口,太岁张已经用另一只手伸到怀里,抽出一把温缔眼熟无比的武器!
“碳化四原素枪?!……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惊疑不定的大叫声中,太岁张稳稳的开火了,熟悉的淡蓝光束射中正在吞吃他的手臂的花盘,那只花盘顿时一声尖鸣,声音尖利无比,窗口上还残留着的几片玻璃应声而碎,音阶已是高到了极致!
花盘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收缩,点点化成飞灰;温缔意外至极,心痛至极而且从灵魂深处传来足以把他淹没的疼痛,怒火也到了极至,长声怒吼:“死吧,都去死吧!”
时间抽回三十秒之前。太岁张抽枪的瞬间,小不点被绑得紧得极是恼火,伸出一条细细的触臂,上面布满了钻石一样的小颗粒,非常的微小,但是数量那就多到数不胜数了,只轻轻一拉,把聂天绑成了一个茧的藤条竟纷纷断裂,像是美工刀碰到了纸张一样一碰就断,没有分毫的抗力。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的迅速,让人目不暇接,一幕幕喘不过气来;温缔已经被疼痛和失望完全淹没了,那里有精力去注意到聂天已经脱困了?
一条粗如人臂的藤条呼的抽过,狠狠抽打到太岁张的手上,血肉模糊之下,那把碳化原子四原素枪砰的掉到地上,枪体破裂,里面液体见到空气顿时自燃,“呼”一下瞬间连枪体都烧了个干净,干净得像是从来就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
太岁张被藤条带倒了,他事实上早就撑不住了,只是憋着那一口气而已;这一记藤条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沉重的躯体砰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