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你让我忘记了我的名字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没人说话。
回到了公寓,约翰又催眠了一次,将他屋子里所有的镇定剂都搜了出来。
竟然……有无数瓶镇定药。
他将这些害人不浅的东西全部扔掉。
“你如果想要见她发疯,你尽管去买,我再也不会拦着你。”
席渐听到这话,痛苦的抱着脑袋,最后竟然笑出声来。
“哈哈,约翰,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为了得到小幸,我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卑鄙这么可怕,这么不是人!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个混蛋!”
话音落下,他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青筋暴跳关节森白。
而那拳头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看着可怕无比。
约翰赶紧帮他上药:“带简幸走吧,离开帝都,对你对她都好一点。”
“给我准备明天的飞机。”席渐冷声说道。
他这辈子是注定不能放开简幸的手了,那么谁要是敢朝着简幸伸手,那他就剁了那人的手。
谁若是敢抢走简幸,那就杀人!
如果全世界都反对,那他就毁了整个世界。
谁也无法阻止他和简幸在一起。
谁都不能!
晚上,夜深人静……
简幸后半夜才缓缓醒来,看着熟悉的环境,知道自己还在家里。
她不是在幕府元底站那儿吗?怎么回来了?
她正疑惑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喝点水吧,你今天真的吓死哥哥了。”
简幸一转眸就对上席渐关切的眼神。
她顿时羞愧难当,她在电影院竟然那样失态,最后还把哥哥一个人丢在那儿自己跑了。
席渐是不是很生气啊?
她充满歉意的说道:“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很吵,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突然很想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席渐打断:“没事,哥哥知道你这段时间情绪不好,所以很理解。只是你跑到1;148471591054062荒郊野岭,快把我吓死了好不好?”
“我……我记得我去拦车,想要求人把我送回来。但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晕过去了……”
“那司机根本没管你,还以为你是碰瓷的呢,直接将你丢在路边了。还好我过去了,要是被坏人看到你,后果可想而知。小幸,这边的生意我让人处理了,明天我们就回家。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再过来祭拜爸妈吧?好不好?”
“回去……回希尼的兰开斯特家吗?”她楞了一下,心脏忍不住有些颤抖。
这就要离开帝都,要回去了吗?
可是,她在帝都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一般,她还不想回去。
她刚想说点什么,没想到席渐板起了面容,有些严肃。
“小幸,你这段时间让我很失望。你在家的时候一直都很乖巧,很听我的话。而你现在竟然违抗我,甚至一个人跑到那样远的地方。这儿我并不熟悉,你要是走丢了,我该如何去找你?你自己也觉得你精神不好,好像常常忘记什么,这样我更不可能把你丢在这儿了。爸妈什么时候都可以祭拜,但是你的身子我不准许你在这儿了。”
“回去,我已经订好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最后一句话,根本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
简幸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这段时间自己的精神恍恍惚惚的,给哥哥惹了很多麻烦。
这帝都一切都让她觉得害怕,就像是怪兽一般,吸引着她去探知里面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后面会知道什么。
她总感觉来了帝都一趟,她都快要变得不像是自己。
或许……回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最终,她泄了一口气,道:“那……回去吧,对不起哥哥,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
席渐听到她答应了,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回去就好了。
回去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席渐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想要凑上前在她额头上落个晚安吻。
她瞧见本能的想要抗拒着,但是他却不容拒绝。
最后,还是吻在了她的额头。
他抬起她的小手,让她仔细看到那枚钻戒。
“小幸,我希望你认清楚事实,虽然你这些天有些反常,但是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从我八年前,你刚刚毕业就把你带回了兰开斯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认定了彼此,不可能在分开的。你这些天反常归反常,但是你却不能拒绝我,明白吗?”
这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她闻言有些怔忪。
反常归反常,但是她不能拒绝席渐。
她们可是最亲密的人啊!
她心中爱慕哥哥那么多年,对于他的求婚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可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想了想,可能是接连几次的噩梦。
梦中一直有个奇怪的人在蛊惑自己。
如果,她心中真的有一个不该忘记的人,堪比自己的性命。那为什么,那个人始终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
根本就是做贼心虚,故意吓唬自己。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
她和哥哥生活八年之久,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多余的人。
所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她肯定是故地重游,太久没有回来,所以有些水土不服。
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反手轻轻地抱住了席渐。
席渐也没想到她竟然有所回应,身子瞬间僵硬住。
她感受到席渐怀抱的温度,很炙热,正在温暖着自己。
她应该……渴望这样的拥抱。
“哥哥,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胡闹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让哥哥担心是我的不对。我们一起回希尼吧,我也不想留在这儿了,帝都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席渐听到这话,心中安慰,大手轻柔的抚摸过她的脑袋。
“好,明天哥哥就带你回家。”
席渐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关门离去。
简幸长长吐了一口气,心里不知为何反而闷闷的。
这一次,她做梦一如既往的遇到了那个不敢露面的那个人。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害怕再被他牵制住。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应该忘记你,可是你却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可见你也是个胆小鬼吧?”
对方听见,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整个黑暗的空间瞬间寂寥无声。
她似乎感受到了无尽悲伤地气息,是来源那个人的。
他幽幽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的名字,而是……你让我忘记了我的名字。”
这话一出,宛若一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