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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明白,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在这般特殊的时刻,怎么会浑身躁热,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欲?
前几次生出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受卜即墨撩拨所致,可此时此刻,卜即墨非但没有碰她,还在声声控诉着她的罪行,而她正处于极度的难过与困惑之中,怎么可能产生欲?
太不对劲了!
正当秦茗涨红了脸匪夷所思时,卜即墨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是不是浑身发热?”
“……”秦茗的脸涨得更红,羞赧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感受。
“lose名不虚传,一滴就能挑起仁体深处的欲,你刚才哺喂我,服下的应该不止一滴。现在,你还敢对我撒谎么?”
“我……我真的……”秦茗此刻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卜即墨沉痛的眼神咄咄逼人,她根本没有解释的空间。
况且,应该被掉包的lose还是原来的lose,这虽极有可能是李煜杰搞的鬼,却还是她的责任,没有做好监督确认的责任。
所以,她的确是欺骗了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骗了他。
卜即墨手法利落地将拉链拉上、皮带系好。
“顶级催晴药lose,为何堪称顶级,只因它万般难解的药性。身中之人,必须通过与异性,不必妄想还有其他的解除途径。现在,我中了大剂量的lose,你中了小剂量的lose,说起来,我们好像最适合做彼此的解药。秦茗,你说是不是?我记得,你一直愿意将自己的雏子身奉献给我的,是不是?”
秦茗木然地看着卜即墨,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理所当然,可她偏偏听出了话外之音——他根本不屑让她做他的解药!即便此刻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真的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受控制,无论是受人还是受物,所以,我必须立即找个女人解除lose对我的顽强控制,但我找谁也不会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你,非常爱你,所以我想成全你的慷慨大方,成全你的善解人意,成全你的伟大付出!求嘉嘉是吧?好,我就让她做解药!这样,你是不是能够满意了?”
卜即墨的眼神太过阴狠决绝,秦茗实在难以相信他这只是跟自己开玩笑,说气话!
眼泪肆虐地更为汹涌,秦茗试图扑进他的怀里,哀求,“不,小叔,不要找她做解药,不要!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卜即墨却是充耳不闻地从她身上掏出手机,用一条硬实的胳膊隔开她的靠近,言辞冷厉。
“将你们的计划进行到底!能够被你牵着鼻子走,是我的荣幸!给她打电话,让她一个小时之后来玫瑰山庄,就说一切即将准备妥当!”
秦茗痛哭着摇头,不住地摇头,“不,我不打,小叔,你别这样,你别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
“秦茗,是你逼我的,你就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若是不打,我就当着外边所有人的面,直接破了你的身,你信不信?我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不……不……”
挣脫不掉,返回不得,躲藏不得……
秦茗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像是变成了一只嗜血的野兽,试图将她整个毁灭!
当卜即墨即将打开包间的门将她就这么难堪地拖出去的时候,秦茗终于不得不选择妥协,“我打,我打,我打给她,小叔,我打!”
卜即墨收回试图开门的手,将手上的手机扔还给她。
秦茗颤颤巍巍地拿着手机,想要翻找出求嘉嘉的电话,可不知是手颤抖得太过厉害,还是心里实在太过抗拒,按了半天也没将号码拨出去。
卜即墨眸色森冷地望着秦茗,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拨通,尔后将手机贴上了她的耳朵。
三秒钟之后,求嘉嘉明显抑制着兴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秦茗,事情办成了吗?”
秦茗使劲地咬了咬唇,艰难地回答,“一个小时后,你来吧。”
求嘉嘉闻言,立即愉快地笑了起来,“好的,你果然识相。”
卜即墨挂掉电话,将手机塞回秦茗身上,然后大步朝着包间走去,大有在里面等待求嘉嘉的意思。
秦茗站在原地痛哭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疾步追了进去。
“小……”
剩下一个“叔”字活生生地卡在了秦茗的喉咙口没法出来。
因为她亲眼看见,卜即墨将剩下半杯掺合着lose的红酒毫无犹豫地一口饮尽。
仿佛他想将这场荒唐延续得更加彻底些!仿佛他已经做好了跟求嘉嘉欲仙欲死的准备!
秦茗的心刹那间碎裂成一片一片,眼前白茫茫的,没有尽头,没有方向,只有死路一条!
卜即墨将喝得一滴不剩的红酒杯放下,尔后斜睨着秦茗,吐出的一字一顿皆显残酷与无情。
“你可以走了。”
听在秦茗的耳里,就好像她已经成了事外之人,她的存在只能妨碍他与求嘉嘉欢合,所以他巴不得她这个碍眼之人赶紧走开。
秦茗万万没有想到卜即墨会因为这件事而气成这副模样,如果她能够预料今日的局面,她绝对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他。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她在无数次的犹豫中,终究选择了不合他心意的一条路。
卜即墨的冷酷她是见识过的,卜即墨的凶悍她也是见识过的,可她却没有见识过这般阴冷暴怒的卜即墨!
他曾对她冷,对她霸道,对她强势,对她温柔,对她宠溺,可却1;148471591054062从未对她这般失望,甚至说是绝望。
秦茗以为,他这是果断地放弃她了,通过答应跟求嘉嘉上:床而表明了他放弃她的立场与决心。
或许,他早就想放弃她了,只是,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听起来很不错的借口。
秦茗觉得前天晚上的噩梦成真了,他对她凶对她吼,骂她气她,虽没有弃她而去,却让她离他而去。
这样的结果,跟他抛弃她没有任何区别。
秦茗既恍惚又清醒,无数遍地质问自己,她明明是在认认真真地爱一个男人,结果怎么变成了这副糟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