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昊不由地皱了皱眉,说起这件事他就心中窝火,昨晚他按照事先的计划,约了一帮圈子里等级不算高的家族子女一起happy,目的就是要让叶浪酒后犯混,可没想到,这酒才喝了一半,自己不过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回来时,就见到齐家小姐梨花暴雨地跑了出去,而叶浪的脸上也是留下了一条“新鲜”的疤痕。〈
后来了解情况方才知道,原来是叶浪玩得上头,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就准备“办正事”,不仅粗言秽语,手上动作还十分生猛,整一个兽性大,情急关头,齐家小姐也是拿起了茶几上了一把叉子,给叶浪留了一个纪念,这才得以逃脱魔掌,当时,可是把一包房的人都看傻了。
齐家虽然只是京都二线家族,齐家小姐也不是保守的女人,但怎么说总是“大家闺秀”,拿来被当成一个妓-女对待,又如何能忍受这般羞辱,之后的行为理解为“垂死挣扎”比较恰当。
一般在圈子里要生这种事,身为当事人,就算是再牛逼的“纨绔”,也不会再有丝毫计较的心思,本来就是自己过分了,可这个叶浪却偏偏是个异类,对齐家小姐的暴行闭嘴不提,口口声声这个娘们儿给脸不要脸,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事后定让齐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唐飞昊知道,叶浪这种被宠坏的家伙,面子是最看重的,既然放了话,那必然会付诸行动,齐家和叶家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这事不处理好,齐家可真的会遭受无妄之灾。
劝说无效,万般无奈下,唐飞昊只能按照圈子里的常规充当起中间人,电话通知齐家小姐,让她找个对等的顶级家族子女前来与叶浪谈判,不管怎么说,强暴一事未成事实,而叶浪脸上的疤痕却是留下了,说起来,还真是要给叶浪一个交代。
齐家小姐也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纵然心中再多委屈却只能强忍着,最后找来了慕容紫,谈判地点选在了梦园会所,几乎全京都的家族子弟都知道,在梦园会所没有敢闹事,也没有人敢乱来,正是这个原因,慕容紫方才会和齐家小姐两人一同前来,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叶浪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层度,在明知慕容紫是顶级家族嫡系女的情况下,竟然还敢以下药的方式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在现事有蹊跷之时,唐飞昊就有一刀捅死叶浪的冲动,这是活生生地把他也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叶少,齐颜的事儿先放一放吧,你今晚那样算计慕容紫,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不一定就会这么算了。”唐飞昊的语气变得凝重,他意识到,有必要让叶浪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然,后者再这样的没底线地疯下去,将会离大祸不远亦,自己也会被牵连。
叶浪瞅瞅他,一口把杯中酒倒入嘴里,漱了几下口方才吞下,轻飘地道:“堂堂唐二少,还会怕一个女人,就算是慕容家族的小姐,那又怎样,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没生吗?谁又能证明我们做了手脚?再说,你说的那个叫‘江大豪’的男人肯定白白捡了果实,既然得了大便宜,那一切后果都该他承担,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妈的,叶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无赖。”唐飞昊磨了磨牙,再心中默念了几声:”淡定“,方才压下了胸中那股震怒,掏出一包烟,丢给了叶浪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酥眯起眼,默默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叶少,实话说吧,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慕容紫会要怎么样报复,而是那个江大豪会不会罢休。”
“江大豪。”叶浪眼中流过一丝不屑,很牛掰地从鼻孔中呼出烟丝,冷笑道:“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你不会说他和慕容紫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吗?这种男人,做梦都想成为慕容家族的东床娇客,可慕容家族到现在都没有承认过他女婿的身份,现在好了,我等于变相送了他一个顺水人情,还是个大人请,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咯。”
唐飞昊大摇其头,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觉,话语中已经有了一丝忌惮之意:“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前不久,为了聚人网络几个普通职员在路上被人打了一顿,他当天晚上就去了大都市夜总会,不光把夜总会二十多个职员打成重伤,还逼着经理把“东西”交了出来,后来,大都市夜总会第二天就被封了,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叶浪眼睛一眯,脸上的闲散收敛了少许:“你的意思是,江大豪很有背景?”
唐飞昊如实道:“不知道,我之前查过,应该没有太深厚的背景,官方的问题可能是慕容家族出面摆平的,但他本人,绝对是个什么事都敢干的狠角色。”
顿了顿,唐飞昊瞥了眼叶浪,又道:“叶少,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吧,你的那个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呢。”
叶浪的一张脸沉了下来,略略有些黑,再配上那条细长的伤疤显得有些森然:“这笔账我会和他算的,敢动我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唐飞昊没有再多说,自顾用牙签挑起一片猕猴桃,正要送到嘴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神色一动,旋即接通,听着那头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他淡淡恩了声:“你们看紧了,警察到了之后再撤离。”
挂断后,在叶浪狐疑的目光下,他露出一丝冷笑:“慕容紫和江大豪从梦园会所出来后,直接去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入住,看来还挺有雅兴的。”
叶浪的嘴角卷起一弯邪魅的弧线:“唐二少,我就说嘛,是你太多心了,先不管这些了,我这都憋了两天了,今晚一定要消消火。”
在唐飞昊沉吟之际,叶浪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平时嚣张跋扈,但真要碰上狠人,那心底可是梀得慌,曾经在g省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差点就被人废了裤裆里的“玩业”,至今想起来都是一阵阵的气短心虚。
之前,当唐飞昊简单点了一件江大豪的“光辉事迹”之后,他的心中也是不免紧张,现在,一切安然,他也就再不以此为怀。
“叶少,我给你安排吧,把人给你叫道这里来。”唐飞昊轻轻吁出一口气,既然事情没有向坏的方向展,他也是能够定心,哥哥吩咐过要尽可能地满足叶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