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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茗狡黠地勾了勾唇,显然很满意卜即墨的回答,真真在她的意料之中。

秦茗坏坏地牵了牵嘴角,继续严肃地说道,“小叔,我跟你发个誓,如果你今天不把那个男人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知道,那么,等有一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一定跑得远远的,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你找到,哼哼,既不让你知道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也不让你知道孩子的下落,更不给你看见孩子的机会,小叔,你真的不是那个男人,你不会明白他的感受,所以我也让你尝尝见不到自己孩子的滋味,唉,就算是我替你做个主,接受陆清清和那个男人的惩罚吧,谁让你要拆散他们的?”

闻言,卜即墨握住秦茗的手指不自觉地发紧发颤,虽然他明知秦茗说的是玩笑话、威胁话,但是,他的心却因此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能够预知,将来有一天,秦茗真的会悄悄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莫名的不安与恐慌填满他的心房,最终化成了一种叫作怒火的东西。

卜即墨一把将秦茗拉进怀中,捧着她的脸,怒视着她道,“秦茗,这些话能随便说吗?”

他竟然叫她秦茗了,秦茗的心猛地收缩一下,私下里的时候,他有多久没叫过她的全名了?

秦茗表示,无论她的心脏还是耳膜都极为不习惯,很想叫他把这个生分的称谓给收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她感情用事的时候,他生气了,这是不是说明她距离成功又接近了一些?

秦茗小嘴一翘,望着神情阴鸷的男人,顽强地说,“我是认真说的,希望你也能认真地跟我说我想知道的那些。”

“收回你的话。”

“抱歉,覆水难收。”

“收回去。”两个人算是杠上了,卜即墨为了让秦茗妥协,只能挑出她喜欢听的话来说,“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再透露。”

秦茗眸光一亮,这男人是妥协了吗?他的意思是,只要她收回刚才那番惹他不快的话,他就将那个男人的下落告诉她?

呀哈哈!

秦茗在心里狂笑几声之后,立刻化身小绵羊似的,改了个姿势跪在沙发上,一边啄吻男人性:感的薄唇,一边想着怎么收回。

这个男人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事,所以她无论怎么啄他的唇,他的唇线都抿得紧紧的,触觉是绵软的,可感觉上却是又紧又硬的,像是铜墙铁壁似的,根本不给她撬开的机会。

秦茗探出小舌引:诱,可男人的薄唇非但没有被她吻软吻开,反而抿得更紧。

真是要死了,这男人对于她刚才那番胡话显然是较真起来了。

秦茗只能瘪着嘴,举起一只手道,“小叔,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说出去的话真的犹如泼出去的水,秦茗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卜即墨想要的收回,只能先这么说,探探他的口风。

卜即墨的唇线终于绷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吐出的话却是让秦茗难堪的。

“诚意不够。”

秦茗悲叹一口气,认真想了想刚才那番话,最终决定将那些话以修改的方式重新说一遍,不知道能不能让卜大爷满意?

“卜即墨,我发誓,只要你今天把那个男人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知道,那么,等有一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一定在第一时间让你知道,一定乖乖地待在你身边,一定让你好好地守护我们娘俩,一定让你伴随着他出生、长大,一定让你有个做好爸爸的机会。”

好吧,这些才是秦茗的心理话,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怀孕了,第一个想告诉的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孩子的父亲,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卜即墨绷着的俊脸有些轻微的松动,“如果我坚持不说呢?你怀孕了会怎样?”

这个男人是不依不挠了,真是霸道无:耻!秦茗在心里腹诽一通,笑脸盈盈地圈住他的脖颈。

“凡事不能勉强嘛,如果你坚持不说,将来我怀孕,还是会让你全程负责的,好不好嘛?”

“假惺惺。”卜即墨的心里算是好受多了,心里真是暗吁了一口气,就像是诅咒被解掉了一般。

“好了,我都已经认真收回我的话了,你该告诉我了吧?嗯?”

卜即墨先起身去将空调打开,继而拉上窗帘,长腿迈到秦茗身边时,二话不说地扯她的裤子。

秦茗涨红了脸大惊,“小叔你干什么呀?”

卜即墨非常直白地回答,“你让我心里不舒服,你得补偿我,现在,我就要你,立刻马上。”

秦茗弱弱地任由他胡闹,一脸担忧,“那个男人的事,你不会等下又反悔吧?”

卜即墨动作麻利地继续着自己的,“不会,完事就告诉你。”

秦茗看了一圈偌大的客厅,讨价还价,“要么你先告诉我,然后我们先洗澡,去房间里?”

卜即墨当即否决,“不行,先做。”

为了心中的答案,秦茗只能忍辱负重,“澡也不洗?”

“等不及。”

“我们去房间吧,客厅我不习惯。”

“等不及。”

“……”

秦茗有气无力地靠在浴缸壁上,望着男人显然餍足的神情,噘着小嘴问,“心里舒服了吧?”

卜即墨点了点头,欢:爱这种事真的很奇妙,每当他看着她在自己的身子下像一朵最芬芳的花儿一般妖:娆着绽放,他的心里就很痛快很踏实很满足。

因为她是因为他才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因为她是因为他才能显露那般妩媚到极致的一幕幕,因为她是因为他才能尝到了爱的极致甜蜜。

卜即墨拿起毛巾帮秦茗轻轻地擦拭着,一边启口。

“1;148471591054062茗宝,陆清清那个男人,其实你见过。”

闻言,秦茗猛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见过?是谁?”

如果陆清清的那个男人她见过,那么,那个男人非但是她认识的,也必定是卜即墨所认识的。

卜即墨望着一脸既紧张又期待的她,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在等待她自己猜测。

秦茗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罗那些她与他共同认识的男人,嘴里念叨出声。

“莫静北?许戊仇?石孺译?黑锋?还是……”

卜即墨摇了摇头,“还记得在宝水镇,我带你见过的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