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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对上他戾气翻滚的凤眸,冷汗淋漓,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

他只能祈祷这个病人意志能顽强点,赶紧好起来,不然自己可就完了。

在希尼可没有谁能够抵抗的了兰开斯特家族。

席渐立刻联系约翰,约翰也收到了消息说道:“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凌律等人竟然骗过我的人来到了希尼。而且这消息弄得满城皆知,目的就是要让简幸知道。班森,你瞒不住了!”

“好啊,好个凌律啊,竟然能把我算计到这一步。他知道我不会违背简幸的心思,那好,我就如他所愿,让他彻底死心!”

他阴森的说道,然后挂断电话。

视线刚刚沾到病床上的小人儿,眼神立刻温柔缱绻起来。

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

“小幸,你不要吓我1;148471591054062,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你千万别出事。”

“这次是我不好,我竟让赛琳娜把你带走了,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小幸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要健健康康的,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精致的眉眼百看不厌。

这张脸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厌倦的,因为……是最爱的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幸才幽幽转醒。

她闻到了那消毒水的气息便知道自己在医院,那凌律是不是也在这个医院,他们还能不能遇见。

一想到这,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想要起来但是身子沉沉的。

她摸了摸小腹,那儿微微隆起。

还好,孩子没事。

她坐起身,耳边听到席渐关怀的声音:“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这儿有水果我削给你。”

“哥,新闻是不是真的,凌律真的出车祸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焦急的抓住了席渐的手,询问道。

“医生说你怀孕情绪不能太过激动,我也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哥哥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骗我的。哥,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凌律,我只想悄悄地看一眼,知道他的情况就好了。我真的很担心,哥……”

“好,我答应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明白我拦不住你。但是你先在医院老老实实的待一天,各项检查都达标了,我再带你去,好不好?”

“可是……”

“别可是了,你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又怎么能放心让你去见他。要是他情况不乐观,你撑不住怎么办?”他微微严厉的说道:“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这个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简幸也知道席渐的性格,只要是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马虎。她乖乖的躺下,虽然不安,但还是努力调养自己的身体。

一天下来,检查的也差不多了,她办理出院。

凌律不在这家医院,要坐车半小时才到。

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就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凌律怎么会送到这里?

她用力的绞着小手,衣服都快要拉扯坏了。

席渐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担心凌律,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担心,凌律不会有事的。”

“真……真的吗?”

“相信我,还有段路程,你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一天了。”

她听到席渐的话本能的安心了,但却没有心情休息,只希望快点到目的地。

车子最后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凌律这样身份的人自然安排在顶楼VIP病房。好在席渐已经打点好一切,将人都支开。

简幸站在病房前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怕推门进去看到鲜血淋漓的画面。

席渐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勇气:“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

她重重的点点头,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推门进去。

她看不到凌律此刻是什么样子,只能颤抖上前,摸索到了床边。

她双手抖动,小心翼翼的触碰到他的面颊,摸到了额头上厚厚的纱布。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清楚地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混合在消毒水的气息里,让人无法忽视。

一定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不然空气中的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一定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不然人怎么会躺在这儿,还联系了开颅医生?

她渐渐泪目,豆大的泪珠滚落,哭得抽噎发不出声音。

她摸到了他的手,接过掌心冰凉一片,就像是没有生命体一样。

要不是触摸到了脉搏,她都要怀疑他已经失去生命了。

以前他的掌心永远是温热的,而如今……

“凌律……”

她终于念出了那日思夜想的名字,话一出口已经哽塞在喉,就像是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了嗓子眼里,疼得厉害。

又像是烈酒入吼,让她泪流不止。

怎么会这样?

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这样了?

“凌律……你不要吓我,求求你好起来好不好,不然我和孩子怎么办?”

正在她难过要死的时候,没想到耳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既然……这么舍不得我,那为什么选择离开我?”

简幸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听。

她茫然无措的看向眼前,一片模糊,已经连轮廓都看不清了。

她以为自己是太思念凌律,所以出现幻听,没想到他继续开口,声音沙哑的弥漫耳边。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要不是这场车祸,我也无法把你骗过来。简幸,我很想你,知不知道?”

下一秒,她纳入温暖的怀中。

她怔怔的没有反应,眼泪簌簌落下,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确定不是在做梦吗?

“你……你是凌律?”

“是我,当然是我,你的丈夫!”

简幸得到确定的话,一下子哭出了声音,像是个孩子一般。

她用力的捏住他的胳膊,哭得歇斯底里:“你这个骗子!你知不知道会吓死我的!凌律……”