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又如电,嬉皮士们目瞪口呆看着黑色机车简直像活过来了也似,毫不留情一一越过他们,并且把他们扔得越拉越远。
“法克!”耳钉男气得一拳打到仪表盘上,然后他看到了无法置信的一幕——那辆机车超前五六十米之后,车头猛立,只靠着后轮在着地行驶,速度从极动突然变得极静,简直像是赤//裸//裸的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痞子们眼睛立即红了。他们可以输,但绝不可以忍受有人胆敢嘲笑他们!
“抓住他!撕成碎片!给我拦住他,听到没有!”耳钉男已经气得无法再言语,只对着对讲机嚎了一句,听到回复,立即不管不顾对讲机一摔,油门同样是拧到最大,命都不要了的直直前冲!
路上车辆绝不算多,稀稀的几辆,相对宽阔的车道并不会形成太大障碍,想想就明白,要是车子一辆接一辆,那还能赛个毛线的机车?
接到对讲机命令后,本来正常行驶的一辆汽车突然一个急转,惹得身边好几辆车人人吓得一身冷汗,急踩刹车,然后按动喇叭后跟着就是一阵疯狂的大骂。
这车根本理都不理,自顾自对准聂天挤过去,他也不直接撞向聂天,而是巧妙的利用了迎面来的两辆车的急急躲闪,一瞬间竟是隐隐包围住聂天,挡住了他前方全部的空间。
“有两下子。”聂天眉毛一扬。
这时候小不点不干了,大怒得几乎要尖叫了,“敢挡我的路,不可原谅!敢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干死他,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别多话!起!”聂天沉喝,小不点一个发力,沉重到至少有近一吨的机车动了,车头再次和地面成了七十五度,被高高提起!
“滚雷乐乐,现在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劲了!”
机车没让两人失望,引擎咆哮到失声尖喘,车身一震,前轮已搭上了那辆逆行的嬉皮士的车辆!
前面车辆直冲直直撞来,后方十几辆机车不要命紧追,左右是惊叫着急刹的好几辆汽车,刹得东斜西歪,几乎封住聂天所有的去路。
前轮重重的放下。逆行汽车的两个前轮胎几乎立即被压到扯出哭泣似的怪叫,然而这不是结束,下一秒,整台重达近一吨的机车整个压了上来!
汽车引擎盖沉陷下去,前挡风玻璃瞬间出现大片的蜘蛛网,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是整个汽车顶盖再撑不住,那吱嘎嘎的声音响到人牙酸,整体在向下陷!
里面两个小痞子叫得已经不是人声,那眼睛鼓得大到简直叫人可怜,可惜叫声挡不住任何事,汽车顶盖仍旧在一分一分坚决下陷,把两人直接包成了人/肉馅的。
虽然惨了点,但是不得不说汽车还是完成了它的使命,那就是把聂天截停下来。
从车顶上辗过爽归爽,速度不可避免往下掉,所以聂天冲下汽车的时候,足足有五六辆机车在对准他冲来。
当然,痞子们可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不可能真的撞上来,临近几米时,好几条铁链同时出手,打着旋向聂天抽过去。
女孩又尖叫了,她的机车被糟蹋到了她话都说不出的地步,可这恶梦一样的场境竟还不算最糟糕的,现在痞子们不是要赢了,他们要见血!
接下来的情景完全像慢镜头,女孩以为自己在作梦。
她看到机车慢慢的倒地,离地只有一点点的时候,她也完全再维持不住平衡时,这个男人脚在地上点了一下,让机车来了个近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在她的尖叫声中,车头又一次抬起,重新又辗上了刚下来的那辆车!
如此一来不用再说,五根铁链都落了个空,不过这事情并不是说躲过去就算完,不会这么简单——
尖叫声,刹车声,歇斯底里打电话报警的声音,铁链在地上抽出火星的当啷声,在女孩耳朵里回转了足足两秒,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刺激得再次在聂天背后尖叫。
耳钉男急急的在调车头,和他一个动作的至少同时有六七辆车,于是不可避免的,三辆车狠狠撞到一处,倒地的机车在地面擦出长长的火星串。
“都是你!我要你死!”耳钉男的铁链挂着一个铁球,上面铸满半寸长锐钉,呼呼的抡圆了,就要抽打过来。
小不点比他快。
快得太多了。
一条细细鞭子一样的触手迅雷不及掩耳抽到他耳朵上,力不大,只是带着他转了小半圈而已——要真用上全力,小不点完全可以把他的脑盖骨都抽掉。
耳钉男带锤头的铁链也蓄力到了最大,不受控制的抽了出去——请记得,他刚刚被小不点转动了半个身子——这一链抽下,当真是血肉迸现,一声惨到了极点的哀嚎响起,耳钉男的手下被这一链打得弄不好就要半身不遂了!
“啊——”耳钉男晕头转向,但还没真晕,见此情景眼眶都要瞪裂,仰天大叫。
小不点也在大叫,不过它是把快乐建立在耳钉男痛苦上,小家伙今晚过足了暴力飙车的瘾,兴奋得不能自已——不过有个遗憾就是叫声只有聂天在脑海内能听到,别人不行,快乐没人来分享这个问题也很苦恼啊。
一个小混混从腰里摸了把左轮,对准聂天,耳钉男已经转过来,眼里血红一片,嘶声道:“打死他!有事我扛!~”
小混混在犹豫,威胁一下没事,真开枪问题就大了。争斗归争斗,出了人命就不是那回事了,老大说他扛,这种事听听就算了,要是当真就傻了——枪上指纹可是自己的,他说扛就真扛啊?就算真愿意,也也得警方点头才成。
小不点和聂天同时勃然怒了,娘个不收拾他居然还抖起来了!聂天向前一冲,小不点早伸长了鞭臂,把带着钉锤头的铁链勾了过来,给聂天往手里一塞。
聂天肯定没得客气的,这小子敢用这玩艺来砸自己,砸没砸到另说,光这狠毒心肠就没可能放过他。
“小子,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于其人之身么?”
耳钉男压根听不懂中文,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链子一闪,聂天狠狠一锤下去,耳钉男终于知道了钉锤头打到腿上是多么的痛不欲生。
抱着腿满地打滚,叫得极是凄惨,众多混混们看得眼里都充了血,叫嚣圆了,脚下却极有默契停住,绝不上前一步。
“一群甭种。”聂天撇撇嘴,懒得再理,扔了铁链上了车,“坐稳了,跟这些垃圾计较没意思。”
女孩早就看得发傻,听到这话就是一颤,“好,快,走啊,我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机车嚣张的咆哮,离合一松,仍像只箭射出去一样强劲,告别了这处多事的街头。
这辆魔怪一样的机车一走,街头顿时涌出好多人来——刚刚吓得不敢出声的一些车主纷纷从车上下来,激动坏了——今晚上算是碰上了,免费看了场真人大戏,比电影可好看多了——他们不敢靠近那些街头混混,不过这不妨碍大伙儿拿出手机相机就是一阵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